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人们说该隐是这个世界的意志,现在他才是这个世界的意志。那么存在于里世界的该隐,又究竟是什么?
一周后,宴喜臣伤口大好,探望了罗森与玫瑰。这段时间杜亚琛来得少,连带着罗森也忙碌,宴喜臣既不知道玫瑰的近况,也不知道乌鸦最后如何处理。
“我把人放了。”罗森低头给宴喜臣泡茶。一套全新的搪瓷杯,迎着光看,薄而通透,茶色碧绿,香气沁人。
他本是高大的体格,却也能将那套小巧精致的茶具摆弄得很好,只是稍显笨拙,跟那双惯拿刀枪带薄茧的手,实在不搭。知道罗森不喜欢喝茶,对这种精细的东西没讲究,是因为玫瑰懂这个,他就买了套摆在家里。
也是有心,宴喜臣想,如果不是因为混乱区的情况,不是因为守望人们的施压,或杜亚琛,恐怕乌鸦也在劫难逃。
罗森重情义,重情也重义。
“跟你商量个事吧。这两天我会跟段明逸回表世界一趟,杜亚琛那边,如果有什么万一,你帮我照看着点。”
罗森听这话却稀奇:“你跟老大之间什么时候轮得到我来传话了?这事老大知道吗?”
“他最近忙,我一直没找到得空合适的时候跟他说,分散他注意力。”
“没什么分散不分散的。”罗森淡淡道,他将刚泡好的一壶新茶送到了宴喜臣眼皮子底下,“如果玫瑰说害怕我心里有压力,或因为我忙担心分散我注意力,而有什么事不跟我说,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无能。你再想先老大那脾气。”
宴喜臣捏着温热的茶杯边沿转了转,眼皮挑了挑,笑一下:“知道了,今天晚上我去找他。”
第46章 别听,别看,别贪恋
宴喜臣从杜亚琛身上起开,他抬起一条腿跨过他。身上不太有力气,他一身皮肉上都是痕迹,背上明显被揉捏过。
他把自己扔到柔软的床褥里,杜亚琛从后边寻来,抚摸他的脊背,手顺着他的腰线,插入他胸口和被子的缝隙中。只能看到在他胸口的位置鼓动着。宴喜臣拱起背,薄薄的肌肉鼓动着,活色生香。
“还来?白天不累吗?”声音也有点哑。
杜亚琛低头吻他藏在汗湿发中的耳朵:“白天和晚上……不一样。”
宴喜臣被他弄得痒得不行,翻过身退阻他,踩着杜亚琛的肩膀将他往外蹬了蹬:“行了,真没力气了。”
杜亚琛于是抱着宴喜臣去洗澡,浴室里氤氲一片,洗澡水早就放好了,这会儿已经有
些温,杜亚琛让宴喜臣在浴缸边上坐着,他再往里加些滚水。
宴喜臣坐在浴缸边沿,泡在水里的脚背慢慢变红,他轻轻撩着水:“那天你去找老江谈过了,关于该隐的事。还有表世界其他的守望人,也都表态了吧?”
杜亚琛握着他的脚,往水缸后面探了探:“烫不?”
宴喜臣摇头,杜亚琛关了水,让他炮进去躺着,自己侧身坐在浴缸边。
“该隐不对劲,也经不起推敲,罗森都看得出来,你自己也想过了吧?”杜亚琛的探入水面,目光晦暗,手指摩擦着宴喜臣胸口淡粉色的疤,“玫瑰的事,还有在巴西利卡大剧院时候你也亲眼看到了,该隐的确拥有某种力量,他可以支配里世界。”
蒸腾地热水让宴喜臣感到放松满足,他动了动身体,躲避杜亚琛的手指。
杜亚琛藏在后面的话,宴喜臣明白。一个空间,不可能由两个意志所支配。他能够支配,方烁也能,谁才是这个空间真正的意志?宴喜臣不知道,杜亚琛却觉得他是,可他们却无从验证方烁。方烁与这个世界全部的关联,也就是宴喜臣了。
自从巴西利卡大剧院,许多有关方烁的事非常诡异,仔细下来想一桩桩一件件,其中都有矛盾。
“这事儿我是要找你说,但不是现在,本来想晚点再告诉你。这次是老江心急了,比我先一步找到你。”杜亚琛手指拨着水花,在宴喜臣脸上摸了一下,“你不要有压力,交给我。”
宴喜臣摇摇头,濡湿的脸颊贴着杜亚琛的:“越早解决,越早找到真相越好。我受伤的那天,在血泊里看到自己的影子,竟然是方烁的脸。我一直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我的幻觉,所以一直没有说。”
宴喜臣泡了会儿,从浴缸里站起身,开始打皂角。杜亚琛拍了把他的腰,把人转过去,接过他手中的皂角为他打:“所以?”
“我明天会去表世界一趟。我俩已经想起所有的回忆,有关于方烁,包括自己,如果有什么被窝遗漏在潜意识中的,那么到表世界中去找答案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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