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打报告非要调来我们组啊?”裴组长很不要face地从身后搂住他看得顺眼的帅哥,“不会是因为我们组的侦查员长得好看吧?快给老子交代实话!”
“嗯,废话。”同一个青年训练营里混出来的枪手先生推开他,“不然能是因为你好看?”
“卧槽,我真的以为哥们儿你是为我来的?我的心都碎成渣渣了卧槽!原来不是因为我的优秀和我的个人魅力……”小裴组长嗷嗷地打滚。
他的脸就被枪手先生捏住了,嫌他话多嘴贱。裴组长然后就想试试自己牙口有多硬,张嘴去啃对方的长枪枪管。
“啃什么呢?去啃你对象去……”闻羽一拳揍了组长的小腹,逼得裴逸弯腰求饶,说笑声随后变成“你我都懂”的一串窃窃私语和低笑。
那时多么年轻英武,亲如手足,热血而无畏。
……
边境出征的事就此耽搁下了,一团迷雾之下,六处高层遭遇了这样的变故,两位上司的公务车竟然在山间遭到危险的伏击。
好在人都没有大碍,那两位爷同时住进安保严密的医院,还有受了枪伤的钟泽。
楼道里往来进出各色人物,上方领导、六处各个部门的机要,个个儿都神情凝重,对发生的事情经过缄口不言。
枪手逃脱,暂时失去踪影,警方在公路上收拾残局。网络媒体出现零星的报道,蜻蜓点水也不会引起公众注意。报道只提及燕城北郊昨夜发生交通事故,初步怀疑是夜晚大灯晃花了司机的视线,造成两辆私家轿车在盘山公路上相撞起火,车辆报废没有人员伤亡blah blah……
白日里,他们结队搜索山谷中的战场。
裴组长亲自下到公路外侧,山坡之下。
他一言不发,一路疯狂地走,拨开棘刺丛生的灌木,沿着发生过打斗交火的战场,茫然地寻找。内心甚至存有一丝幻想,或许能找到那
个人,一定要比身后其他警察先一步找到那个人,然后就把人藏起来,问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人早就无影无踪了,只追踪到斑斑点点的血迹。
“他应该也中枪了!……”身旁一名警员兴奋地叫出声。痕检科的人员忙碌地采集血样和脚印。
裴逸呆站着,蹲下身,盯着风中轻微摇晃的叶片,阳光无比刺眼。
“他是a型血。”裴逸轻声告诉旁人。
六角大楼的化验室里,他们每人都保留有自己的生物样本,提前预留,很容易就能比对信息。只要一个人的dna没有被改变重组,无论样貌身材年纪怎么变,都无法掩饰真实身份。
就是等待最终白纸黑字的化验结果罢了,内心其实明白笃定,他的眼力不会认错人。
“假若真是他,就简单多了。事有蹊跷,我不相信他会叛逃。”裴逸起身站在齐膝高的灌木丛中,肩膀沐浴在山谷的阳光之下,四面八方散开站定的都是或熟悉或陌生的制服身影。
我们在十几岁少年时代就认识了,在训练营内摸爬滚打一路升级,兄弟情深狼狈为奸,也曾经度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小sb岁月。
我们做兄弟的时候,非洲行动组都还没有成立呢。
“我不相信闻羽会背叛mcia6,或者背叛我。他绝不会。”
裴组长只是暂时对某些事茫然无知,但他很快就会弄明白了。
……
被弹片伤了手骨的陈副处,一整日就躲在病房里,闷头不语,用处理公务和翻查资料耗掉全部时间。
陈焕比平时在六处办公大楼里低调多了,自从这件事之后,整个人好像就蔫儿了,也没有嗷嗷叫唤着抓狂地吩咐御林军各个部门,撒出大队人马去抓捕那个明显脸熟的“凶手”……裴逸能够理解,这次遇袭,恐怕对谁都是心理上的刺激和打击。
连南钰闷在另一间单人病房,其实也无大碍,在车辆冲下公路时扭伤了腰,崴了脚。
连南钰去到隔壁病房,就讲了一句:“老陈,这事和我没关系。我调不动这样厉害的人。”
连处长一家老小闻风而动。在另一部门任职的夫人,携子女急匆匆前来探望,都被这人几句话挡回去了,“蝎蝎蜇蜇地闹什么,都回去,回去吧。”
“老连啊,到底怎么回事?”夫人在房间里低语,“太吓人了……你这岁数,糖尿病高血压的,心脏也不好,不然提早退了吧?”
妇人之见,我不在位上哪有一家人这些年温饱?连南钰自嘲道:“如今再想退,那么容易?”
夜晚,裴逸拎了钟泽爱吃的外卖灌汤包,跑去探望他的下属。他从病房门上的小窗toukui了一眼,赶紧闪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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