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季昂见状微微弯起唇角,他转身从后座拿出一个盒子放到刘易斯膝上。
四目相对,罗季昂什么也没有说。刘易斯迟疑了一下,打开盖子。熟悉的白玉枪1柄与其上镶嵌的红色宝石映入眼帘。
「谢谢……」刘易斯说道,手指颤巍巍的抚了上去。
「没什么,毕竟它也救过我的命。」罗季昂摇摇头,继续道「而且,虽然你当时以罪1证把它提交给了法庭,但实际上,没过多久,它就几乎成为那位大法官助理的私1产了。我不过是顺势做了一笔生意。」
罗季昂说着,扭头也将视线投向刘易斯手中,枪1柄边缘,用华丽的笔触雕刻着一个人名。
「但是,我还是要请你原谅。」
「为什么?」
「路易斯·安德鲁。」
刘易斯闻言心头一紧。
「我调查了他。」罗季昂说着扭头看了一眼刘易斯,欲言又止。
「有什么结果吗?」刘易斯克制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我只知道他是你的战1友。1906年,他娶了你的妹妹,可惜第二年,她就因为难产去世了。」
刘易斯点点头,「没错。」
「之后你离开部1队,他一路升迁。」
「他现在,应该已经是上1将了吧?」刘易斯眨眨眼睛,问道。
罗季昂沉默,他扭头看着刘易斯。
「我在1915年,泰晤士报头版刊发的阵1亡将士名单里找到了他的名字。」
「我很抱歉。」
刘易斯摇头,脑中一片空白。他试图说话,却难以出声,要把枪放回盒子,双手却颤抖得不停使唤。
车停了下来。
罗季昂越过驾驶座,用力的抱住了刘易斯。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他蜷缩着剧烈起伏的脊背。
就像七年前的那一夜,刘易斯对他做的那样。
罗季昂嚎啕大哭,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眼眶。心里仿佛有一个封闭着的,装满了水的玻璃瓶,虽然透亮,但也长久以来一直沉甸甸的压在他心头。
直到此刻,终于有人,帮他打开了这个瓶子。
「别哭。」刘易斯慌忙的靠近罗季昂,伸手想要为他抹去脸上的眼泪,又堪堪停住半空,担心这样是否过于亲近,最后只好落在罗季昂的肩头,凝视着那双盛满泪水的双眼,轻轻的安抚。
「为什么哭呢?」他柔声问。
罗季昂摇头,猛地冲进刘易斯怀中。刘易斯一惊,勉强止住后仰的身体。他垂头看着罗季昂,伸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
许久,怀中的身体渐渐平静了下来。
罗季昂看着窗外,双臂不自觉的合紧。
「如果我继续沉默,放你离开,那我就永远没有办法成为我自己。」罗季昂仰头看着刘易斯,双眼通红。
刘易斯睁开眼,一缕金色的发丝掠过他的视线。
「所以,我会帮你。」刘易斯轻轻抹去罗季昂眼尾的泪珠,手指湿漉1漉的,但相触带来的温暖却能熨帖到心脏。刘易斯低头轻吻罗季昂的额头「帮你成为真正的罗季昂·安德烈耶维奇·扎
伊采夫。」
呼吸渐渐合成一拍,胸膛隔着衣物紧紧的贴在一起。
车外,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静悄悄的。
罗季昂光裸着躺在后座上,几乎忘记这一切是谁先开始的。肌肤紧紧黏在皮质的座位上,氤氲出一层细汗。刘易斯褪去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附1身1相贴。罗季昂闭上眼睛,顺从的张开1身体。他伸手搂住刘易斯的脊1背,将自己全部依1附在他身上,胸腔一左一右,好像有两个心脏在跳动。
「扑通,扑通。」
刘易斯把持着方向盘,汽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
罗季昂斜倚在窗边,发丝凌乱,眉目慵1懒,裸露在外的洁白脖颈上还缀着几枚红色印记。
「接下来该怎么走?」刘易斯问道,前方不远处,一条岔道出现。
「直走,去莫斯科,右拐,一路向北。」
刘易斯降低车速,「你想去哪?」
罗季昂闻言轻笑出声。他望着刘易斯,一缕橙色的夕阳穿透厚重的云层,越过辽远的西伯利亚,在他眼中缓缓燃烧。
「je me suis promene dans les rues de paris et j'ai egalement condamne des criminels au tribunal. maintenant, la neige dans le nord me manque.」
pagner ?」
「c'est mon plaisir.」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您好,我亲爱的,罗季昂·安德烈耶维奇。
*「我曾漫步在巴黎街头,也曾在法庭上裁决罪犯。现在,我很怀念北方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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