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别发呆,快固定住他的头,这颈子有伤,一不小心,会断掉的,还有抓住他的手。"在含玉身下正努力,想帮含玉开产道的老大夫朝著自己呆愣住的儿子大吼道。
"哦!.."被骂到回过神的玄印那脸更红了,他从没见过...别人光裸的身子,今个还是头一遭,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双眼该放在那,只能一手固定住含玉的头,一手抓著那不断挣动的双手。
"该死的,这人是头一次,这产道才只开了半指,这死胎还卡在腹中出不来,血水会愈集愈多的,玄印,注意他的神色,若是微微泛紫的话,就点穴止血。"老大夫惊骂了一声後,一手乃在含玉的身下,另一手则压於含玉的腹部,不断的推挤著,一道又一道的血,不断的由含玉的身下流出,老大夫满身是血的对著玄印交待说道。
玄印第一次见这场面,虽然慌了手脚,不过很快的又阵定住,然後对著老大夫点了点头,他低下了头,开口对含玉说道:"你要加油,娘娘不会希望你死的...听到了没,千万不能死,你还年轻,阳寿未尽,这世间都还没走完一遭呢。忘去一切,忘去过去,命运正在转动著,是正转还是反转,是好还是坏,都是决定在於你。加油...不要徬徨於黑暗之中,看著前方,看著前方的亮光,朝那儿走去。"
此时昏迷中的含玉,好似听到了玄印的呼唤似的,那双被玄印大手紧握住的小手,突然间握了握玄印几下後,传出了老大夫的开心的大喊声。
"开了开了,看到死胎了,用力向下推,好孩子,自个用点力,加油。"老大夫一面喊著,一面将那慢慢排出的小小未成形的死胎拉出。
玄印一面拭去含玉额上的汗水,一面紧握住含玉的双手,此刻的玄印,就像是一位丈夫,温柔的对待自己心爱的妻子似的。
老大夫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後,面露出一抹微笑,他一面动手为含玉止血,然後一面背著玄印偷偷低语说道:"死老头说过了,你这小兔仔子是有姻缘的,虽然姻缘较浅薄不易成家,不过...就如同你说的,命运正在转动著,是正转还是反转,是好还是坏,都是决定在於你。就让你『爹』我为你推一把吧!这小人儿,命中带有厚福,富有贵人相,日後定能多子多孙的。哦~~人家未来可爱的孙~~~放心,爷爷我正在努力了。"
经过了一段时间後的处理,老大夫拿起了一块布丢给了玄印,然後再次对他说道:"小兔仔子,你帮他清拭身子,然後换上桌上的衣物後,在喂他吃下第二碗汤药,我去换身衣物,然後在叫人去煎药去,这就交给你了,呼~~~累死我了。"
老大夫伸了个懒腰後,人就有如鳗鱼一样,连一句话也不让玄印说出,人就一下子消失於房间中。
一脸超级无奈的玄印手中拿著他娘丢给他的巾布,扯过了一旁的被先为含玉盖上後,他转过头朝著外头唤道:"来人呀!"
外头一片安静,无人回应,玄印在次出声唤道:"来人呀?..来...不会吧!"
还是一样静悄悄的,正待玄印打算在唤一次时,他好似想起了什麽似的,接下来,西厢那,就传出了一阵惊吼声。
"我会被你害死~~~~娘~~~~~~~~~~~~~~~~~~~~~~~~~~~~~~。"
树上有三道身影,其中一个出声问道:"日影,咱们要去帮他吗?"
"月影,不要多管闲事,走吧!"依於树干上,闭目养神的日影回道。
"可是...。"不待月影说完,日影一把就拎起了月影的後领,如果母猫拎小猫般的,将月影拎了起来,少言的日影,拍了拍月影身上的树叶後,对凌云说道:"快回去顾药。别在这偷偷摸摸的胡乱看了。"
"我那有胡乱看。"月影小声的抗议说道。
日影看了月影一眼後,只见月影如同绵羊般的乖乖的安静下,不在出声。然後日影朝凌云点了点头後,拎著月影就飞身离去。
".........看不出来月影卫.....有也如此...柔顺的一面呀!"凌云自言自语的说道。
接著凌云自己一个人坐在树上好一会儿後,他觉得无聊至极,然後才摸摸鼻子,乖乖的回去顾药去。
从引产完後,这玄印几乎都是不眠不休的於床边照顾著含玉,不曾间断过,不知道是老大夫故意不让人到西厢去帮忙?还是玄印自己也忘了要请人来帮忙,总之...顶著大猫熊眼的玄印,在二日後,总算辛苦有了回报,一直陷入昏睡中的含玉清醒了。
"这是那?....你...你又是谁?......"刚清醒过来的含玉哑著嗓音出声问道。
"这是西炎,我是一个...嗯...大夫吗??好像也不算是?嗯....我是大夫的.....儿子,对,我是大夫的儿子,大夫叫我来照顾你的。你...你不认得我了吗?我们见过呀?"玄印觉得含玉怪怪的,於是试探性的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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