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顿时一乱,他却如狼碰到了肉骨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她手抵着他的胸膛,听他又道:“还留有一股乳香。”
孟娬被他吻得浑浑噩噩,蓦然反应过来,原来居然是被他闻到了这个……
隔着房门外都能闻得出来,这人是狗么鼻子这么灵……
不过后来却没有她想这些的余地了,衣料窸窣,裙角打开,他的腰带也随之轻轻地掉在地上。
孟娬的腰身随着他的动作而轻晃摇摆,一下一下被他沉猛有力地攻占掠夺。
她一时还没想明白,不是她要偷袭他吗,为什么转眼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依偎在他怀里,手里紧紧攀着他的肩膀,咬着牙,声线转而娇媚,“我觉得你这样不太妥……”
殷珩嗓音变得十分磁哑,钻进耳朵里,连着心也跟着怦怦跳动,道:“还请夫人明示。”
孟娬腿无处着力,只能紧紧缠着他的腰。可这对他像是鼓励一般,勾得他越发霸道猛狠。
她颤栗不堪,险些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断断续续道:“我不是在偷袭你吗……那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为什么要扯到这上面来……”
殷珩咬着她的耳朵,她按捺不住,扭动腰肢不知是想躲开还是想迎合。
他道:“你不是偷袭失败了?”
孟娬:“……”
殷珩道:“胜者为王,败者暖床,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门扇轻摇,发出的有节律的声音也染了几分旖旎。
最终,孟娬很识时务地选择道:“那我也要去床上……”
殷珩抱着她转身往床榻去。
那短短一段距离,每走一步,便往深处研磨一分,等到床边时,孟娬紧紧纠缠着他,趴在他肩上颤声低咽。
床帐摇曳了半宿,孟娬的声音早已沙哑不堪,道:“都暖半夜了,这床应该已经暖好了吧……”
窗外,不知何时,响起了下雪的声音。
第二日,推开门窗时,外面一世界雪白。
整个京城都被昨晚这场大雪所覆盖。
等天亮以后,又是晴着的,薄薄的日光落在积雪上,反照出格外刺目的白色。
皇宫里那重重楼宇宫阙,也无不一夜白了头。
琉璃瓦,红墙檐,雕龙刻凤,霜雪深覆。檐角扬上青天,宛如少女在雪中踮起的脚尖。
一些没有被雪完全覆盖的地方,依稀呈现出斑驳而鲜艳的色彩来,比墙角盛开的梅花更具冷丽而奢华的美感。
今日谢初莺进了宫,她披着一件厚厚的狐裘披风,露出一张盈盈美丽的脸蛋,走在那晃眼的一段段雪白台阶上。
她来到太后的宫殿里,太后正在寝殿中养伤。
寝殿里放了多个暖炉,外面清寒萧索,里面温暖如春。
谢初莺昨天上午就来过了一趟,只是和其它来探望的命妇一样,也没能见上太后一面。
眼下她见了太后,太后形容苍老憔悴,而且浑身带着一股浓浓的病态,顿时眼泪就下来了,唤道:“太后……”
太后自醒来心情就极为不好,加上昨天傍晚孟娬来了一趟,气得她晚上都没怎么睡得着觉。
身边的嬷嬷全被烧死在佛堂里了,只要她一想到这点,脑海里下意识就会浮现出她们在烈火里挣扎的场景。
如此,太后的精神又怎么可能会好。
她看见谢初莺哭,也没再像往常一样心疼怜爱了。只觉得谢初莺哭得她无比暴躁。
太后冷眼厉色道:“要哭滚出去哭,哀家还没死呢!”
她的声音仍是粗嘎难听,多说一句都费力。
谢初莺被吓得颤了颤,连忙拭了拭眼泪,道:“初莺只是见太后伤得这般严重,一时伤心难过,所以才忍不住……”
太后闭着眼,明显心情糟糕透了。
她许久没说话,谢初莺便在寝宫里跪了许久,不敢起来。
后来太后才不耐烦地睁开眼,斜乜她一眼,道:“外面不是下雪了吗,天儿冷,路又不好走,你大老远地来一趟,就是为了一声不吭地跪哀家的?”
谢初莺咬了咬唇,含泪道:“太后,初莺知错了。恳请太后救救初莺!”
太后不语,她又道:“初莺听说,昨天皇后娘娘召集了宫人,找到了那名杀害宫女的凶手……”
太后打断她,语态一半怒一半冷,道:“跟在哀家身边这么久,哀家真是白教养你了!做点事,拖拖拉拉破绽百出,到最后还要哀家来给你收拾这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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