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冯謇不知道拿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软乎乎的。
秦川反手拿过来一看,哦,传说中“蒸的好吃”的港荣蒸蛋糕。
“什么时候拿的?”秦川撕开包装袋,一口咬了大半个,“我怎么没看见你拿。”
冯謇回他说:“其实我包里一直都装得有吃的,江樊杰他们饿了就从我包里拿吃的。我不太喜欢饿着自己。哦,对,桌子里也有。我刚放进去了。”
秦川没再搭理他,站起来勾下身在他桌子里到处乱翻,成功翻到了一大包计量的各种各样的小饼干。
早自习黄骁一直没来,秦川前排的李艺嫙也没来。大多数人都趴着睡觉,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去修仙了还是去偷牛了。
其实对于秦川和冯謇来说,听不听课真的没什么重要的。秦川是因为都预习过,掌握得也比较好,而冯謇真的是把听课当成听故事,只不过得看讲故事的人功力如何。
功力好点还能让他兴致盎然,功力不好的直接倒头就睡。
于是一转眼就到了星期五,这学期的第一个放假日。
其实想想过得也挺快的,感觉星期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跟刚发生过一样,结果眨眼下一秒就要放星期了。
秦川瘫着靠到冯謇的桌子上,然而肩膀蝴蝶骨那块儿又被桌沿硌得慌。于是又得不情不愿地坐直了听课。
“in the 1960s,the living conditions in the city were poor.the roads were narrow……”
也不知道黄骁什么毛病,非要把倒数第二节课改成
自习,最后一节课还来上课。
而且居然还说以后都这样。
冯謇突然拿脚轻轻踹了他椅子腿一脚。
秦川向后靠过去。
“看微信。”冯謇往前凑了一点儿,低声说。
秦川飞快地看了黄骁一眼,发现他讲得特别激烈,就从挎包里飞快地掏出了手机,然后点开了微信。
他惊讶地发现冯謇的微信名和头像都变了,以至于他差点以为是个陌生人。
头像变成了一个圆脸的酷酷的小男孩,名字改成了简简单单的“feng”。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原本的社会杀马特气息。
不过从微信内容上还是能看出来是冯謇本人。
–下午有事吗?
能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也只有冯謇一个人了。
–有啊,怎么了?
秦川飞快地打好字,然后去给冯謇备注了。
返回来的时候发现冯謇又回了新的微信。
–没什么。就问你是一起回去还是分开走?
–我去接人,有朋友来看我。他不太清楚路。
–哦,行吧。
冯謇没什么兴趣去打探人家的课外交友,就没问。
杜茂的店最近又出了新款,运动风的,请了他下午去当个模特。
秦川突然想起冯謇应该也是认识骆以彭的,就又低下头发了条微信给他:
–骆以彭非要来看我,你去吗?
冯謇看到这条微信的时候,脑子里猛地回想起秦川刚来的那个晚上:本来以为是来当个吉祥物的小透明,居然摇身一变成了c市道上“骆爷”的朋友。点点昏黄的灯光下,秦川帅气的脸上桀骜不驯的表情。
冯謇清了清嗓子,喝了口水才回秦川:
–不了,我要去杜茂的店里拍点照片。
他又怕秦川是因为找不到路才叫他一起去,就又说:
–你要是不认识路的话可以找江樊杰,他闲。姜飞和涂岩一般放学后就不会出门了。所以你找江樊杰最合适。
冯謇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打这么多的字,啰里啰嗦,婆婆妈妈的。
但是秦川很明显不想领他这份情。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我又不是路痴。大不了迷了路再找江樊杰就是。
–嗯,行。
冯謇把手机揣到衣兜里,开始收拾东西。
黄骁已经没讲课文了,正激情昂扬地重复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放假须知——其实他真的特别想说一句没谁骑违规车,也没坐,更没人无聊到下河下塘洗澡。毕竟人都是惜命的,像他们这种还没感受到大千世界更多神秘的人最甚。
但是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暗自腹诽。毕竟尊师重道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
开学第一周,大多数老师都手下留情,只是布置了点儿作业意思意思。但是七科意思意思的作业收拾起来感觉也是很让人……难过的。
黄骁讲完那个放假须知已经下课十分钟了,其他班都走得差不多了,人都没几个了。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下课吧。祝同学们周末愉快。星期天下午五点之前到校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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