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矜吁了一口气,抱着人上楼,沈宁真的胖了,抱着他时,裴矜总在脑子里想象他抱着的其实是一只动物,是胖兔子吗?还是胖小狗?大多时候裴矜觉得自己抱着的是一只胖猪仔,因为沈宁又沉又暖的,裴矜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心情都跟着高兴起来,扭开沈宁房间的门,把人在床上放好盖上薄被,他抓住飘起的窗纱,把窗户关掉大半,至于今晚,他拒绝和胖猪仔睡觉。
一夜无梦,夜风随着太阳的升起而湮灭,沈宁起得很早,床上落入的清晨太阳温度,温暖不烫人,他下意识摸向身旁,没有摸到裴矜,打了个哈欠意识渐渐回笼,意识到自己不是在裴矜房间,蹬掉被子就下床,拧门把时又想到自己没有洗漱,遂溜进浴室。
裴矜还没醒,房间没有锁,沈宁一进到房间就看见裴矜的脸,他的记忆停留昨夜在客厅等裴矜回来,可是等到睡着他也没见到裴矜,瞬间他升起一个逗弄人的心思,刚碰过水的手是微凉的,要是一下放到裴矜脸上肯定会把人弄醒,可是沈宁贴着自己的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舍不得,把手放进口袋里变暖后,才去碰裴矜的脸。
alpha刚睡醒的眉眼带着倦意,敛去平时的锋利,看清是沈宁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声音有点哑:“干什么?”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沈宁目光落在裴矜后颈腺体上,手指在腺体周围皮肤胡乱摸,理直气壮地问。
omega的手很不老实,摸着就要碰到裴矜的腺体,清晨的alpha是不好惹的,沈宁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碰到裴矜腺体的瞬间,就被坐起来的裴矜捉住了手,alpha语调算不上好,甚至有些凶人的意思,“去阿宁的心里了。”,裴矜想起前些天在社交网络上看到的话,脱口而出。
沈宁没由来觉得臊得慌,一张脸都红起来,发着难堪的热,盯着裴矜的眼睛,语气有些虚:“我问你正经的??????”
“跟曹玉京他们吃饭去了!”,裴矜皱着眉说,悉悉索索又钻回被子里闭眼,眉宇间赶人的意思十分明显,沈宁全然不怕他,爬上床就要跟裴矜一起睡个回笼觉,裴矜皱着眉任由他靠近自己,在沈宁贴到自己身体的瞬间把人拉进怀里,锢着人拉过沈宁的手就往自己腿根放,同时也毫不客气地释放着信息素,“阿宁再惹我,就不用下楼吃早饭了。”
沈宁碰到他腿根的东西,隔着布料仍然觉得烫手,缩着肩膀就要收回手,可是裴矜攥着他不给,裴矜的手很暖,碰到的东西也很暖,这股子暖意似乎要从沈宁指尖窜到心口,在他心口处燃起火来,把沈宁的脸烧红,把他的语调也弄得结结巴巴:“不、不惹了??????”
听清他的话,裴矜还是存着气,手掌打沈宁屁股,“嘴巴讲的好听,惹得时候怎么不知道怕?胆大的omega。”
沈宁心虚理亏不应他的话,被他打屁股也不敢躲,含含糊糊地“嗯”着,两个人大概在床上闹了半个钟头,裴矜才起身洗漱,让沈宁先到楼下吃饭等他。
七天小长假的第一天,裴伯清还在公司忙碌,李妈炖了靓汤送去还没回来,饭厅里除了两位布菜佣人,就他们兄弟两个,佣人一进厨房,沈宁就开口了:“我的画呢?”,他朝裴矜伸出手,耳朵有些红,因为他画纸上画的内容被本人看到了。
裴矜吃下一口粥,手从花瓶抽出一根玫瑰放到他手上,“喏,玫瑰花换画,这一瓶子都是阿宁的。”
他的行为把送玫瑰弄成了一件平常事,搞得沈宁不好意思,把花枝放在餐桌上,半垂着眼睫:“谁要你的花,又比不上我的画。”
裴矜打定了主意不还,沈宁又怎么可能拿到呢?玫瑰花不要也是他的,不单因为画,也因为裴矜买花的初衷就是送给他。
作者有话说:撒糖就要结束。
第30章 心软与心硬
吃过早餐裴矜要出门,他得去裴老太太那儿一趟,老太太昨天中午下的飞机,和姐妹结束境外旅行回国,下午就让司机捎信儿讲想见裴矜,可司机昨晚没见着裴矜,吃早餐时才让佣人把话传给他,一大早的,司机得去车行洗车,忙不过来。
陈司机的太太生了个女儿,过几天就周岁,这几天整个人瞅着都是高兴的,裴矜去叫他的时候,他刚和太太打完电话,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听完裴矜的话,几道细纹堆在眼角:“我待会儿送少爷过去。”
给他讲完,裴矜要上楼换衣,沈宁跟在他身后上楼,一点儿也不知道羞和臊,跟着裴矜进房间,盯着裴矜露在阳光底下的肩膀看,“你待会儿要出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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