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蠕动,引起了炎傲焰的注意,捻剑的两指些微一个用力,只见剑刃‘啪’的一声,断成了两节,松指扔掉了断刃。
放下了书卷的手直探上月翔凤沾黏发丝的额际,微光下俊容带着显见的温柔,笑看着微神智尚未清醒,半眯着惑人眸光的小脸,另一掌轻柔的将小脸的主人-月翔凤,那欲起之身重新按回暖怀中,五指拽了被角,重新将怀里的人盖个密实。
温柔的行为,浓厚的保护意味,让帐外的人不稳定的情绪,转眼间陷入崩溃,失去剑尖的长剑,转指向了炎傲焰,声中带泣的说道:“应该~~杀了你~~~才对~~杀了你~~容音就会变原来的容音~~~”
失去理智而显激动的话语,最后一个字音出口之时,容音手里那把断刃就直朝着炎傲焰的颈子处送去。
就在断刃刎颈的前夕,一只白玉般的手掌由锦被中窜出,不顾断剑上两侧锐利的剑锋,直接以掌牢牢的握住。
“凤!”望着鲜红色的血缓缓由掌中流出、有的直接滴落床被,有的则顺着手腕蜿蜒而下,炎傲焰黝黑的瞳孔骤然紧收,两道英挺的眉一皱,脸色瞬间黯沉了下来,他惊唤的语气里含带着复杂的情绪。
“蠢!”同炎傲焰一块出声的,尚还有被炎傲焰紧压于怀里,却仍就爱多管闲事的月翔凤。
炎傲焰以掌运劲朝帐外袭去,身本就带伤未愈的容音,被掌风震落了手中的断剑,同时身形难稳的朝后直退,终至以背撞向房中木桌后停下。
床帐内,炎傲焰气急败坏的想要抓住那伤掌详看上头的伤势,但….伤掌的主人却不怎么领情,月翔凤硬是从炎傲焰的怀里挣脱而出,仅着单衣的他半坐起身,双手挥开了床侧的纱帐,绝美的颜容上带着怒色朝着木桌旁,神色木然的容音冷声再次说道:“蠢!在你眼里,也许比媚、比娇,我样样不如你这个雌子,但比智、比心,你可就样样不如我。”
从未见过爱人怒目冷声的炎傲焰,幽深的黑眸里先是浮上一丝微愕,随后便半眯起那对双惑人的黑色眼眸,优美薄唇扬起漂亮弧度,高大的身躯竟然反常的朝后躺靠回床头,那模样摆明了就打算将这事任由那好管闲事的爱人处理去。
勉强倚着木桌,嘴角边不断溢出血丝,与月翔凤各具风情的美颜含恨、含怒的望着那日夜躺于他心系男人身侧,占据男人所有宠爱,连声骂了他两次‘蠢’的‘雌子’回吼道:“拥有一切的你懂什么~~!”
掌心里的血将床被沾染出一抹触目的红,月翔凤半扬起唇冷笑道:“就因为这样,我才更要说你蠢,就算你杀的了他,你就真以为你那颗杂乱的心就会因为他的消失而平静?”
“我不想听~~~闭嘴!~~~你闭嘴!”容音瞪眸捂耳语乱唤道。
“若真是如此…….那你就动手吧!”月翔凤半扬着冷笑,于床褥下翻出一把短刃,接着垂发赤足翻身下床,人缓步走至容音面前,晃动着手中的短刃蹲身朝着容音说道。
美目圆瞠,容音愣看着月翔凤笑着将短刃塞至他的手中,目光最后望向床褥上重新拾书看起,神色无波的男人,盈着泪的眼眸中,那张斯文尔雅的俊容,竟然被另一张邪肆的面孔所取代,原本纷乱的眸色,霎时间增添了无限惊恐,朱唇无声的大张,许久后….
“啊~~~不~~~~~~~~~~!”一道凄厉的吼声,伴随着提气破窗而出的身形,而行远声小,终至无影无声。
“啧!桃花。”搔了搔乱发,月翔凤转首斜睨床上祸源一眼轻啜声后,这才瑟缩着畏寒的身子,快步奔回不断散发着暖意的床。
“忙完了?左手!”炎傲焰身姿慵懒的侧身斜躺胝首,黑眸如狼般幽厉的盯着月翔凤,嘴里那前半句客套问语,而后半句则隐含不容反抗的命令。
待那娇小却总是令是震惊的身驱方躺下,炎傲焰人便轻将月翔凤扯入暖怀中,掌握着掌,细详那还带血的伤,先以布止血,再用布扎起,最后双臂紧拥着那偎寒的身子,用着深邃的黑眸紧紧锁住怀里的人儿低喃道:“凤…下回别再这样乱来…”
“我尽量~~嘘~~别吵,很困也。”玉掌重新环上健壮的腰,脸埋回那盈蓄着熟悉宁神气息的胸膛,出声喃道,声尾落下的同时,凤眸亦也由半合至全合的呼呼睡去了。
长指抚上那抹睡颜,温柔低沉的嗓音,带着哭笑不得的语气低声喃唤道:“‘尽.量’!凤…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声愈来愈低,最后化作额际上轻吻……
“没事了!日影,退下….另要月影别追,没抓他的必要。”指风弹气灭了烛光,炎傲焰朝着房外暗处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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