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同时,原本规规矩矩和我说着话的祖安窜进了我的怀里。他哆哆嗦嗦的试图解开我的裤子,他试了两三次都没有成功,反而变成一种挑逗,带着青涩和浑然天成的妩媚。
我确定这是对我昨天不请自来的闯入行为的报复。
因为顾平在对面露出了恶意的笑。
不同于他平时一直挂在脸上的假笑,这个笑因为带着明显的讥讽,甚至要显得真诚许多。
我是个普通人。
胆小怕事,优柔寡断,天生希望一切太过于骇人听闻的事情都不要发生在我周围。
在听到隔壁的动静后,我甚至纠结了一两天才选择上门。
但我毕竟还是有那么一点优点的。
我轻轻松松就治住了一直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的男人,把他的手反擒在背后。
我简直难言形容我的心情。
但有一点无异是肯定的,我生气了,我几乎要被对门住的两个奇葩的行为气笑。
我决定以后听到什么都不管了。
即使我十分想当场把我的
邻居暴揍一顿,但我还是保持了风度,只是面无表情的关上了大门。
然后他们两个居然就肆无忌惮的在我的门口干了起来。
我已经不对这种怪癖的患者抱有任何期望了,我只想知道,他们难道没有羞耻感的吗?
第2章 餐厅
我再一次见到顾平是在我打工的餐厅。
彼时,距离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就在我以为那件事就像许许多多只有开头的故事那样沉寂在我记忆里的时候,他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现在想想,这就是此后一切事项,真正的开端。
下午通常是没有多少客人的,所以这段时间也是默认的“休息时间”,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情,在角落里补补觉也是没什么关系的。
我喜欢在光照下睡觉,光线穿透肌肉和层层毛细血管,将一整片红色映在视网膜上。我想象着我可以从这片红色中分辨出一粒沿着血管运行的红细胞,然后观察它如何离开我眼前的这部分肌肉组织。
催眠效果奇佳。
只要没有什么讨厌的家伙突然出现的话。
他今天带了一副略大的黑框眼睛,配上凌乱的发型和本就浅谈的瞳色,看上去要比之前年轻许多,衣服也是更为休闲宽松的款式。
整个人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像一只没有爪子的猫咪或是兔子,温顺且无害。
虽然你我都知道这是一个十分可笑的错觉。
我始终坚信毒蛇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半个月没见,他身边又换了一个新人。看起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文质彬彬,带着一种温文尔雅的书卷气,但是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五官始终紧绷。
我趴在前台观察了一会儿,突然惊觉不只是气质,这个人就连外貌也和那个“祖安”有着七八分相似。
血缘关系或是单纯选择偏好?
我摇了摇头,没有再探究下去。无论怎么样,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
我不想与之有任何交集。
任何,一丝一毫,必要或是不必要的,我都拒绝。
大约是我的神情实在是太过排斥,被领班几次眼神警告,调整未果后被赶去了后厨洗盘子。
也就安静了十来分钟,又被面色惊恐的同事从后厨拉了出来。
我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狼藉,好几张木桌和沙发椅都被掀翻在地,地毯上到处是破碎的玻璃和陶瓷片,汤汤水水撒了一地。
不巧,今天店里除了我和领班,就只有一些刚刚毕业的小姑娘。领班脸上已经挂了彩,油光水滑的小皮鞋也被踩了好几脚,看起来狼狈极了。
此时正被几个人围着处理伤口,我一见就他乐了,上手戳他的痛处,“怎么搞得啊?”
他翻了个白眼,也没心思说别的,指着大厅中央扭打成一团的两个人,“赶紧的,别废话。”
“得嘞。”
我并不是擅长玩弄言语的那种人,我擅长另外一种事。
在我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拳头后,他们终于可以冷静的交流了。
“是一点小误会。”顾平是最先稳定下来的人,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甚至有一点腼腆的歉意。
我别过头,以防止在大庭广众下笑出声。
有人比我更不买账,那个酷似祖安的男人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因为武力上的差异,他显然要比顾平狼狈许多,原本整洁的西装此刻不比后厨擦桌子的抹布好上多少,一只眼睛高高肿起,嘴角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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