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就坐下了。
秦川家的沙发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坐着特别舒服特别软,跟他家那破木头做的沙发得有个云泥之别。
对面的电视也特别大,估计得比他家的大一倍吧。下面的电视柜上摆放着几盆多肉、几朵长得特别有艺术气息的花,还有颗仙人球。
冯謇慢慢靠在沙发背上,暗叹了一句万恶的资本家。
他想起他妈有个晚上估计是因为输了钱没钱继续打麻将了吧就回来了,躺在沙发上吃着西瓜,看到他回来特别羡慕特别嫉妒地说了一句:“秦川是不是请了个保姆来做清洁啊,我好几天都看到有个女的进出他家。”
她翻了
个身,望着冯謇看:“哎,什么时候你出息了可别忘了给你妈也请个保姆,不不不,至少也得三个。一个捏肩一个捶腿一个做清洁做饭什么的。”
当时冯謇扯了扯嘴角真的特别想说一句“现在的保姆也有人权的没人会给你捏肩捶腿”。
但是他最后还是沉默地换完了鞋,然后去洗了脸,沉默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锁上门特别重地把自己扔到床上,感觉特别特别的累。
心累。
作者有话要说: (○’w’○)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茶几上面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些许的烟灰。冯謇点上烟,感受着尼古丁的味道在嘴里回荡了几圈又随着烟雾飘了出去。
阳台外面的鸟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地叫着,说实话,挺吵,特别是掺和着下面鱼龙混杂的声音。
但他抽着抽着总算冷静了下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扭头跟正在和自己头发作斗争的秦川大声说了一句:“你不就洗个脸吗?这都磨蹭到六点五十四了。”
冯謇看着秦川啧了一声,转身进了屋里。出来的时候脑袋上戴了顶骚破天际的红色鸭舌帽,上面有用白线勾勒的“qc”字母,估计也是定制款的吧。
也不知道这些个大少爷怎么都喜欢用定制的东西。
秦川左手拿包,右手拽着冯謇的手就往外走。
没想到冯謇却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
真的是甩,力气还挺大的。
秦川一脸惊讶地转过身来跟冯謇对视了两秒,然后冯謇摸了摸鼻子,.生硬地转过脸看地板。
“我那什么……不习惯有人牵我手。”
“哦。”秦川说,“那我们走吧,这都快七点了。”
“嗯。”
冯謇跟着秦川出了门,左手不自觉地摩擦了两下,随及反应过来停下了。耳根子都有点红了。
然而秦川并没有发现。
更准确点儿来说,他怕迟到了所以一直在快步走根本就没有注意。
其实路上还是有很多学生的,虽然大部分都是小学生。
到教室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好打铃。
这秦大少爷估计也没体会过迟到的感觉,现在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自己座位上,不停地喘着气。
一只漂亮的骨感有力的手映入秦川眼里,还抓着瓶蓝色包装纸的矿泉水。
是冯謇的手,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水。
“昨天的?”秦川皱着眉看向冯謇。瓶盖是松的,没密封。但水没什么异味。
“不是啊,江樊杰或者姜飞买水的时候顺手给我带的。”冯謇看了他一眼,又笑了,“我怕你,转不开。”
虽然秦川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但其实也是身高一米八,体重超60公斤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男人。
于是他对着冯謇挑挑眉,啧了一声。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冯謇就等这儿报复他呢,谁让他昨儿晚上看到冯謇那么幼稚地一面还怼了呢。
“行,”秦川扭紧瓶盖,用力地放到冯謇桌子上,“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毕竟你就是个心理年龄只有三岁的小孩儿。”
他边说还边把帽子给摘了,通过吴语优友情提供的圆形小镜子,惊讶地发现早上那根怎么压都始终翘起的头发又跟个不倒翁似的翘起来了,压都压不回去。
看起来特别滑稽。
冯謇边看边笑,还准备上手去摸,结果被秦川一巴掌给拍了回去,抱着肩膀还笑个不停。
秦川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冷静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间歇性发疯的智障儿童,还是心理年龄只有三岁大的那种。
有点饿。
秦川听到自己的肚子尴尬地响了一声。
早上出门那阵儿确实有点儿太慌张了,其实再花一两分钟买个包子馒头也挺好的,至少不用现在这么闻着空气里肉夹馍、手抓饼、杂酱面、抄手、包子、红糖麦粑的味儿,饥渴难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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