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娴暗自有些气恼,他们问这种问题是在看不起她吗?当初喻砚不也是还在大学时便进喻氏实习了?如今换成她,怎么这些人就要流露出一副怀疑的态度来呢?
她下意识忽略了喻砚的专业和成绩,以及他是先从主管做起、在积累了大量经验后才升职的事实。
喻娴顿了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简单地回答:“兄长的能力十分优秀,他一直是我崇敬和学习的对象。我虽不是商科专业的人,但我可以学习,并且有这个自信,日后会带领喻氏越来越好。”
电视机前,喻父和韩夫人正在看着这场直播。喻父始终面无表情,而韩夫人倒是挺高兴。她的女儿终于光明正大地成为了喻氏的领头人,她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尽管目前喻娴的背后还是喻父在帮忙操作,可韩夫人坚信,在不远的将来,她的女儿一定能彻底成为喻氏的主人!
正在这时,喻父的助理给他送来了一分文件,喻父接过来,撕开信封上的封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随着浏览的内容越来越多,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臭,很快就臭成了一团浆糊,眼见着五官都要搅在一起了。
韩夫人有些好奇他看到了什么,但她不打算冒失地凑上去看。如果是公司的文件,喻父是绝对不会允许她翻阅的,而如果是别的东西……韩夫人觑着他的表情,决定还是沉默不语的好。
“混账!”果然,喻父爆发了。他一把将那几张纸狠狠摔在茶几上,纸张散开,韩夫人用眼角瞄了一眼,看到了时澜的名字。
“喻砚这是什么眼光?”喻父怒吼着,“那时家的小子整个就是一渣滓!他什么时候认识的这种人?”
韩夫人小心翼翼地问:“文光,这时家的公子……是人品不太好?”
喻父一把抄起那沓纸扔在她膝盖上,眼睛里都在喷火:“你看看!就这种人,怎么敢沾我儿子?”
时澜的信息不多,整理得也很简洁,但用词毫不客气,把他自初中开始直到最近的经历都做了时间表,简单来说,他初中打架、高中泡妞、大学飙车,出了校门又开始浪,不工作也不学习,毫无亮点可言。
哦,小提琴倒是有在拉,但拉的断断续续的,想起来了就拉一下,想不起来就丢上好几个月也不碰一下。
没毅力、没追求、没未来,时澜在喻父眼里,是个相当标准的“三无青年”。
可韩夫人倒是越看越满意,简直巴不得喻砚赶紧把人领过门。一旦他俩绑在了一起,喻砚这辈子都别想让喻父原谅,更别提重新进喻氏了。
说不定日后连遗产都分不到一个子儿。
可她的窃喜没办法表露出来,反而还要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来,叹了口气,她优雅地把那叠资料放回文件袋装好,轻柔地放在茶几上,“这可怎么办呢,小砚铁了心要跟时家公子在一起。”
喻父站起来,烦躁地走了两圈,暂时没想出招。那小子自从有了与时投资翅膀就硬
了,经常跟他对着干。而他手上偏偏缺少能制约他的筹码,导致他一直很被动。
真是该死,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他放出国去,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然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电视里的采访已经接近了尾声,最后一位有提问资格的记者举起话筒,语速飞快地问道:“喻娴小姐,这两天我们始终无法接近喻砚先生进行采访,但昨天我有同事拍到喻砚先生开车前往医院,并接了一个人出院,后经查证,其中一位老先生正是时氏集团的董事长时鸿辉,另外两人则是他的两个儿子。请问喻家和时家的交情到底有多好?喻先生亲自去接时董事长出院,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终于到这里了!
喻娴的心跳得飞快,吹在身侧的手悄悄紧握成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关于他为什么不接受采访这点我不太清楚,可能他只是不想被人打扰而已,还请大家谅解一下。嗯……至于他为什么接时董事长出院,那是因为他与时大公子刚刚订了婚……”
“什么!”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骤然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场媒体纷纷一愣,紧接着立马激动了起来——
黄金单身汉名草有主,幸运儿居然是他!
豪门联姻——喻时联手,d市商圈再添佳话!
他们脑海中充斥着各种吸引人眼球的标题,仿佛闻见血腥味的大白鲨,再次一拥而上。
可喻娴却仿佛很懊恼自己的失言,决口不再提起此事。她面上带了微微的疲惫,又同在场记者寒暄了两句,转身就在保安的帮助下快步走进了喻氏的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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