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一本正经道:“算命的说,臣最近运气不好。这锦囊是开过光的,需得夫妻二人同时佩戴,有助于扭转时运。”
孟娬低垂着头,伸手摁了摁想要扬起来的嘴角。
要说这最能鬼扯的,殷珩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啊。
这话一出,满殿都沉默了一下。
皇帝问:“……殷武王也信这些?”
殷珩点点头:“最近运气较差,还是信一信。”
便有人顺着这茬儿借题发挥道:“既是开光的锦囊,又是转运之物,而且还与殷武王的是一对儿,殷武王妃理应很看重才是,怎会随随便便任人给偷走了呢?”
殷珩淡淡道:“若非认准了这锦囊与本王的是一对,可以证明是本王王妃的,不然偷它做什么?”说着抬眼看了孟娬一眼,“怎么不偷她头上随便一根发簪朱钗?”
孟娬就十分配合地歪头就轻松抽出一支发簪,道:“这发簪人人都有,又哪能证明一定是我的啊,这上面又没刻我的名字。”
说罢她顺手又把发簪插回发髻中去。
就听殷珩的声音低低传来:“插歪了,往左一点。”
孟娬面不改色地重新往左挪了一点,还问:“这样正了么?”
殷珩:“正了。”
人证被传至殿外默默等候。
太后出言提醒道:“皇上不如先听听那两个太监怎么说。”
拉回正题,皇帝便让人证进殿来。
孟娬回头看了看,没错,确实是两个太监。
俩太监进来后,战战兢兢地跪下。
太后道:“把你们知道的都如实禀来吧。”
俩太监就说起了今晚在湖边小径上的所见所闻。
“今晚,奴才二人也是奉命办点事,从湖边抄近路方便,可没想到,才走在半路上,就听见前面传来水声。”
“奴才看见、看见水里有人挣扎,而殷武王妃她、她……当时就站在岸边,和水里的人揪扯不清……”
崇仪一听,气得当场就要反驳,被孟娬及时按住。
既然对方要一张张地出牌,那她们也不能着急啊。
两个太监说完了,又不住磕头道:“奴才们当时害怕,所以就转头想去找其他人来帮忙,怎想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坐在殿上的明雁君这时出声道:“今晚殷武王妃与我在一起坐了一阵,你们说她出现在湖边是什么时候?”
太监回忆了一下,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那段时间确实在明雁君和孟娬分开以后,明雁君便是想替孟娬作证也无从作起。
太后道:“殷武王妃你又作何解释?你说你锦囊被偷了,倘若你没去过湖边的话,为何又让你这侍从沿着湖边去寻找?”
孟娬叹了口气,道:“本来臣妇也不想小题大做的,但既然太后问起,我也就不得不交代了。
“今晚我与七皇子妃分别以后,确实沿着湖边去。我本是去湖边亭子里等王爷宴会散后回家,可惜还没走到,就见前面有人行凶,正把人往湖水里沉。
“当时水里挣扎得厉害,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除了岸边站着的那个太监。可那太监一看见我以后,想必是做贼心虚转身就跑。我身边侍女见状立马去追。”
孟娬道:“侍女去追后,臣妇见湖里的人快要沉了,也想不了许多,当即跑过去抓住她就尽力地把她拖上岸来。
“臣妇也不确定这两个太监所见,正是那跑掉的太监行凶之时还是我把人拖上岸之时。不过当时上岸的宫女确实正是眼下躺着的这个。”
皇后也禁不住出声问:“那那名太监呢?”
孟娬应道:“他专往漆黑的地方跑,臣妇的侍女也没能追上。但臣妇救上来的这宫女惊恐至极,告诉臣妇说那太监在沉她下水时言道,因为她先前在殿上冲撞过我,所以我容不得她想要她死。”
孟娬顿了顿,发现满殿都听得认真。
皇帝还问:“然后呢?”
孟娬道:“倘若臣妇真要她死,便不必拉她上来了。这宫女自也明白这个道理,心知是有人存心以她的性命栽赃给我,于是就把一切都招了。”
说着,孟娬便不紧不慢地掀了掀眼皮,看向太后身边的谢初莺。
谢初莺被她看得心头莫名一震,道:“殷武王妃这是何意?”
孟娬道:“那宫女说,今晚进殿之时绊我裙角,正是受谢小姐指使。”
谢初莺脸色一僵,道:“王妃请慎言,我若真指使过她,还请王妃拿出证据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千苒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