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上一辈子的徐牧是因为缺爱,所以对唯一给过他爱的蒋以觉无法释怀。但这一辈子的徐牧并不缺这些,所以记忆恢复后对蒋以觉只有痛恨。只能说,徐牧永远不知道上辈子的他,会有多羡慕这一世的他。
第37章 忘不掉
徐牧在这里被困了四天。
头两天尝试逃跑失败,第三天砸烂了房子里的所有东西,第四天,房子里的东西换新,他终于不再白费力气,彻底麻木了。
蒋以觉白天几乎不在这里,有时会抽出时间,来这里吃午饭,晚上会在这里过夜。每次他来这里吃午饭,徐牧都不愿起来跟他同桌,赖在床上,等他走后才肯出来吃饭。蒋以觉每天晚上回来,徐牧都睡了,他会小心翼翼地躺上床,将徐牧搂在怀里,第二天趁徐牧没醒来,起床离去。
这是蒋以觉唯一还能从徐牧身上争取到的温存。
徐牧对他的排斥、抵触、憎恨,他都能忍下来。可他唯独忍不了徐牧想走。
蒋以觉忍不了这个人带着憎恨离开他身边,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头,这个人又不见了。
这一世他还能找得到徐牧,下一世,还能找得到吗?
他说要保护徐牧是真,想把徐牧困在身边,也是真。
他这辈子绝不会放走徐牧。
哪怕一辈子这样互相折磨下去,也不会让徐牧离开他半步。
中午一点半,阳光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照进来,抛洒在床上。
躺在床上徐牧把被子盖过头,挡住刺目阳光,人已经醒了,只是不肯起床。
客厅保姆把桌上的菜又热了一遍,进来第三遍问徐牧要不要起来吃饭。
徐牧不理会她。
蒋以觉刚回来,把外套脱下,便走进房。
他轻轻将蒙在那人身上的被子移下一截,温和地说:“该起来吃饭了。”
徐牧蛮力揪回被子,翻了个身,说:“滚。”
蒋以觉没离去,语气还保持着冷静温和:“我让保姆把饭送进来。”
他还没出去给保姆指令,徐牧就烦躁地踢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穿衣,洗漱。
这是徐牧七天来第一次跟蒋以觉一起同桌吃午饭。
他坐在餐桌前,捧起碗,一声不响地开始吃饭。咀嚼着白米饭,嘴里没有半点味道。
蒋以觉夹了一块鱼肉到徐牧碗里,徐牧咽下一口米饭,把那块鱼肉扔到桌上。
蒋以觉看着被他扔到桌上的鱼肉,说:“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鱼。”
“人不是都会变吗?我也记得那时你跟我说,那些过去都是错误的。”徐牧看着他的眼,重复了一遍, “那些过去都是错误的,我们也是错误的。”这次,换做他对蒋以觉说。
蒋以觉抿着薄唇,微细的痛感在心里跳跃。原来这句话是伤人的,当时的徐牧听到这句话,心里应也是这种感觉吧。
忽然想起当初徐牧泛红的眼眶,那把初时捅在徐牧身上的刀,如今毫不留情地插进蒋以觉心中。
但他素来喜欢将悲伤掩埋,流露出来的只是一个苍凉的笑:“如果我们真的是错误的,命运就不会再次把我们安排到一起。我做错过选择,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做错。”
这回换徐牧笑了:“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你的一个选择。你选错了,可以重来再选,却从不需要尊重我。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在你心里的重量,估计还没有你前世随便一个情人多。”
蒋以觉脸色微变了变,他没想到徐牧会突然提这些。
他前世的确有过那么段荒唐日子,金钱地位与情人都是处于那个地位的他身份的代表。想靠近他的人数不胜数,他也从不会刻意的推拒排挤。有看得上的,就留在身边,不过是件可有可无的物品。他从没对那些人流露过一分情、一分温柔。
在这一世,仍有一些人想来到他身边,可他拒绝得彻彻底底。因为他终于清楚,原来那些人不是徐牧,不可以。
“我没有办法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但现在,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心里只有你,你比所有的东西都重要。”
这漂亮好听的话没让徐牧有半
分动容,他拨弄着碗里吃不下去的干涩米饭说:“去年在美国展馆里看见的那块木头,是我当年送给你的。那块木头展览后被你买走了,现在就放在你家里。我父亲说,当初那块木头,是美国的一名藏家,从一个中国人手里买走的。”停了两秒,徐牧说,“是你卖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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