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解,有解。”
辛然挑眉:“当何如?”
严晏觉得他家辛老师实在太可爱,忍不住凑上去亲亲他的嘴角,把人揽近了些,声音明朗而愉快:
“寻一‘瓢箪屋’,买个大葫芦,可解,可解。”
简明觉得他俩的对话十分有趣,温书则在购物的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翻了个白眼,十分中肯地评价道:
“是不是有病?嘁,为爱降智。”
严晏爽朗地大笑了几声,辛然也难得没有回嘴。
他们辗转到了衹园,运气很好的见着了艺伎,又嫌拜一尊神不够似的,钻进了八坂神社,时候不早不晚,正在“祈祷受理”的时间内。
辛然握着手里求到的“上签”,感觉今天许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温书贼头贼脑地闪到一边,猫着腰写他的绘马,辛然好奇,温书还不给他看……连简明都不准看。
辛然心里明白了七八分,笑笑没说话,领着严晏也去领了一个绘马。
心形的,祈求恋爱。
辛然一时间竟有些词穷,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写什么好,于是把笔交给了严晏,并握住他的手说:
“你写吧,唔,我牵着你,你也是‘上签’。”
严晏左手牵紧他,笑着说:
“问清楚了吗?这个是求姻缘的还是求天长地久的?”
听见“天长地久”四个字的辛然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他支支吾吾道:
“不知道,少侠看着写?”
严晏眨眨眼睛,措辞时间短暂到几乎没有,大笔一挥,似是玩乐又似是虔诚地写下了两排字:
“神啊,看见了吗,现在站在我身边,让我给牵着的这个人。”
“这辈子,只有他。”
严晏盖上笔帽,回头看着他这辈子唯一想要“天长地久”的那个人影:
“好了。等七老八十,我们再来还愿。”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循着网友热情推荐的“来京都必试的料理top5”,他们心满意足地填饱肚子,甚至小酌了几杯清香的小甜酒,再上街时已是华灯初上。
舞殿上有无数的提灯,让人间都恍惚变作了神殿的模样。
爱人眼里映着万千提灯的光辉。
第60章 第六十章
零点。
辛然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抵在严晏胸口,咬牙切齿道:
“少侠,说完生日快乐之后能从我身上下去吗?你年轻力壮,我人老珠黄,再被你这么折腾下去,文院之花可真的要凋谢了。”
严晏覆上他的手背,辛然摸到了他强劲的心跳声,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软了些。
这位不是很正经的少侠赶紧趁火打劫,俯身咬上了他的嘴,含糊不清道:
“上午还得去爬山,乖,宝贝儿,就一次,嗯……生日礼物。”
二号这天,是辛然的生日。
二十九,往后的每一天,都在无限接近三十岁。
近凌晨一点,辛然气鼓鼓地蒙在被子里,动作娴熟地翻起了煎饼。
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今天起我大你七岁,我可以为老不尊,但你不能目无师长。”
严晏把他连人带被子裹紧怀里,好笑地说:
“怎么变成七岁了?”
辛然唔了一声:“从现在起,往后三个月,我都大你七岁。”
严晏花了一秒钟时间心算了一下“往后三个月”是什么时候,笑道:
“等我满二十三,你就又只大我六岁了?辛老师的算数是我爸教的吧?”
辛然选择无视,把被子掀开一个角,把严晏放进来,然后背靠着他的胸口,舒舒服服地进入了梦乡。
赤着的皮肤紧贴,传到心口处的温度一如既往的炙热。
白天的行程安排是游岚山。
他们颇为新奇地在龟冈站搭乘了小火车,穿过保津峡,岚山站下后散着步去了嵯峨野竹林,风穿竹而过竟也动听如天籁。
渡月桥上,几人骑着租来的自行车,竟也有几分少年人的模样。
倒不是穿了什么随风飘扬的白衬衣。
主要是人太活泼,甚至太聒噪。
温书把自行车踩成了风火轮,超过辛然才慢下来,一脸得意地回头看,然后又故作语重心长地说:
“心肝儿,今天做点什么好,才能让你今年这个生日过得永生难忘呢?”
辛然挑眉:“好说,你把车龙头往边上使劲一打,连人带车往水里一蹦,再溅个八丈高的水花起来,我肯定永生难忘。”
简明无奈地笑笑,对温书说:“你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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