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地说是殷武王,但也很容易让人对号入座。
这京里民风开放,只要是用以茶余饭后的娱乐消遣的,官方基本不怎么管。
更何况殷武王名声本来就这样,大街小巷早就传遍了,管也管不过来。
孟娬看得真是不胜唏嘘,道:“好好的七个藩王,活生生给改成了七个美女,现在的改编都这么不尊重原著和历史的吗?”
孟娬本来还想回味回味原戏中殷武王收拾藩王时的情景,毕竟她和崇仪当初可是天天泡戏园,把里面的台词都背得顺顺溜溜的。
现在无甚可回味的,一出戏没完,她和崇仪、旭沉芳就一道离开了。
坐在马车里,崇仪还怕孟娬误会,解释道:“主子不是那样的人。以前到各地方时,不乏有地方官员想以美色讨好,给主子身边塞女人,但最后都被打发了,别说上主子的床,连房门口都没能进半步。”
以前孟娬倒没听崇仪说起过这些,便兴致勃勃地问:“都是怎么打发的?”
崇仪道:“王爷出行各处基本都是去带兵的,当然是照军法处置。后来别人渐渐以为主子不好女色,就试着往主子身边塞弱不禁风又娘炮的男人。”说着她还下意识地瞥了旭沉芳一眼。
若论娘炮和美丽,大概没人能堪比旁边这位了吧。
旭沉芳对她的眼神很介意,黑着脸道:“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崇仪道:“什么意思,你自己体会。”
孟娬催促道:“然后呢?”
崇仪回归正题道:“然后送来的那些细皮嫩肉的男人全被扣下在军营里,要么送去伙房烧火造饭,要么训练他们冲锋陷阵。不出一个月,就从细皮嫩肉变成了结实块头,改掉了无病呻吟的娘炮病。”
说着她又瞥一眼旭沉芳,道:“你有空也可以去军营里改造一下,学学怎么重新好好做人。”
旭沉芳深刻地感觉,要是整日和崇仪相处在一起,他这辈子可能都得少活好几年。
回到家时,正好是饭点。
后厨里把丰盛的晚饭做好了,夏氏还下厨亲手做了两道菜。
孟娬心情不错,晚间饭都多吃了一碗。
再过些天,孟娬就收到了殷珩寄来的回信。
她在去信里依然绝口不提怀孕的事,自然殷珩给她的回信里也只字不提。
孟娬又来来回回地看了许多遍,发现这次殷珩给她的回信风格有些新奇。
以往他都不太提边关的战场情况的,这次居然顺着她的喜好,详细地给她讲了一些。
比如朗国国境内都有些什么地形,适合怎么布兵,还在什么地方歼了多少敌兵等等。
孟娬不由对崇仪感叹道:“我相公真不愧是个用兵如神的一方战将。”
除了与她说战场上的情况外,殷珩还详细地叮嘱她的起居生活,衣食住行方方面面无不周全。
孟娬便又问崇仪道:“你有没有觉得我相公突然变得啰嗦了?我都怀疑这信是不是他找人代写的,可这又确实是他的字迹。”
崇仪道:“别人通常模仿不来主子的字迹。”
崇仪又有点担心地问:“夫人是不是嫌弃主子啰嗦了?”
孟娬看了看她,道:“你好像很怕我嫌弃他似的。”
崇仪一脸耿直道:“毕竟主子能找到一个归宿不容易。”
孟娬:“……”
可她又怎么会嫌弃,那让她觉得踏实,又带着一股由心的欢喜。
大抵这就是被人惦记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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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朗国岌岌可危,但边关战事依然吃紧。
殷国将士在殷武王的率领下,已经连续有半月持续进攻,一路如破竹之势,几乎占了朗国国土的三分之一。
虽然这一路下去都是打胜仗毫无悬念的,但是将士们可不一定吃得消。
殷珩已经几天没睡了,可他依然行事冷静、用兵沉稳。
就这效率着实令人感到恐怖。
照目前的战况,能得这般成果,若是往常可能得花上几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可眼下居然一个月都不到。
朗国怎么说也不是一个小国,疆域版图与殷国出入不大,他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攻入朗国如入无人之境。
朗国上下现在避他如避蛇蝎。
将领们分成两批轮流作战,可这样也令他们多少感到疲乏。
遂将领集合来劝,道:“王爷已坐镇多日不得合眼,大家也都乏了,不如稍作整顿以后再继续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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