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可他们现在写八字的那根笔都还没蘸上墨,眼看着周五就快要到了,他这儿还没个进展。
愁。
不过幸好何净感冒了,今晚可以以某种不正当理由强行挤上床给他暖被窝,到时候黑灯瞎火孤男寡男的,难免会顺着深夜夜话产生别的情愫。
何净回卧室换衣服出来看到的就是李祺盯着午间新闻笑得一脸深意,他不解地看了眼电视屏幕,不知道养猪业发家致富的人物访谈有什么好笑成这个样的。
何净看了他两眼没说话,回卧室拿了那本《迟暮》出来,说了句“我出去了”穿上鞋就往外走。
李祺刚还想着他们之间的氛围像小两口,这种意淫还没两分钟呢就被打击地粉碎,谁家小对象出门不跟另一半说的啊?
李祺伸长脖子探出客厅问:“你上哪儿去啊?”
何净说:“图书馆。”
随即他也意识到了这种交代地不清不楚就出门的行为不太合适,又补充:“我去看书,估计一下午都会在那儿,你在家无聊也出去转转,拿好钥匙。”
最后实在没什么可交代的了,憋出来一句:“……我走了。”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路上小心早点回来!”李祺探出头笑吟吟地交代,还带着甜味十足的笑。
何净有些招架不住:“嗯……”之后赶紧溜了。
随着“哐”地关门声,李祺收回了笑容,靠回到沙发上撅着嘴继续看敲小算盘。
其实也没有什么小算盘了,更多的是的记仇。
从中午李祺就开始黯然神伤了,一向不过问家事的何净今天居然想着处理虾线了?这种事让他做了那明天岂不是要自己做饭了?后天不就不需要自己要赶自己出去了?
而且何净居然出门前没想过跟他说一声?
起码现在也算是同居吧?虽然是他死拉硬拽才得到的机会,但他不该对同居人多表现出一点依赖和黏糊吗?
原本想趁期间跟何净发生点什么但住下三天还没有顺遂心意的李祺心中抓耳挠腮。
不行,再不发生点什么就来不及了!
何净是亲眼瞅着外面的太阳有多大才只穿了一件薄衬衫出门的,走在路上也确实还是他心中所预料的温度。
再有一个星期就到十月份了,很难想象一个不折不扣的北方城市现如今依旧太阳大的能烤死人,丝毫没有转阴或下雨的迹象。
他走学校北门进去,这里一路上有盘满藤萝的长廊,弯弯曲曲通向图书馆。
长廊上盘的是不知什么藤蔓,何净不同季节总有偶然经过的时候,也没见长出什么果实花朵,但它们终年碧绿的盘旋在白石长廊的栏柱上,极具生命力和美感。
何净从长廊抄近道走,从并不茂密的叶隙间洒下的金huangse光影时不时拍打在他身上,他注意到这一路的两侧时不时会有人坐着,或立起画板画着华安校园一隅,或捧着专业书看得津津有味。
何净瞬间有些慌了。
他现在这个专业并不是他喜欢的专业,他一心致力于中国古代文学的研究而不是近现代文学,虽说他在这方面的基础比同龄人深厚地多,可向来不会批判变通的他在面对文学批评这门课程的时候总不是那么得心应手。
算了算了,被破格录进来的哪儿有那么多资格提专业的事。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考研时换个考研方向,到刘振邦的名下去学古代文学。
不过现代文学也不是那么没有用的……毕竟他们当代文学创作论的老师教的不错,他也因此得了不少稿费。
何净进到图书馆先是把之前的书还了,借了本专业书就赶紧到了自习位看。
下次的近代文学思潮课就到了他上台展示ppt了,他现在连课题都没选好。
红学研究太土,□□问题太敏感……
那就,上世纪末的文学研究吧?
既然主题确立好了,那就开始做准备吧!
何净说干就干,翻开书开始记录,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涂涂抹抹。
这个专业的别人怎么样他不知道,可他最直观能加强记忆的方式就是记录。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何谨闵经常让他用抄书的方式学习古人思想的原因,他经常会在用软笔边背书边习字后再用硬笔把中心思想总结到纸本上,一来二去成了一种习惯。
他从不相信有什么天资过人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所采用的记忆方式不同,而他的方式就是把一个个简要的提纲记在脑海里,把书变薄,等到需要这些东西的时候再根据印象填充扩大,把纸变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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