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一开口的声音哑的难听,江稚清了清嗓子。
“嗯。”南北在他的耳边亲了亲。
“我没有想过上大学。”江稚说。
依旧是哑的不行,大概是被烧坏了,他想。
南北没出声音,安静了一会。
最后他点点头:“好。”
南北松开了江稚,捧着他的脸。
“哎…”江稚用手臂挡他,“发烧呢,会传染的。”
“我还怕你传染吗?”南北啧了声,凑上来用力地吻住了他。
江稚报复性地在他的舌尖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南北笑起来,伸手掐了一把江稚的后背。
他转过身,蹲了下来。
“干嘛?”江稚莫名其妙。
“上来,男朋友背你回家。”南北说。
“拒绝。”江稚啧了声,轻轻抬脚踢了他的屁股,“车不还在这儿么,干嘛要背我回去?力气没地儿使了是吧?”
“上来。”南北依旧蹲着。
江稚叹口气,知道这人一旦倔起来没有丝毫办法。
于是他趴到了南北的背上。
南北看起来挺瘦,但实则还是蛮结实的,后背的温度让江稚挺有安全感。
江稚把脸贴在他的后脖颈上,南北的皮肤挺凉,不知道是不是被冻的。
“我沉吗?”江稚问他。
“天天三班倒似的打工能有多沉。”南北背着他跨过一个水坑。
“我会胖回来的。”江稚蹭了蹭他的后背。
“你最好说到做到。”南北哼了声。
从酒吧到老街的这段路,说长不长,其间江稚还担心南北会累死,说什么也不肯再让他背了。
但是事实证明,生病中的虎皮猫的力气是远远不及一条柴犬的。
所以当南北背着他进胡同的时候,江稚已经睡过去很久了。
很早就听到动静的嘿嘿同志欢脱地跑了过来,在南北的脚边摇着尾巴。
“操/你都不困的吗?习惯性夜猫…夜狗子?”南北喘了口气,背着江稚上楼。
摸出钥匙,拉门,开灯。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南北把江稚放到了床上。
江稚依旧睡得挺沉,呼吸很热,就是脑门摸上去没那么烫了,大概是下午吃的退烧药在刚那一段路的过程当中终于慢吞吞地发挥了作用。
南北拧了条毛巾,趴在床边给他擦脸擦手。
擦完他就把旁边的灯给关了,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到了江稚的旁边。
在一片黑暗里从身后抱住了江稚。
只要江稚在,就很安稳。
刚刚那些复杂而混乱的情绪…怎么说呢,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有个更好的未来。
南北想要看到江稚站在更高更好的地方发光发热,而不是永远辛苦干着那些并不属于他的工作。
只是。
江稚讨厌按照别人的想法来对自己的生活轨迹进行规划。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江稚。
明明自己还跟江稚爷爷说要相信他…
南北叹口气,心头涌上一股道不明的内疚感,他把脸往江稚的脖子后面贴近了些。
以后要再和江稚闹小脾气他就是猪。
臭水沟里游泳睡大觉的猪!
第二日是周末,江稚难得不用早起,生物钟也很给力地直到快下午了才把他叫醒。
睁眼的第一下他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愣了好半天。
才反应过来这是南北的房间。
昨天…昨天南北背着他回来的?
好像是的。
江稚隐约回忆起了自己趴南北背上说话说一半就头一歪睡过去的场景。
脑袋的胀痛感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就是喉咙还有点难受,跟含了一把头发似的。
他想掀开被子下去看看,但又不想下床,觉得躺着比较愉快。
于是他就这么躺着。
“南北----”江稚懒洋洋地喊了一句。
没有人回应。
“南大爷----”江稚提高声音。
“哎哎哎来了!”南北跟个兔子似的从门口蹦进来。
“干嘛去了你,我要喝水。”江
稚抬眼平静地看着他。
“我做饭呢。”南北愣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杯热水。
“这么乖啊。”江稚笑眯眯地把水接过去,“小柴犬过来让哥哥摸下脑袋。”
南北挑眉看他。
“让学长摸下脑袋。”江稚笑眯眯地改口。
南北叹了口气,撑着床沿翻上了床,在他面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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