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是为了避免出现第二个顾星眠,不可能让阮奕身边留着人,是阮奕在有阮时昌这个先例,也知道汪家忌讳什么的情况下,拿着人去冒险。
现在阮奕一切都如愿以偿,他是有能力去向汪家讨要之前的债,但是他要追溯到底,做错的人只有一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和考量,这里面无辜的,也只有一个。
阮奕的无动于衷,让汪其悦心底不那么痛快,她甚至觉得,在一开始,阮奕就讲清楚他们之间的身份位置,并不是为了某个人,这本来就是阮奕原本的计划。
现在知道的一切,对他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阮奕这样的人,怎么会爱人,他只是把一切人和事都安排在他的计划里面。
汪家被阮奕算计成这样,她也陷入了丑闻,以汪其悦的性格,现在也不惧阮奕的锋芒,有些讽刺地挑了一下嘴角:“阮奕,我佩服你的能力。就是也有点好奇,在你身边到底有多累。”
说完这话汪其悦余光只看了一下他低垂的眼角,离开时从玻璃门上看到休息室的门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幼童,汪其悦走出去的时候听到小孩稚嫩的声音叫“爸爸”。
这样的称呼听着有些让人不习惯,阮奕这样的男人,就和第一眼见到一样,有一泓冷光的刀,没有人情味,碰不得。
她心底多少对阮奕身边的那个omega有些好奇,阮奕把所有事都安排得清楚明晰,只要跟着他,一切都万无一失,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咽下因他而起的痛苦和绝望,跟上阮奕分毫不差的脚步?
忍住了想要回头看一眼的冲动,汪其悦带上墨镜,细细的高跟叩着地板离开。
阮奕这两天基本都把何辛带在身边,何辛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耳濡目染的效果很好,不自觉在阮奕面前也更稳重些,在阮奕身边乖巧懂事。
回到家里,才偷偷和何楚说,爸爸今天心情不好。
何楚注意到了阮奕沉甸甸的眼角,以为他今天是因为今天和阮时昌他们见面,想说点什么,又抿了一下嘴角,去了厨房。
阮奕不让他做饭,每次都是大张旗鼓地订了餐送过来,这个小厨房比阮奕住的那个地方还要冷清,几乎没有开过火,冰箱里倒是放满了东西。
何楚正在洗水果的时候,阮奕就从背后抱了过来,手从腰际穿过,掌心勾着他的肚子,另一只手握住何楚沾了冷水的手,拇指抹过他手背上的水珠。
“你怎么了?”何楚单方面的冷战持续了一分钟,在还没有被对方发现的时候,他自己就先心软了,“是不是阮时昌和你说了什么?”
旧事如流火,由爱生怖,偏偏在听到何楚软绵绵的声音后,阮奕心里那天怒啸的狮子蛰伏于平静。
他对何楚简单说了一下今天开会的内容,一边说一边手若有若无地揉着何楚的肚子。
何楚不知道阮奕是不是知道了,也又窘迫又生气,伸手按住了阮奕的手掌。
阮奕没再动,突然问:“以前一个人照顾方方的时候,是不是很辛苦?”
说没有肯定是骗人的,何楚挑了一个折中的说法:“有一点。但是方方很懂事。”
“我知道。”阮奕亲了一下他的后颈。
何楚让他抱了一会,忍不住说:“那明天方方要是许愿,不想上什么课,你要答应他。”
阮奕失笑,贴着何楚后背的胸膛微震,说:“好。你别担心,我不会勉强他。不过他不会许那个愿望。”
看何楚
还皱着眉心,阮奕把他转过来,双臂撑在后面,利用显著的身形差异把人囚在自己怀里,说:“不如我们打个赌,要是方方没有许那个愿望,你就跟着我回去。”
何楚皱眉只是心疼何辛,没有要怀疑阮奕的意思,但是阮奕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很快亲了一下他的嘴角,说:“就这么说定了。”
何楚感觉怪怪的,不过现在他去哪里阮奕都跟着,住在哪个房子都变成了一种形式。
何楚点头答应,隐隐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晚上被阮奕又当软垫压着的时候,他才想到自己应该要生气的。
何楚想,暂时还是不要告诉阮奕了。
在何辛的生日宴上,客人不是很多,除去几个何楚认识的,其他都是些陌生又不陌生的面孔,或多或少都在新闻上见过。
虽然外面余波尚在,但名利场上谁还屹立不倒,谁就是风向标,往昔种种都如烟尘,这些手握权柄的人并不会在意。
因为是何辛的生日,被邀请的人带来同阶段的小孩不少,何辛身边就围着好几个小朋友,何楚也被人有意无意地攀谈,阮奕也不知道去见谁,扫了一圈没有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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