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牧则坐在沙发一旁的小矮凳上,比其余人矬了一截,同样睁大眼睛看向周胜。
游将安反应过来后,手心搓着膝盖寻思道,“查得着吗?”
“胡闹,那是说查就能查到的?”游爷爷非常肯定地说。
“确实查不到,所以我猜想他们会不会选择其他方式,给些压力让你们放弃追究。”周胜觑着游将安的神色,说的有点小心,即便是退伍多年骨子里还是对力量充满敬畏。
“旁门左道,尽管放马过来,我又不在机关单位,能把我怎样!”游将安的话说的铿锵有力。
省军区以上是大军区,国内七大军区是谁想查就能查的!
游牧星星眼看亲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地插了句。
“你媳妇还在东狮,财务系统精细度很高的。而且你的特保公司确定不会受到影响?你们公司不是给周学正和季晴当过保镖吗?还有那个周兆轩的经纪公司是不是和你们有合约?况且东狮一声吼,下面靠他活的那些公司是不是都得……”
“你你你你,闭嘴。”游将安被儿子说的嘴直抽搐。这小兔崽子智商随了亲妈,动不动就好智商碾压别人。
“行吧我闭嘴,你继续掩耳盗铃。”游牧摊手。
“我掩耳盗铃!这都是谁搞出来的?!毛还没长齐就想逞能抓人贩子!你怎么不上天!”游将安隔着游爷爷伸手要抽游牧胳膊,被游爷爷抬手给挡了回去。
“咱们捋捋啊,我毛长没长齐这事儿你根本不可能知道,因为你已经好几年没跟我一起洗澡了,所以你这话说的不对。再就是上不上天跟有没有毛有关系吗?”游牧伸出五指跟自己亲爹掰扯“有毛没毛和上天”的关系。
周胜碍于游将安的威严不敢笑,憋笑憋的脸紫红带肿。
游将安拍的沙发砰砰响,“少跟我瞎扯淡!你看看天上飞的哪个没毛,没毛哪儿来的翅膀!没翅膀怎么飞?!”
“飞机没毛,”游牧被亲爹武力值镇住,只得小声逼逼,“热气球也没毛,还有……”
“行啦!”游爷爷沉声道,“跟个孩子抬杠,像什么话!周胜别管他俩,咱俩继续。我听你的意思,这事儿还牵扯到了福利院的小赵,那可是个可怜闺女,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还是有人故意推她出来顶罪?”
周胜为了压下笑,猛灌了一杯茶水,“老爷子,犯罪嫌疑人没抓到前都是猜测,但不排除这事儿跟她有关系,而且怎么说,关系应该不小。”
他说的隐晦,这件事儿跟赵安平的关系一点都不小。
游将安知道自家老爷子和赵安平的关系,与其事后扔个惊天大雷给老人家,还不如现在就慢慢渗透。
他道:“不瞒你,其实赵安平应该早在几年前就跟这件案子有牵扯了。就是不知道牵扯到什么程度,不过至少可以确定她有所隐瞒。至于到没到‘知情不报’的地步还不知道。”
“几年前?几年!”游爷爷不敢置信,反而有些怒气,“一半的婚内债务就让她好些年喘不过气!你看看她前些年过年上门拎的东西,哪有几样你看得上眼的!她但凡有点为非作歹的心思,就不会这么多年过得这么苦。按你们说的,早在几年前她就跟那群犯罪团伙勾搭上了,那她拿到的钱呢?”
游爷爷很激动。
当初联名推荐赵安平去福利机构工作的也有他,如果赵安平利用职务之便违法犯罪,他们这群人的老脸往哪儿放。
游牧顺了顺游爷爷的后背。
“爷爷,谁犯罪都会狡辩自己是被逼无奈。但我觉得‘她想谁也拉不住她,她不想完全可以抽身离开’。而且她还有一个败家儿子,早前我就见过李成栋上了周兆轩的车。或许她的钱都填了李成栋的窟窿,或者像您说的,她清高,不肯拿脏钱也说不定。总之这都跟您和那些校长主任没关系了,这是人品问题。”
三个男人都看向游牧。
游牧话说的稚嫩而且不全对,但不无道理。
说到底是人品问题。
人品顾名思义人的品性道德,百科上概括为“责任、利他”的行为
。
赵安平一方面认为对李成栋有教养责任,另一方面为了完成这份属于父母的教养责任,终归选择了“不利于他人”或“危害他人”的错误行为。
综上,她的人品早在许多年前就出了问题。
当时,许多人看见她的家庭状况及经济状况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得帮帮她。”,却没人能透过她表现出的可怜姿态看清她“纵容懦弱”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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