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逸,”章司弦的嗓音挺哑的,“你有时间吗?”
薛逸听他这声音皱起眉:“嗯,你喝酒了?”
“啊是的,我能过去找你吗?”章司弦说,“我现在就想找个熟人待会儿……”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章司弦那头“哐当”一声响,“你,发个位置给我……我打车去。”
“还我发你呢,你赶快的,挂了电话给我发位置,”薛逸说,“找个暖和点的地方等我,别他妈浑,知道了吗?”
薛逸挂了电话以后马上起身洗漱,随便穿了套衣服就出了门。
拿过手机看了眼,章司弦位置这会儿才发过来,可能是晕了脑袋戳了半天才发好。
地方不远,大概就四五公里的距离。
薛逸到的时候,章司弦就站在路边跟个冰棍儿似的一动不动。
薛逸下了车,走过去拍了他背一巴掌:“我他妈叫你在暖和的地方等……”
一句话还没说完,章司弦的身子就成直线朝前倒去。
薛逸赶忙将他扶住,摸了把他额头。
滚烫,就这没有40c薛逸两字他都倒着写。
“tamade蠢成蛇皮蛋还出来喝酒。”薛逸把他架上车,让他往后座上一趟。
“你……来了?”章司弦在后座躺着,看了眼前方开车的人。
“是啊,”薛逸从后视镜横了他一眼,“现在要送你上医院,真是倒了霉了,休假还要去医院。”
“我不去,”章司弦说,“医院人多,我头痛。”
“啧,不就是头痛要去医院吗?”薛逸说。
“不去,”章司弦闭上眼,“你不是医生吗,你帮我看看就好了。”
“我他妈是神经内科,不治你发烧。”薛逸终是没忍住骂道。
“神经……内科,啊,神经内科,”章司弦恍惚着,“神经啊,神经内科……”
薛逸这回没回话,把车开回家了。
他扶着人回到家,打开客房门之后迅速关上了。
操。
hellokitty还没换下来。
薛逸给章司弦随便换了身衣服,就给他躺床上了。
还好俩人身形现在相差不大,要是章司弦还像高中那会儿那么胖,保准穿不下。
“
水……”章司弦混沌着睁开眼朝旁边乱摸了着。
“等着,别乱动了。”薛逸按住了他手放进被子里塞好。
章司弦喝了水便沉沉睡过去。
薛逸把备用药箱拿了出来,给他在额头贴了退烧贴。
随后又去厨房弄了一杯蜂蜜水,把章司弦叫醒来:“把这个喝了好睡觉。”
章司弦懵着睁开眼:“……nitama,我刚都睡着了。”
“啧,这个喝了你醒来不会头痛。”章司弦把蜂蜜水塞到他手里。
章司弦几大口喝了下去。
“你不给我塞个温度计吗?”章司弦把杯子递给他问。
“没必要,”薛逸说,“你睡吧,有事叫我。”
等徐姨来的时候薛逸才想起这一茬。
他就说一直像忘了什么。
然而这次徐安却没来。
“徐姨,”薛逸往后看了眼,“徐安这次没来啊?”
“是啊,他说作业挺多的,要在家写作业。”徐姨说。
薛逸点了点头,示意她进来。
“我房间今天先不打扫了,里头有人休息。”薛逸说。
徐姨答应了一声,随后笑起来:“哎呀知道了。”
薛逸见她这反应愣了会儿,忙道:“不是你想那样,就一个朋友生病了。”
徐姨点头就去打扫了。
薛逸坐在客厅犹豫了会儿,打开手机给徐安发了条信息。
-上周都说好了的,作业有那么多吗?
-嗯
-行吧,不过今天来了估计也不能陪你玩儿了。
徐安看着短信不禁无语。
是我陪你玩吧?
-我写作业了
-行,加油小安安。
晚上五六点,章司弦才醒过来。
“睡醒了?饿吗?”薛逸听到动静从书房里走出来。
“饿得前胸贴后背。”章司弦把额头上的退烧贴撕下来,一块红印子像开了天眼。
“想吃点什么?”薛逸去了厨房。
“肉,红烧肉。”章司弦说。
薛逸看了他一眼:“你是个病人,说个实际的好吗?比如说粥。”
“你都决定了问我干什么,”章司弦躺在沙发上,“你这儿还挺舒服的。”
“主要是除了粥,我怕你吃别的吃出些什么毛病,然后赖我身上。”薛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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