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骁自己倒是乐意,可宁愿当时可以说是被他连哄带骗才领的证,这对傅锦骁来说,始终是个遗憾。
可他们又不可能先去领个离婚证,再重新领一次结婚证。
所以,傅锦骁急不可耐地就想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他希望有另一个同样很重要的仪式能够弥补领证那时候他们不能心意相通的缺憾。
傅锦骁一直以为只有婚礼才可以弥补,现在却觉得,交换聘礼也是一个弥补的方式。
宁愿不知道傅锦骁心中所想,却也喜欢他对他们之间每一件事情都珍之重之的态度,自然答应。
隔天是个难得的艳阳天,两人办完事情走在大街上心情都格外明朗一些。
傅锦骁忽然伸手抓过宁愿的手,手指挤入指缝间,半强迫地来了个十指紧扣。
宁愿最初跟外人出柜是在学校工作的时候,可惜那时候学校领导歧视同性恋,不准宁愿公开性向。宁愿当时虽然据理力争过,也因为不能公开而连恋爱都不愿意谈,但这事到底给他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
后来和吴晓在一起,两个人之间始终是淡淡的。哪怕独处的时候也有礼有节,当众秀恩爱更是不可能。
所以认真算起来,这还是宁愿第一次在大街上和人牵手秀恩爱,多少有点不自在。
同性婚姻已经合法,大街上牵手的同性恋人也多了起来,但偶尔还是会有观念转变不过来的人投以复杂的目光。
宁愿和傅锦骁外形出众,吸引的目光自然更多。
宁愿侧头看了傅锦骁一眼。
傅锦骁以为他想松开,不自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又巴巴地解释说:“我曾经设想过,如果我们能够在一起,我一定要在领证以后,就牵着你的手从民政局出来不放开,然后给每个遇见的人发喜糖……”
听到发喜糖,宁愿忍不住“噗嗤”一下乐了,终于问出他好奇了许久的问题:“你到底买了多少喜糖?”
傅锦骁帅气的脸庞在阳光下微微有点发热,但他还是很认真地道:“还有很多很多,我们甜多久,糖就能吃多久。”
这次换宁愿的脸颊开始发烫了:“谁跟你甜了?”
“你呀。”傅锦骁侧过头来,含笑道,“我早上刚尝过,是甜的。莫非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变味了?那我再尝尝。”
他作势要亲下来,宁愿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推开他的脑袋,交握的那只却始终没松开:“别闹,大庭广众的。”
傅锦骁往四周看了看,还真有不少人在看他们,跟傅锦骁的眼神对上,那些人或不好意思地避开,或是朝他露出善意的微笑。
“那我们回家再闹。”傅锦骁心情很好。
宁愿:“……”
真是服了他曲解的能力。
但他的脚步到底还是越发轻快了起来。
傅锦骁一时间没再说什么,视线却一直落在宁愿身上。
因为知道周围很多窥探的目光,宁愿有点害羞,所以他微微垂着头,假装在专心看路。但他红艳艳的耳尖已经出卖了他,阳光在他低垂的眉眼上铺了一层柔光,美好得像一幅画。
傅锦骁的心跳忽然就快了起来。
这就是他的先生,他的妻子,他的丈夫,他的老婆,他的爱人,他的伴侣……他即将相伴一生的挚爱。
他曾经遥不可及的梦,他十年青春岁月的执念……如今都尽在他的掌心,触手可及。
傅锦骁忽然就有了很强烈的真实感,看着周围一张张善意的笑脸,他终于确定美好的梦已经变成了现实。
他和宁愿,真的是合法夫夫了。
“今天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傅锦骁忽然开口,嗓音低沉,带着说不尽的缱绻之意,“我们晚上去约会好吗?”
“好。”宁愿先答应,然后才问,“去哪里约会?”
傅锦骁说:“让我想想,我们要选个好地方。”
但他还没来得及想好,于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说想让我们去少年时一趟。”傅锦骁有点恼,他并不想去,但还是对宁愿说了,“愿景工作室一直跟少年时有合作,这次《指上心尖》不是要出2吗?他想听听我们的意见。现在你是老板了,去不去我
都听你的。”
愿景工作室就是傅锦骁送给宁愿的聘礼。
从名字也能看出来,这工作室最初就是为宁愿而开的。
傅锦骁刻意没有把工作室做大,因为不管怎么说,他知道自己最后都是要回去继承傅远归那些生意的。
这个工作室对他意义重大,他不想搞得太商业。所以这些年基本上都是靠接少年时的活儿在养着,少年时几乎算是他们唯一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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