“我活儿好,试过的都知道,保准给你舔得舒舒服服,一会你体验了,保证下回还来找我。”
胡达皱了皱眉。他打从心底觉得应该不可能再有下回,也觉得青年没话找话,有点啰嗦,但他确实比较喜欢找明码标价的人,能省不少麻烦。胡达将浴巾挂在腰间围好,便搂着青年上了楼梯。
澡堂的二楼是一排小房间,门板后都有音乐声流出来。并没有多少人真的在那里面唱歌,而是用音响的动静打着掩护,方便自己办事。胡达是打算过夜的,他找前台交了加收的过夜费,领到的房间比一般的小包房更豪华一些,里面还带着一张圆床,正对着的天花板上镶着一面巨大的镜子。
青年先一步进了房间,打开音响机器,点了一首lady gaga的《poker face》,合着强劲迷幻的电子音乐声在胡达面前扭了起来。他的身体是刻意锻炼过的,带着一层手感正好的柔韧肌肉,动起来的时候极具动感,每一处关节都灵活得像是上着发条。胡达锁上门,呼出一口气,不作声的眯眼看着。
青年靠过来,将胡达摁在点歌器的边上坐好,自己则妖娆地贴着沙发一路向下,跪到了胡达的****。
一首歌的时间显然不够,青年体贴地将选曲的权力交给了花钱的客人,胡达随手翻了翻触摸屏上的曲库,点了几首歌。正好《poker face》的旋律播放完毕,音响里紧接着流出一串没听过的钢琴音,青年一愣,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屏幕,是张宇的《囚鸟》,一首不大可能会有人在这种场合下点来听的歌,他的脸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但还是挤出一个刚刚好的笑容,慢慢张开嘴含住胡达
,服务了起来。
胡达坐着的上半身紧紧绷着,硬得就像一块严丝合缝的钢铁,他死死盯着腿间卖力取悦自己的青年,搞不懂为何会有一股强烈的不适从胃的深处升腾起来。
青年察觉到了那股不适,以为是自己的技巧强度不够,赶紧变换了力道和手势。他的面颊因而染上一点绯红,额头上也冒出一层薄汗,在幽暗的室内微微闪着光,胡达的视线盘桓在那层闪光上,从漂亮的眉骨一路向下,落到那张正“嘬嘬”出声的嘴上。那原本该是一副很香艳的画面,胡达的脑子里却蓦地冒出来一张脸。
另一个人的脸,一个叫吴久生的青年稚嫩的脸。
他想起来的甚至不是青年多么特别的样子,而是对方噘着嘴巴,一脸小孩子脾性,却又眼神发着亮光对自己说“不管喜欢谁,怎么喜欢,那都是一件很严肃的事,要么不干,干了就是一辈子,中途不能反悔”时的模样。
太像小孩子的人总是很难唤起人的欲望,他们太直白,想什么做什么,一眼就能看得穿,和性吸引中必不可少的神秘感相去甚远。但胡达却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搞的,好像一开始在意起了那个青年,就像中了惯性,或是中了邪,不由自主地无法停下,反是任由那种冲动肆意发展,等注意到的时候,青年印在他脑中的形象,竟然已经深刻到无法忽视的地步了。
那让胡达即便在接受他人明码标价的服务时,都生出一股本不该存在的罪恶感来。
面前青年包覆住他的口腔狠狠吸了一下,胡达像给人打了一巴掌那样弹起来,打断了对方正打算开始进入的正题,一把将人推了开去。
青年的脸色是茫然的,他半张着嘴,下巴上还沾着一点刚吸出来的湿意,他不明所以,警惕地看着胡达,擦了擦下巴,说:“你搞什么?中途变卦钱我可是要照收的。”
胡达没有和他废话,从随身的绑在寄物柜钥匙上的小包里数处相应数量的纸币,塞进那人手里,他说了句:“出去”,抬手指了指门。
青年收了钱,用口型做了个“神经病”,没叫胡达听见,拉开包房的门就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顺走柜子上一瓶收费的啤酒,在烟灰缸的底下留了一张名片。
整个过程,胡达都坐着没动。他望着对面光影闪烁的大显示屏,听着自己点的那几首老歌,靠在沙发的背上,直到**躁郁的冲动慢慢一点一点的自己平息下来。
再然后,他如同来时那样沉默着出门、下楼、换好衣服、退好押金,重新回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周末将近晚饭点的步行街上全是人。每一个打胡达跟前经过的人脸上都带着笑意。胡达的沉默和风霜放在人群当中,很不和谐。
他的眼神里有仿佛迷了路一样的失落,但那阵失落转瞬已经被他藏好,找也找不见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穿过马路去了对面的超市。他买了一塑料袋的零食和饮料,又到旁边的一家royal tea皇茶买了一杯不去冰的原味奶茶。
52书库推荐浏览: 晓神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