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澜下意识地挑起一副吊儿郎当的笑脸,避重就轻地道:“谢谢,我也很爱你,毕竟你还是我的未婚夫嘛。”
喻砚看着他,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这番表白可能吓着他了。他没说什么,只是略有些失落地“嗯”了一声,估计时澜也没什么心情继续和他去约会了,便发动了车子,流畅地出了车位,“今天接伯父出院,又陪我出来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时澜胡乱地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音乐频道里,蓝调唱完换了一首华文歌,旋律优美动听,清澈的男声呼唤般唱着——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他
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
且就随缘去吧
……”
回到家里,时父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散步。喻砚对时父打了个招呼,没有过多停留。时父奇怪地看着儿子的表情,有些八卦地凑过来,小声问道:“你们两个吵架啦?”
还未等时澜回答,他又直起身子,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啊你,你说你,你约个会都能出问题,你还能干什么你?”
时澜表示不服:“怎么这就怪到我头上啦?你怎么不觉得是喻砚惹着我了呢?”
时父“嗤”了他一声,振振有词地阐述论点:“小喻那孩子一看就特别有分寸,还特别会说话,才不会做出惹毛约会对象的事情来呢。倒是你啊,从来就不让我省心。”
时澜撇嘴,好么,什么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说得就是时鸿辉先生了,只不过到他这里就变成了“岳父看儿婿”。
这心眼儿都偏到胳膊肘上了吧?
“行了,散你的步吧老爷子。”时澜转身懒洋洋地上了楼,漫不经心地嘱咐道:“太阳下山要降温的,记得早点进屋。”
时澜回到房间,直接一头扑倒床上,扯过枕头把脑袋埋了进去,直到几乎无法呼吸才抬起头,露出一副呆滞面孔。
“喻砚说喜欢我。”他翻了个身,四肢大开地在床上挺起了
尸,喃喃自语,“那我呢?”
“我喜欢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雨了,好冷,冻到瑟瑟发抖……文中的那首歌叫《起风了》,是一首日文歌翻的,我听的是 买辣椒也用券 的版本
感谢 只道寻常 小天使发现了时间bug,不好意思,是我打错了qaq,确实是分开十一年~
第14章 第 14 章
次日一早,喻娴就被一大群媒体举着□□短炮堵在了公司门口。
她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对这番景象甚为满意——她早就想体会一番被媒体包围、集中了所有人注意力的感觉了,这令她血脉沸腾,充满了自信和快|感。
她制止了身后想要上前阻拦的保安,记者们眼见她这么配合,当即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抢着问问题,都想拿到第一手资料。
“喻娴小姐,请问您的哥哥是否已不在喻氏任职?”
“喻娴小姐,请问喻砚的这次离开是否是你在背后排挤的结果?”
“喻娴小姐,据我所知您从未在商业领域有所表现,是什么让您敢于一上来就独挑大梁呢?”
“喻娴小姐……”
这些问题有的刁钻毒辣,有的阴谋论,还有的甚至都问到了她的私生活上。喻娴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而是微微扬起下巴,伸出一只手向下压了压,“各位,你们的问题太杂了,我听不太清,可否一个一个来?”
记者们“厮打”了一番,终于挣出了个一二三四。一位男记者率先获得了提问权,立马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喻娴小姐,请问您的兄长喻砚此次离职的原因是什么?他日后还否会回到喻氏?”
“这个问题,涉及到我们的家务事,我不方便回答。”喻娴道,“至于哥哥能不能回到喻氏,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记者们敏锐地提取出了她话里的关键词“能不能”,顿时暗自阴谋论起来:莫非喻砚的离开真的与豪门争端有关?
他们瞬间脑补了一场大戏,迫不及待地想挖掘更多线索。
可惜,第二位发问者是商报的人,她推了推眼镜,面色严肃地问:“喻娴小姐,您目前应该还是未毕业的大学生,而且专业与金融、商业等方面毫无相干,请问您为何这般自信,敢于一上来就接手喻氏执行总裁的职位呢?”
这个问题可谓犀利了,几乎在直白地问:“你一个门外汉,当一把手是想叫喻氏翻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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