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睡吧。”江时年认命了,帮白司琼往上拉了拉被子说道,“你先睡,我去趟卫生间。”
白司琼没有说话,蹭了蹭枕头,睡着了。
江时年:“……”
还是好气啊……
……
不知道睡了多久,白司琼毫无预兆地醒了,他耷拉着眼皮,懒懒地看了看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
时间还早,他抱着枕头准备再睡一会,困意还没上来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好像忘了什么时候。
被困意占领的大脑很不清醒,过了三秒,他才想起来昨天是和江时年一起睡的。
床没有一丝温度,困意下去了,白司琼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有些懵逼。
这人是一直在厕所里都没出来吗?
他看看表,离他睡着已经过了四个小时,江时年总不可能在厕所呆了四个小时吧。
“江时年?你在哪呢?”白司琼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他穿上脱鞋走到客厅,见江时年十分憋屈地窝在沙发上,没有盖被子。
“你怎么在这睡着了?”他走过去,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江时年的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摸上去皮肤冰凉,白司琼蹙起了眉,这症状不是和他一样吗!
白司琼被吓到彻底清醒了,他蹲在江时年身边,担心得问道:“你没事吧,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你回应我一声啊?”
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在鬼门关走得那一遭,声音逐渐带上了哭腔,他宁愿当时承受双倍的痛苦,也不愿意江时年和自己一样。
江时年昏迷不醒,一直没有回应他。
白司琼也跟着出了一身的冷汗,白司琼六神无主地在客厅徘徊了一圈又一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扑到卧室找了手机,却发现手机没有电了,他连忙给手机充上电,手机刚重启,他就给道长爷爷打过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来了,电话那头传来道长爷爷困顿地声音,“喂,司琼没事了吧?”
“我没事。”白司琼快速说道,“不过有神兽出事了,他的症状和我一样,我要怎么办啊!”
白司琼已经快要急哭了。
道长爷爷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但见现在情况紧急,便言简意赅说道,“他应该也是紫金花香摄入过量了……”
白司琼没等他把话说道,接着说道:“他怎么会紫金花香摄入过量呢?”
道长爷爷沉吟了一秒,结合昨晚的情况说道:“你当时因为身体里有过多的紫金花香,导致无法顺利度过化形期,有人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问要怎么帮你,我说有处于幼崽期的神兽帮你吸收过多的紫金花香就可以了,看来这人就是他了。”
白司琼愣了一下,眼泪瞬间就出来了,江时年为了救他,不顾危险吸收了太多的紫金花香,导致他现在无法度过化形期,而他现在已经是成熟的神兽了,已经没有帮江时年吸收过多的紫金花香了。
“那……现在该怎么把啊?”白司琼压抑着哭声,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道长爷爷很遗憾地说道,“你这一时半会地也找不到处于幼崽期的神兽,目前看来……只能让他自己扛过去了。”
“扛过去?”因为太激动,白司琼的身影都嘶哑了,“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扛,他万一抗不过去怎么办?”
道长爷爷也很为难:“现下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是不帮你,而是真的没有办法。”
白司琼狠吸了几口气,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不能怪道长爷爷,这事如果真的要怪一个人,只能怪他自己,眼泪还在一颗一颗往下掉,白司琼痛恨自己的无能,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道,“好的,我知道。”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道长爷爷还有话要说,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手机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他再把电话打过去,已经没人接听了。
道长爷爷的胡子都被气得抖了抖,一个这样,另一个也这样,江时年给他打完电话,他一直提心掉胆地守在电话旁边,打过去无数电话,不是没人接听,就是关机,他愣是守了五个多小时,刚才才靠不住眯了一小会,就被白司琼的电话吵醒了。
他叹了口气,有打过去,果然还是无人接听。
这个两个小祖宗,就不能体恤一下他这个头
发花白的老爷爷吗!
他不仅一晚上都没睡觉,还跟着提心吊胆,而那两个小祖宗竟然两电话都不接!
叹气三连过后,道长爷爷认命地穿上外套,去敲对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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