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话人还挺多,来的有成群结队的打扮漂亮的女生,也有穿着正式俨然把这个当成相亲场地的西装男。
各式各样。
音乐一嗨,气氛就放开了。
所有人都举着酒杯站在舞池里伸着手臂一动一动的。
...很怪异。
南北躺在一边的沙发里,皱着眉头看着。
明明之前还是个清吧。
树老板…算了,树老板正和女朋友冬夏在舞池里旁若无人地热吻。
南北把目光转了过去。
也许是吃过药的原因,江稚的状态看起来好多了。
但还是虚弱得很。
他穿着件挺厚的冲锋衣,脑袋靠在吧台边的酒柜上闭着眼睛。
稍暗的灯光打在他的鼻梁和眉骨处,浓密的睫毛在他眼边落了一圈阴影。
江稚额前细碎的短发略微遮了点眉毛,看起来比平时要脆弱得多。
他抱臂往后靠,眉头不轻不重地拧着。
在震天响的音乐声里安静得像是一尊雕像。
南北站起来,在一片沸腾声里朝他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二鱼块。
☆、第三十五章
“江稚。”
恍惚中有人叫他的名字。
江稚睁开眼睛,在视线朦胧里看到南北迎着亮度不怎么样的吧台灯朝他走过来。
舞池上方晃得五颜六色的杂乱的光线隐约落在南北的脸边和眼角,衬得他瞳孔明澈,看起来挺…特别的。
他一开始就说过,南北很特别。
南北的眼睛里有别人所没有的东西。
江稚总是轻而易举就能陷进去。
“我们回家,好不好。”南北拖了条凳子过来,挨着他坐下,陪他一块靠着酒柜。
“联谊结束我还得收拾啊。”江稚说。
退烧药对他来说作用一半一半,一开口嗓子还是涩得难受。
“那行,那我等你。”南北的手贴上他的额头,“
还烧啊?去医院得了。”
“不想皮试也不想挂水。”江稚把他的手拿下来,瞥了他一眼,“不想在你面前哭一鼻子。”
“...你哭呗我又不会嘲笑你。”南北隔着震天响的音乐大笑起来,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弹了一下,“反正我现在都是你的监护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吗?”
“监护什么?”江稚以为自己听错了。
“监护人!”南北提高声音,对着他耳朵喊道。
“操,我耳膜破掉了!”江稚偏头也朝他吼了一声。
生病中的江稚总是跟个小孩似的,有点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平时被照顾惯脾气的南北就不得不耐下性子,配合他的情绪。
十七年都没动过一口的耐心全用在这人身上了。
玩了那么多年的乐高和拼图治不好他的脾气,能治好他的只是江稚。
“我就在这陪着你,等会和你一块收拾。”南北笑着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把他的冲锋衣拉链从底端给拉了上来。
“热。”江稚说着,就要把拉链重新解开。
“你解一个试试。”南北抬眼看着他。
“.…..”
江稚往后一仰,把手臂伸展放到南北的肚子上。
“我说什么来着,你对病人的态度真的很差。”他叹口气。
“不服也憋着,有本事别发烧啊。”南北挑眉。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江稚把头转了过去。
“少说点话好,对嗓子好。”南北笑眯眯地点点头。
江稚没忍住,偏过头就悄悄笑了。
一曲结束,已是将近凌晨一点。
酒吧里的人逐渐散去,联谊晚会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光盯着门口,就能看到好几对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明明来的时候还只是孤身一人的。
“树老板挺牛逼啊。”南北朝他竖了竖拇指。
树学霖一手撑着吧台桌,往嘴里灌了满满一杯白开水。
整晚都在跳和嚎,不渴就怪了。
“因为我心怀整个市区的单身男女的情感问题。”他抹了抹嘴,一本正经道。
“好的,你很伟大。”南北给他鼓了鼓掌,从桌子上跳下来,跟着江稚一块收拾起来。
地面上挺多垃圾,纸巾塑料管子乱七八糟扔了一堆,甚至还有半个被踩烂了的黄桃。
……
“我说老树,你还是先心怀一下怎么教本区单身男女有点社会道德素质吧。”南北皱眉回头看了他一眼。
树学霖干笑了两声。
“你一边待着去等我就行。”转眼江稚已经戴上了皮手套,拿着个干净的套了垃圾袋的塑料桶开始弯腰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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