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你呢,南北同学,好好按你的台词走,别老临场发挥,多尴尬啊!
……
南北导演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感到脸上的温度在升高。
“你怎么了?”江稚伸出五个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讲着讲着话就恍神了,你困了吧?”
“没…”南北随口应了句,赶紧揉了揉眼睛,揉完之后又点头,“应该是困了。”
“前言不搭后语。”江稚看着他笑了笑,起身走到玄关处开门,“我走了,晚安。”
“晚安。”南北赶紧说。
“早点睡吧邻居,明天还要上学。”江稚朝他摆了摆手,替他关上了门。
小客厅里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
其实江稚刚在的时候也没说几句话。
江稚是个挺安静的人。
但是江稚在的时候南北没顾得上家里的这点安静,心里就挺吵的。
不对劲了啊。
南北趴在沙发上戳了戳已经睡着的南辕北辙。仓鼠儿子打了个滚,继续埋头睡觉。
“我是不是不太对劲啊儿子?”南北继续戳它,“你给爸爸分析分析呗。”
南辕北辙当然不会理他,南北只好叹口气瘫回沙发里。
江稚把防寒服的拉链拉好,打着哈欠进了教室。
刚把书包甩到桌上的时候,旁边的孙祺就跟被踩到尾巴似的,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你…”江稚看了他一眼,才把已经忘得差不多的昨天的事情给反应过来。
孙祺没说话,脸色看着有些不好。他小心翼翼地移了移凳子,离江稚稍远。
周围那些同学投过来的目光也很耐人寻味,有几个还交换了一下眼神。
昨天他的反应其实很容易就让人引起误会。
…算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反正也不是误会。
江稚和往常一样
把小说翻出来读,上次是看到…看到第六十页。
江稚伸出手指翻到第六十页,在众多的英文字母中间插着一张色彩明丽的配图。
配图上是个抱着只老鼠的小男孩。
像南北,和他的儿子。
哈哈哈。
他突然就心情很好。
江稚知道南北问那个问题可能是为了他朋友也就是孙祺口中的经历悲惨的小h同学。
或者。
不过都不重要,江稚只为他能坦然对南北说出那番话而感到微微的高兴和莫名的得意骄傲。
没什么好害怕的,以后也不会害怕了。
南北用指尖轻轻摸着自己的下巴,结痂了有点痒。
幸好伤口不长,指甲盖那么点大,就是深了点,他还特紧张地问了药店里的老板,人让他放心,不会留疤。
那就好。
南北想,不然他这张盛世美颜的无敌帅脸就要毁了。
不过这条小疤应该毁不了他的脸,只会给他的脸增加帅气指数。
嗯。
“下周一要升旗,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早点起床来学校啊,不洗脸不刷牙没关系,但是一定要准时到操场上集中!要是少一人扣分的话我可对你们不客气啊!”
小王拿着本生物教材在讲台上很有节奏地敲着,底下一片人发出各种哀嚎声。
“我靠!”时运无比悲伤地靠到南北的肩头,“六点五十准时到操场,我他妈根本起不来啊!”
南北面无表情地把他的脑袋推开。
建中校规里最惨绝人寰的一条就是:每逢周一,全校学生必须在六点五十之前赶到学校操场集中参加升旗仪式。因为要清点人数,少一人头就扣一分班级纪律分,要多灭绝就有多灭绝。
南北时运都属于不到七点不睁眼的烂泥,要他们提前一个小时起,太难了。
不过南北挺有集体荣誉感,不管怎样每次还是能掐着点到场。
一帮顾不上洗脸刷牙只为不迟到的同学天还没亮就站在乌漆嘛黑的操场上看着对方,面面相觑,怀疑人生。
紧接着开始怀疑人生的崭新一周。
江稚在空白的草稿纸上划了几下,练了练手,然后才把自己的名字小心翼翼地签在了协议书的右下角。
“好了。”坐对面笑得一脸温和的老板娘拿过协议书看了看,对他点点头,“辛苦你啊小江,你还是学生吧?这不影响你上学吧?”
“不会。”江稚赶紧摆了摆手,“一点都不影响。”
“好。”老板娘笑了笑,“你是小树介绍过来的,我很放心的。”
“嗯。谢谢郭老板。”江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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