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温水,暖暖人心。
泽洲城某客栈偏远的厢房内,一对银眸微闪着寒光,手头上的酒壶猛朝着嘴里灌。
“头子….宅院看似寻常,可院内戒备却毫无空隙,咱们很难下手。”一名身着寻常百姓服饰浑身湿透的男子垂首跪身于银眸男子面前回报道。
“由那好事的雌子身上先动手,细盯着外出时辰、地点与人数,咱们挑好时机下手。啧~~那多事的董老贼,总是干些打草惊蛇的蠢事。”银眸由酒壶上缓缓移至下属的身上,他话语中毫无醉意地下令说道。
“是!头子。”男子恭敬地应声后,人转身便离去。
空荡荡的房里,扬起一声又一声凄厉的男人低喃的声音,那音听起来好似‘艳’字……。
***
己接连下了近一个月的雨,泽洲的天空难得出现日阳。
起了一个大早的月翔凤坐在铜镜桌前,努力的和一头青丝奋战,同时还得张望着那爱跟路的允龙是否还睡着。
“主子。”永荷轻轻放下手里盛着衣物的托盘,轻步走至月翔凤的身侧低语轻唤道。
“哦!永荷是吗?快来~~帮我扎个简单的髻,今个我要出趟门,闷了这么多日,你跟我出去走走,叫凌雪也一同跟,咱们去看看远山近水。”月翔凤望着镜,朝着镜里的永荷说道。
“主子……不带小殿下一同出门吗?”永荷瞪着大眼望着一脸紧张样的月翔凤语调微扬地说道。
“嘘~~嘘~~~永荷,你叫这么大声会吵醒那黏皮糖的啦!今个让永莲说他会照顾,我决定要放自己一天假。”月翔凤连忙将食指置于嘴边同永荷示意道。
“说的也是,难得见主子乖乖待在院里近乎一个月,出去走走也好,等会我同永莲说声,哦!对了…主子您可有同殿下报备过了?”永荷说到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月翔凤问道。
“有啦!有啦!真不知道我是你们的主子,还是焰才是你们的主子,怪了…怎么全都管我一个呀!”月翔凤半嘟嚷着嘴回道。
“有就好,哪~~发髻扎好了,为您更衣吧!”永荷边回话的同时,一双巧手则利落地挽出了个简单的发髻,然后用两支木簪子固定住。
才从房里走到大厅,月翔凤只见钱有道等人早已立于厅外,而凌雪小脸上神情不怎么自在地硬是独自一人站于厅的另一头。
放眼望去凌云、雷胜钟、钱有道、永莲、永荷、凌雪再加上他自己,一、二、三、四、五、六、七全都到齐后,这才笑着出声说道:“出发吧!咱们踏青去。”
就这样钱有道和雷胜钟各骑一匹马,而月翔凤、凌雪、永荷、永莲则共乘着凌云驾的马车随之,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准备门。
宅院的大门外,二匹快马和一辆马车早已准备好。
“永莲,龙儿就交给你了。”月翔凤朝着立于门外的永莲说道。
“是,主子,别忘了您没事可别乱来,一路上小心呀!你们可要好好的保护主子。”永莲有些不放心的交待说道。
“嗯!”回话的是凌云,俊容上一脸认真的回应永莲。
坐于马车里的月翔凤,于车内偷偷的吐了吐舌,语里带些不满的,低喃道:“什么叫做‘没事别乱来’,至今我做的那件事是‘乱来’的,不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的呀?这永莲,愈来愈像老妈子了。”
就在一行人才刚走,永莲转身合上大门之后,在街道后方出现一名状似平民百姓的人,朝身后这么一挥,八名骑着快马的黑衣人随即于月翔凤的车马之后跟了上去。
这马车就这么一路朝着城西郊外前进,沿路上全是大水肆虐过后的烂泥与残迹,由于炎傲焰事前有派凌云等人去预警,所以这场大水并未造成人员的伤亡,月翔凤偷偷掀起车帘的一角,对着策马奔于车边的钱有道开口问道:“有道?我们要走水路还是陆路?”
“回主子,走陆路。现下水势还很汹涌,而雨还会再下,走水路不太安全,况且大雨后的河床中可能会残石、淤泥,水之深浅难测,一会儿咱们会上天环山,从其山顶可望九江水全景。”
“嗯!总是用筑土堤,造成更多淤泥的关系,这儿的河床稍高出地面,若是年久未治水的话,到时可能会变成‘地上河’的。”月翔凤望着入山道旁的占田为道的九江水原本的河道喃喃回道。
骑在马上的钱有道,闻言后,眼眸里难得露出激赏的目光朝月翔凤望。
而车内的永荷则耐不住满腹的疑惑出声问道:“主子?什么是‘地上河’,河不都在地上吗?”
“呵呵呵!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地上河’是指人们于河水的两岸筑堤防,由于是土堤,所已经过一段时间后,河水的冲刷土堤的土会慢慢脱落,然后人们就要修筑,经过多年的建堤、筑堤、脱土和河上游本身的泥沙堆积之下,就会形成河床高于两岸的地势,这种就叫做‘地上河’。”月翔凤努力的回想以前学校里的所学,然后解释给永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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