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夷看着会长那张老油条的脸,听他满是官腔地搪塞,知道在这里软磨硬泡也没用了,冷笑一声:“我当学生会主席有什么厉害,出了事解释不出原因,只会往别人身上推责任……告诉你,你们这个草台班子会,老子要不是闲着没事才不稀罕。”
会长被臊了一脸,什么话都说不上来,回嘴的话才想到,刘夷早摔门而出了。
路上,刘夷就在想,莫凡分手不分手,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自己没说过,莫凡也不可能说过,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心蕾自己说?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来,就在他跑去找莫凡的那天,也是他们班一个同学给他的消息,似乎记得那人说过,他和心蕾认识。
刘夷顺着分班的公告栏找过去,果然在理科班找到这人,走到教室门口
,只见那人还捧着本习题刷呢。
他这会儿才算真正正眼瞧了这男生,寸头留得有点长了,戴着眼镜,其貌不扬,校服也有很多褶皱,看着就让人讨厌。
他想都没想,张口就叫出那人的名字,这一声,全班人的眼神都聚了过来。
那男生犹犹豫豫地走过去,刘夷一看他的神色就已经猜到七八分,话就是他传出去的,说不定黑板上的字也是他写的。
他也不发火,直接诈他:“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不知道。”还作出一副很拽的样子,看上去又蠢又怂。
“你别不用承认,会长已经都跟我说了,他说话都是你说的,主意也是你出的。”
他们那个年纪的学生,其实还不太懂社会上打交道的技巧,很容易三唬两唬的原形毕露。刘夷一看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短暂的慌张,就已经确信是他干的。
还没等那人狡辩,刘夷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衣领。那人还以为刘夷是想打他,干脆乱嚷起来:“你,你想干嘛!”说着,还用手护着头。
刘夷抓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拽到走廊,下一秒就冲他的嘴吻了上去,不仅吻了,还用舌头里里外外舔了一遍。他知道那人在挣扎,索性抓着他的头发和衣领让他逃不掉,直到感觉到那人快被吻得脱了力,动弹不了了才放手。
刘夷放开他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那人又气又臊,满脸通红,简直无地自容,根本说不出来什么话了。
周围围了一圈人,个个都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开始他们只当是看笑话,在旁边一边惊呼一边笑,可是越到后来越察觉出不对劲,他们的脸色从兴奋变得紧张,他们看到那男生被刘夷抓着不放,都快要哭出来,都有点怕惹出什么事。甚至,刘夷能听到有几个女生小声地在提醒:“算了吧,算了吧,老师会来的。”
当然刘夷才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刘夷嘴角扬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说:“嗬,你还挺陶醉的嘛。”
那男生被劈头盖脸的一顿羞辱,身子像快要站不住似的,浑身发抖,眼泪也不争气地往外冒。
“就你,活该给心蕾当一辈子的备胎,我能抢她的男人,而你就只配给她提鞋。”刘夷用袖子擦擦嘴,转身前又说:“还有,你是我吻过的,最臭的嘴。”
那男生先是被刘夷这个他最讨厌的同性恋按住吻了个底朝天,又戳到了他求爱而不得的痛处,最后再被诬陷有口臭,一瞬间他从要惩罚同性恋的角色,被刘夷踩在脚下,余光再一瞄周围,所有人都变成看他的笑话。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拨开人群就冲了出去,奔到厕所就用冷水拼命搓着自己的嘴,一个下午都被恶心得没上课,第二天就发高烧告了个病假。
这下刘夷和莫凡的事彻底传开了,连高三高一的人都知道了,刘夷旋即成了学校的焦点,每次走在路上,旁边都是指指戳戳的身影,刘夷知道他们三五成群的,偷瞄着自己的是在说闲话。
再后来,他感觉到有些男生对他好奇又带有侵略性的眼神,他们会在厕所里,上下打量他,有的甚至出言污秽,不三不四的。刘夷正眼都不瞧,洗了手就往外走。经历了上次的事,现在每个男生都怕他,怕惹了什么腥臊,但偏又有人爱他。
比如,他们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有些人对刘夷就好像他已经得了艾滋一样不敢靠近,还有些人不仅偏要靠近,还会在桌子底下用脚勾他的腿。
刘夷的那些事,老师零零星星也听说了些,原本他们以为学生大多三分钟热度,流言传两天也就没人传了。然而他似乎低估了这些高中生对性的好奇,那些流言非但没减少,反而招来了其他家长的投诉,那些家长听闻学校里有个同性恋,纷纷如临大敌,生怕带坏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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