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重新转过头朝车外看去,景色已由平地慢慢的进入了山径中,路一边靠水、一边靠山,弯延向上。
两旁树林保有着原始的风貌,沿路树木花草特别的翠绿,绿油油的摇曳在风中,伴随着一旁的河水声,山中虫鸟清脆悦耳的鸣叫,放眼望去高山峰峰相连,云雾围绕着山群飘荡,有如处在缥缈的仙境般,真是美极了。
一路向上而行,终至天环山的最高点,这是个拥有一片略为平坦的地势,于山顶边缘处还有座四角飞翘的凉亭,雷胜钟和钱有道俐落地下马,并将马栓于一旁的树上,而凌云将马车停于亭边,掀起了车的布帘,一手搀扶着月翔凤下车,一边对着他说道:“主子,到了。”
月翔凤下车后,一行人走至这个山顶上的小亭中,从中放眼望去即可饱览整个泽洲城与广大的九江水河段之全貌,视野广大美不胜收,大地尽收眼底于众人眼底。
钱有道见月翔凤挑望远景,于是走至一旁伸手指着泽洲城后,开口说道:“泽洲城有大大小小共约十五条小江河流过,其中最大的为九江水,河面广约二十里,河长三千四百多里,发源于武凌山后之大漠漠源,河水于环河城出海。九江水向东流并以天环山为界,天环山以西两岸都为高耸入青云的高山,一千三百里中两岸高山相连,几乎没有一点儿缺口,此处水流迅急汹涌且流速快,这儿的船家常用一种歌谣来形容它:“江河白浪回旋激荡、涌聚不散,船只若一下子翻沈了,一别就永无会面的日子。”,于河上行船,纵使乘着快马或驾着疾风而飞行,也比不上船只顺流而行的速度,在两岸的断崖绝壁上,不时可见倒悬的泉水和瀑布飞流而下。而天环山以东,则为平原丘陵,此处水流平缓流速也稍慢些。”说到这钱有道顿了顿。
之后手又指着西边远处河道上一处落石堆后又继续接着说道:“八年前横员山因地动崩塌过,过后三年后又一次地动又崩了一次,因山崩而造成河道狭窄,每当夏未秋初之时,随着山洪暴发,江水奔腾而下,常常引起洪灾,淹没泽洲城西郊两岸,洪水一退,又是千里沙石的景象。西炎向来都是东南涝西北旱的,由于东南边江河多农耕也较为鼎盛,而西北边则少江河,相对的农耕就较不发达。”
“那么?西炎国不就呈现发展不均衡了,关于这点,钱有道你有什么看法?”听完后月翔凤嘴边微扬起笑意出声问道。
只见钱有道立于亭中沉默不语,一边的雷胜钟则用他那洪亮的声音摧促道:“喂!有道,主子在问话,就快点回答,这么久不说话,想急死人呀!”
“这位大胡子,你说话这么大声要吓死人呀!主子都没摧人了,你紧张什么?我看是你想听下去吧!”永荷杏眼儿微瞪着雷胜钟出声回道。
这两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杠上的,自雷胜钟和凌云于宅院住下后,近日来三天两头不时可听到两人千篇一律的对吼声。
“雌倌儿不懂,就别乱说啦!”雷胜钟像是心底的事被人揭露似的涨红着一张大胡须脸朝永荷回喊道。
“喂~~~大胡子谁说我不懂的,我懂的可比你这个粗汉子还多呢!怎么样瞧不起雌倌儿呀!”永荷不甘示弱的回道。
“你你算了咱爷我不和雌倌儿斗。”雷胜钟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得找句话让自己好下台。
“呵呵呵!瞧你俩,好似小俩口斗嘴般,我的问题人家有道也得要时间来想想,你俩瞧瞧,还是凌雪他们有耐心,静静的都没说话。”在听完两人斗嘴的有趣画面后,月翔凤笑着意有所指的打了个圆场说道。
“谁跟那个雌倌儿(大胡子)是小俩口呀!”两个赤红着脸的人相互对喊道,这么一喊,月翔凤心头则笑着暗自喃喃说道,呵呵呵!两人还挺有默气的。
永荷和雷胜钟两人互吼完后,便分别一左一右的偏头侧脸,打算对对方采取眼不见不净之政策。
“主子我是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不敢多言的。”立于一旁的凌雪听月翔凤一言后,脸色有些尴尬地回道。
“不懂?不懂那还留着一张河岸工程图做啥?”月翔凤一脸带着暧昧的笑意看着凌雪,只见那小人儿被月翔凤话语这么一激,小脸有如煮熟的虾子般一片潮红,神情又惊又羞、整个人手足无措僵立着。
而钱有道见状像是为凌雪解围似的开口对月翔凤回道。“回主子的话,我想筑条连通两边水系的‘水渠’,除此之外水渠分流,灌田送水、疏泛济民。关于水渠设计包括:铧嘴、分水天平、大坝、陡门、堤防、码头及堰等。最重要的是‘堰’,共分为‘鱼嘴分水堤’、‘飞沙堰溢洪道’、‘宝瓶口进水口’三大部分,能解决江水分流、排沙、控制进水流量等问题,彻底消除水患。每个‘堰’日后只要所遵循‘深淘滩,低作堰’的原则于‘年修’时把江水截流,让人进入河底淘挖淤泥,即可长久使用,我敢保泽洲城百年无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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