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说我撩他 作者:应迟【完结】(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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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望抿着嘴唇,等他一句告别, 桑野笑说:“你走吧,这神经病万一真跨上来我可推脱不掉。”
  林烝起身送客,桑野晃着没受伤的腿说:“以后别来, 除非烝烝亲自打电话, 不然就别来,看得烦, 好像要给我哭丧一样。”
  这话没法儿接上,桑野也没了说话的意愿,把头一撇,淡淡看向那边的窗外。
  外面下着雪, 今年江南的雪下得真大啊。
  舒望走出医院, 呼了口带着雪花的气。
  不着急回家,周末的时候理发店都要更忙, 不过店里有方蔓在其实也没什么事,最近招了新店员,热闹闹的为接下来的新年做准备。
  舒望想了想, 准备给方蔓打个电话, 往她的住处那里去。
  说来惭愧, 傅知非在他这里订的笔,还没做呢……
  从兵荒马乱的康爵夜晚到现在,都过了几个月了。
  今天早上傅知非出门前画了副一尺见方的练习,当时舒望去给他倒茶,傅知非还说起这事,说是觉得奇怪,以前做笔送笔都很快,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做完。
  他微信上还问   了墨月堂,披着皮的舒羽和他说了抱歉,中午就和舒望打了电话。
  舒望忽然有种君王不早朝的感觉,要不是傅知非来问,他都快忘了。
  他制笔的工具都在方蔓那里放着没拿走,制笔这个总要他自己来,不知道和傅知非说他要“加班”这样的理由可不可行。
  舒望觉得悬,因为傅知非已经把遛狗的时间从饭后改到了晚上,每每来接他一起回家,花店里的百合天天不断,开在欧蔓的前台。
  还没等他和方蔓的电话拨通,傅知非先一步打过来,把舒望吓了一跳,七分慌张三分怂,十分的心虚。
  隔着屏幕,傅知非无所察觉,只问他在医院怎么样,舒望照实说了,傅知非那边沉默一会儿,只说晚上回去再讲。
  舒望只好放弃了去方蔓家制笔的念头,回去理发店工作。
  傅知非今天没回家吃饭,去朋友那里也没开车,回来的时候身上沾了酒味,路过欧蔓,店里还忙着,他就坐在花店门口的欧式铁架椅上等着。
  路灯昏黄,洒下枝丫的影子。冬天的晚风冷,他坐着看向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舒望一直忙碌,后来还是一个店员小哥送客人的时候顺带出来透气才看见了他,连忙把他叫进去,给他倒了杯热茶。
  舒望责怪他不早点进来坐,拿热毛巾给他擦手的时候摸着都是凉的。
  傅知非身上带着酒味,眯着眼睛不说话。
  到了十点来钟,店里最后一位做烫染的客人离开,欧蔓打烊,方蔓笑着和舒望玩笑几句,店里新来的一些小哥还不太认得傅知非,但左右有人话多玩笑,就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几个平时就爱闹的这会儿看傅知非喝酒了,于是拿他起哄,舒望冷眉冷眼地用眼神逼退那几个,没想到身边傅知非反倒牵了他的手,把脖子上的围巾也解下来缠住他。
  地上浅浅的铺着雪泥,傅知非给他戴围巾的时候偷着亲了他的脸。
  后边的小哥们起哄,舒望没带口罩,这会儿红着脸不敢回头,傅知非拉着他就这么慢悠悠往回走。
  他有点喝醉了。
  舒望脸上还沾着酒香味。
  及到家,小狗子跳来跳去,又嫌他们身上冷,不愿靠在脚边,搭着前足抓傅知非的裤脚。
  傅知非揉了揉它的小狗头,站起身的时候又另一手去揉舒望的脑袋,摸着摸着自己还笑起来。
  舒望十分无语,突然懂了那种,妻子面对喝醉了的丈夫的无奈。
  “你这是和谁喝酒去了,喝这么多?”舒望把他推到沙发边坐好,准备去厨房里泡点蜜水,傅知非却拽着他的手没放:“一个政委,也是书协的,老一辈人,啰嗦。”
  舒望挣了两下没挣开:“那你在别人家也这么撒酒疯吗?”
  傅知非倾身抱住他:“胡说,我回来了才觉得有点上头。”
  “他拿画去换别人厂里存了三十年的白酒,又怪我当年没答应和他女儿交往,现在他女儿要结婚嫁去外地,他就拉着我喝酒。”
  傅知非一边说,一边解舒望的裤腰带,不安分地往他腰上摸,手臂和灌了铁一样,掰都掰不动,舒望放弃了,任由他乱来。
  “三十年的酒好不好喝?”舒望往他头发上捋了两把,松散掉他脑后的揪揪,顺着往下捏他的颈椎。
  或许是太舒服了,让傅知非一时喟叹,停下手上的动作:“还行吧,酒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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