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挺有出息。”裴逸又笑,“然而我爸妈一看,我后来跟二舅舅你混在一起,天哪您章总花名在外,这辈子我就全交待给你了,是你的人了,他们就在感情上彻底放弃我了!”
章绍池抬起一脚踢了外甥的屁股,你个混蛋……
月明星稀,路灯下是一双拖长的影子。说不清那是灯火,还是月光,照亮了走夜路的人。
裴逸不由自主拉住章总的手,肩膀靠过去,却发现没办法做出“小鸟依人”的姿态,他太高了。
他“咯咯”笑了,脸贴过去,亲吻男人的额角:“哥,你是不是矮了?”
这话就让人不爱听,章绍池皱眉:“你觉得我能缩了吗?”
“也是的啊。”裴逸说,“是我长高了,舅舅。”
章绍池凭借抚摸小裴后脖窝的位置和手感,以及手肘架起的高度,也能确定小孩儿长个儿了。
“二十三还能蹿一蹿?”章绍池说,“你是蹿个儿了吧?”
“嗯。”裴逸在路灯下声音温软,“憋得呗,荷尔蒙都用来长个儿了。”
“您的荷尔蒙都用来长痘了吧?”他又不怕死地捏章总的脸,狠命戳到下巴上微肿出来的一颗痘。
艹,哪壶不开提哪壶,憋了一肚子不爽的大佬说:“回去你仔细量量,老子憋了几年的荷尔蒙,尺寸都长哪了?”
忍不住又吻到一起,很默契,嘴唇的纹路都无比契合。
对视的目光有些恍惚、冲动,眼前人仍像初恋时那般纯真美好。
那晚,住在一户农家乐的小房间,房费极为便宜。
那屋子里窄得只能放下小号双人床。两个大老爷们挤进去,好像除了上床亲热,实在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裴逸刚从简陋的淋浴间跨出来,穿着背心和大短裤就被男人一把抱进怀里,结实的手臂用力勒着他,手就下面伸去。那手劲儿和炙热的呼吸,就是向他索要爱人之间亲密的专有权利。
“哥,我……”裴逸又有些抖,眼光闪烁,后肩的皮肤在男人唇齿间微颤,享受,渴望,却又时刻心惊胆战。就好像手里攥着一根红线一根黄线两根炸弹的引线不知铰哪一根,随时都能把自己这一身零件引爆。
“让我摸摸。”章绍池的声音压抑在他肩膀上,然后是脖颈,移到胸口,很温存地吻他。
章总猛地将人压在饭桌边上,用牙撩开裴逸的背心,一直撩到脖子下面,让大片雪白的胸膛袒露,大口地吸吮那些诱人的地方,吸吮两粒莹莹透亮的乳尖……裴逸舒服得发抖,求索似的,忍不住抓住他男人的两手,拽过来放到自己臀上,他也受不了了。
上一次试图亲热,俩人差点儿吵起来,闹了不愉快。
章绍池这次小心翼翼地不过分越界,很精明的眼不时掠过裴逸的脸,观察那些细碎微妙的情绪。他的爱人明明也想要,毕竟年轻力壮禁不住撩,情欲勃发时嘴唇濡湿红润,嘴角在不断亲吻之后淌出一丝口水,不自觉地蹭他下身,短裤下面骄傲地硬挺着。
裴逸刚要说话,章总先说了。
“来,给老子量量尺寸,这几年活儿长了没有?……用嘴量。”
章绍池从小裴眼里,分明看到一股子如蒙大赦如释重负的情绪。裴逸一笑,完全没有推搪,抱着他腿就跪下去,无论是心存愧疚还是原本就深刻入骨的臣服、迷恋,跪着为他口活儿。
“长了吗?”章绍池揉着爱人的头发。
“嗯,大。”裴逸吞咽着吭声,“哥……你真好,真帅。”
喉部因为埋了微型金属物件而不停吃力滑动,让章总沉默端详之间再次感到心疼,抚摸他钟爱的脸。
俩人从桌边一直到做到床上。章绍池靠在床头,这破屋陋室,简直是他这些年住过的最糟糕的“旅店”,除了床什么都没有,也确实除了床什么都不需要。
他抽出皮带,熟练地将裴逸双手手腕缚在背后,用力一扯。
皮带勒入肌肉的束缚感立刻就让裴逸涣散迷乱了,痴迷地凑上他的胯,动情地舔吻。用舌尖一个一个地挑开他的衬衫纽扣,吻他胸膛。
“棒。”章绍池温存地回吻,夸奖,“宝贝,你真好看。”
两人都非常动情,无声地默契地满足对方,知道爱人喜欢这样,也都迫切地想要取悦眼前的人。
章总最终用自己的领带蒙住裴逸的双眼。
这样就不用总忍不住钻研对方的表情眼神,让彼此在一片黑暗中巧妙地回避了目光。
假若这是裴先生现下能够接受的方式,他也能忍,不过分逼迫强求,宝贝开心就好……反正都他妈忍五年了!剃了
头再披一副袈裟端个木鱼儿他就可以出门左转去城里最有名的文殊院出家了,这五年过得就是和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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