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空气用的力气太大,踹得南北有点缺氧。
意识在大脑里飘忽不定,一下子钻进这里,一下又从那里跑出来。
所以…
刚刚是亲了江稚吗?
亲…亲了江稚吗?
南北眨了眨眼睛,觉得脑袋眩晕,有些不太真实。
他亲了江稚!
靠!
亲了!江稚!
这他妈怎么办!以后都没脸见江稚了!
…不对,人江稚也没什么反应啊,十分非常以及格外的平静。
…其实也不算亲了吧,就是嘴唇在他耳朵上挨了一下,江稚可能觉得他是不小心的。
嗯,就是这样。
找到了理由,南北突然安心下来,伴之而来的还有一丝不知名的失落感,但很快他就又凌乱起来。
怎么会突然亲江稚呢?
怎么会突然
亲江稚呢!
“我操…”南北狠狠揉了一把脸。
洗好澡躺到床上去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南北以为又是那个不知道第几次想开了自闭了的feint,没想到一打开却是老妈的消息。
是条公众号推文链接。
一开头就是黑体加粗的一行字:“当今家庭教育:当你抱着手机在玩耍的时候,请多留意别人在做的事情…”
南北皱了皱眉头,叉掉了链接。
老妈很爱给他发这些有的没的。
但是老妈如何都不会明白,这些链接推文他从来不看,里面讲的多好听对他而言都没用。
老妈和他之间的问题根本和家庭教育或者学习方式无关。至于是什么,南北也懒得说。
这一夜睡得昏昏沉沉,梦中连环出现江稚的身影模样。
微笑着的江稚,奔跑起来风吹动衣角的江稚,还有春日里成片花树下站着被暖阳晒软了头发的江稚。
南北从交织梦境中自然醒来,心情是很不错的。
他揉了揉脑袋,打着哈欠一边思考早饭该吃点什么好,刚进了厨房门铃就响了。
八点半,时间还早,时运是不可能起这么早的,边一砚比他还宅。
谁呢?
南北没刷牙没洗脸的,不太想见客,不情不愿地趿着拖鞋走到玄关处开了门。
一开门他就愣了。
还能是谁呢,梦里的男一号啊。
江稚穿着件薄薄的深蓝色卫衣,脑袋后面的小揪揪扎得比平时要清爽不少,大概是周末睡够了的原因,看起来精神气很足,居然有种不符合年龄的,嫩。
他本来也长得挺小的。
南北不动声色地在心里绕来绕去想了一大圈,最后突然惊醒过来:自己tamade还没洗脸刷牙!
靠!
南北迅速伸手捂脸,因为用力过猛,看起来的效果和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没什么区别。
他眼神中透着九点九分的惊恐。
“你干嘛?”江稚笑起来,晃了晃手里的竹篮,“我爷爷今早下厨,给你带了点。”
竹篮里盛着装了四五个水煮鸡蛋的白色小瓷碗,金huangse咸菜的小碟子,还有两碗热乎乎的小米粥。
“我还没洗脸刷牙。”南北瓮声瓮气地说。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没洗脸没刷牙的样子。”江稚啧了一声,“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南北被他这么一说也释然了,主动接过小竹篮,“这都我一人吃吗?你也太看得起我的胃口了。”
“这是两人份。”江稚看了他一眼,“我是不是模范邻居?给你送早餐顺便还自带陪吃服务。”
“是,必须是。”南北乐了。
两人把碗筷都摆到茶几上,南北拿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让客厅里稍微有点人声,听起来会热闹很多。
他不是喜欢热闹,只是喜欢热闹带来的那份安全感。
江稚伸手去拿筷子的时候手臂从袖子里漏出一截,南北不经意扫了一眼,皱着眉头抓住了他的手臂。
“干嘛?”江稚莫名其妙。
“你手臂上这什么东西?”南北看着他问。
江稚往自己手臂上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几粒小红点,零星分散在皮肤上,看着怪吓人的。
他有点迷茫地摇了摇头:“你不说我还没发现。”
“这是被螨虫咬了吧?”南北用指尖碰了碰,“你痒吗?”
“不…哎好像是有点痒。”江稚说。
“sb吧你。”南北啧了一声,“您是得多马大哈啊,螨虫都给你种草莓了你还不知道。”
“为什么会被螨虫咬?”江稚很认真地看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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