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觉得他没错,老妈觉得他大错特错。
老妈从来不会冷静站在南北立场上为他思考,南北当然不可能愿意告知她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们无法沟通。
挺烦人的,那段时间老妈不理解他,班上的同学们因为他打架斗殴都不敢找他说话,还有唯一算得上好朋友的韩适宁的逝世。
所幸高二分班,南北结识边一砚和时运,又因韩适宁一事在高二掀起不小舆论,战线不再孤单,逐渐与余恒所代表的高三团体势均力敌甚至更胜一筹。
高二与高三两年级间形成明里暗里的抗衡状态。
高三的秦晏无暇再参与其中,最后选择休战,两方签下协议,以后学校里凡是
南北目光所致的地方,都不允许有秦晏余恒的小团体的人出现。
听起来好像是不平等条约。
只是韩适宁没有平等,这些人也不能有。
这是南北的原则。
江稚把卷闸门拉下来锁上,感觉自己随时能两眼一闭就这么躺在地上睡死过去。
太他妈困了。
每天零点下班早上还得起来上学,对他一个习惯性作息不规律夜浪昼睡的夜猫子来说,挺困难的。
江稚打了个哈欠,流下一串长长的泪。
他解开车锁,跨上南北的自行车蹬了出去。
一路都很安静,没有车,也没有人。
江稚挺喜欢这种感觉。
到南北家公寓楼底的时候才零点过十分钟,江稚本想把车锁一上就回家去睡觉的,看到车筐里的柿子的时候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抬头看了眼南北的窗户,好像透着点光。
南北说过,自己的标准入睡时间是凌晨一点到三点,这会应该还没有睡。
所以为什么会把他的睡眠时间记得这么牢…
算了这不是重点。
江稚摸出手机,点开微信,在好友列表里找到南北,点进了他的头像。
说实话,这是江稚第一次在微信上和南北对话。
你睡了吗?
靠,这么晚了发这么句话不太好吧?
江稚皱着眉头想了想,删掉了前几个字,又在对话框里打了一句:白天那个问题还需要我回答吗?
按下发送键以后,江稚感觉自己的心跳速度明显加快了,砰砰的。
你这他妈干嘛啊…江稚?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放进兜里,转身出了楼道。
手机几乎是他转身一瞬间响起来的。
江稚迅速摸出手机,看到屏幕上亮着一条消息。
是南北的。
很短,就俩字。
南北:需要。
需要两字后面又紧跟着发过来一条消息。
南北:上来吧,给你留门了。
江稚抓紧手机,往楼上走去。
南北家住四楼,不高不低。他只顾着低头走,差点就错过四楼直接往五楼走了。
门果然是轻掩着的。
江稚推开门,南北一身短袖运动裤地半躺在沙发里,肚子上还放着个遥控器。
扑面而来的暖气让他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我要是像你这么闲这个点我早睡觉去了。”江稚接住南北扔过来的一罐饮料,坐到了沙发上。
“我睡不着啊。”南北看着他叹了口气。
江稚把饮料放到茶几上,转头看着他。
“没有罪。”他说。
“什么没有…”南北被他说得一头雾水,过了半秒才反应过来,然后眨了眨眼睛,“啊。”
“啊啥?”江稚看了他一眼,“你这种问题就弱智型的,男人喜欢男人怎么了,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喜欢谁就喜欢谁去呗。”
南北用下巴枕着抱枕,迷茫地瞪了他几眼,最后轻轻点了点头,眼角都变得莫名柔和起来。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也喜欢男人?
这个问题隐藏之下的一系列问题,江稚一概都没问。
南北很感谢他。
江稚发现这人的创可贴就是个装饰用的,连续贴两天了伤口还是很新,一点没愈合的趋势。
“你这下巴怎么回事?被刀划的?”江稚问。
“嗯。”南北又点点头。
“怎么会被刀划?”江稚很惊奇,“你自残啊?”
“滚啊。”南北指着他。
想你想的。
他心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靠,收起来收起来,什么sb话都往外蹦。
南北临时做了一回无实物心里话走场彩排导演,拿着个小喇叭满场子蹦跶蹦跶瞎喊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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