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霸气。
而此刻的辛然并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算计着,忙得焦头烂额,两脚跟不挨地。
这两天他先是按照最新的课程要求,连夜修改了自己必修课的课件,又赶了一份选修开课的策划案报给学校,还见了两三个想请他当硕导的准研究生——这么早就能来找他探口风,估计都是十拿九稳要保研的优秀学生。
他甚至还抽空去剪了个头发,并被行政的同事拉去照了个崭新的半身照,据说照片要加到学院教学楼的展墙上去。
辛然扶额,那可是人来人往的一楼厅堂啊。
放完一个无比舒坦的暑假,现在突然忙起来,堪称是比陀螺还要团团转。
辛然和简明这学期要带大二生和大一新生的必修课,每个年级各一门,并且都要另外开设一门选修课。当然,还有他们自己的学术研究要继续着手做。
如此算下来,一周有六节课,其余时间再做自己的任务。
九月底,他还要去参评本院研究生推免资格的答辩。
辛然长叹一口气,实在太忙。他心道:只能先把这一周忙过,再考虑去严晏那边上课的事情了。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打断了辛然无比忧愁的思绪。
“喂?”辛然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就很快接起来,说道,“燕老师,有什么事吗?”
c大第二教学楼前的林荫道上,有很多学生来来往往。
不论男女胖瘦,只要是被晒得乌漆墨黑,但脸上仍然难掩兴奋神色的学生,无疑就是今年的大一的新生了。
即使惨遭学前十日军训,却依旧对大学生活充满了无比的向往和好奇。
除了有点……黑得难以辨别谁是谁。
严晏上完上午的班,快速解决完了一碗面。
他本来还可以回健身房午休一小会儿再走,但他实在有点坐不住,干脆先回了寝室一趟。
临近九月,日头依旧很毒。
严晏冒着太阳,照旧走回学校,又热又急,出了一身汗。
燕婉的课是下午第二堂,从四点上到六点,中间有十分钟的课间休息。
他进了寝室门,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洗完也才不过两点钟,还得再打发一会儿时间才能去上课。
以往几乎每一天,严晏都觉得时间过得飞快,怎么今天这么难熬。
他也从未像这样对某一节课抱有期待,更何况这还是文院的必修课。
说出去能吓坏他家的糟老头子。
严晏想法设法地磨蹭了一会儿,时间终于爬过了三点半。
他呼了口气,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刚吹好的头发,看了看觉得不满意,索性翻出一顶鸭舌帽戴上,这才出发去了教学楼。
两手空空,笔都没有一根。
颇有“刺儿头”学生的风范。
他到教室的时候,还有十多二十来分钟才上课,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教室里已经挤满了大半的人——这些人的肤色并不是黑黝黝的,所以不是大一新生。
但冲着这个上课的积极性,估计也就是大二的小师弟和小师妹们。
严晏看着师弟师妹们一股脑地往前排座位挤,情不自禁地缅怀了一下自己逝去的青春,然后依旧在教室最后一排靠门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还不忘把脑袋上的帽子反过来戴,露出了完整的一张脸。
——万一他亲妈看不清人脸,上课不点名字,直接叫“那个戴帽子的同学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岂不是窘大了?
严晏坐在门边百无聊赖,眼看着来晚了的同学逐渐填满整个教室的后排,神色还有些懊恼,不禁惊讶于这堂课的满员程度,对燕婉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他趴在座位上,对周围的人毫不关心,因为他目前并没有看见辛然那出挑的身影,心里有点遗憾,感慨着自己的运气确实不怎么好。
他打开微信,看着辛然的头像发呆,心里忽然猫抓一样的痒痒,非常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问一下辛然这会儿有没有在上课?是不是就在自己附近?
想着想着,上课铃就响了起来。
严晏依旧趴着胡思乱想,并没有注意到前门进来了一个人,只是觉得周围的人群突然骚动了起来,冒出了不少嘈嘈杂杂的小声讨论。
——虽然他没注意听大家都在说些什么,也压根听不清。
正当他失望地准备趁乱从后门悄悄溜走时,一道温润的、熟悉不已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然后直接把他整个人钉在了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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