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从颈子开始,习齐一颗颗逐步解下,动作既缓慢又挑逗。解到一半的地方,习齐自己把手伸了进去,用两指捏住了胸口的小实,彷佛焦躁难耐似地搓揉著,边搓还边逸出微弱的喘息声,配上哭得通红的颊,身子也跟著轻微颤动。
「哈嗯……啊……」习齐噙著泪呻吟。
肖桓看得两眼发直,目光却完全移不开。习齐把另一手伸进裤子里,也不管这里是医院走廊,仰著头呢喃起来,「嗯……来啊,桓哥?」他看著肖桓就要移动的步伐,喘息越发剧烈:「小齐是坏孩子,坏孩子就应该要惩罚,快来惩罚我吧,桓……」
第36章
这话却像根响槌般,蓦地敲醒了肖桓的所有神智。
他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心酸起来,看著还在拚命诱惑他的习齐,从长椅上拿过肖瑜刚盖的毯子,驱前把他整个人包了起来,然後紧紧抱在怀里,「小齐,你没有错,」
习齐不再喘气了,只是呆呆地望著前方。反倒是肖桓的眼眶红了,他把习齐整个纳入怀中,像抱著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习齐……你没有错,不要怪自己,不要再自责了。你一点错也没有,小斋的事也好,瑜的事也好,你是个好孩子,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们,错的是我,求求你,你是个好孩子,不要再这样子……」
习齐的神情依旧茫然,任由肖桓把他捏在怀里,像洋娃娃似的一动也不动。他听著肖桓忏悔般的哭声,忽然像是抽尽了力气似的,手也从衬衫里拿了出来,「什……麽嘛,」他呓语似地脱口,眼睛仍旧望著无焦聚的一方:「事到如今……事到如今,又装什麽好哥哥呢?」
他转头避开肖桓的拥抱,又这样怔愣地看著远方一会儿,半晌竟哼起了歌来。肖桓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他从墙上爬起,挣开了肖桓的双臂,就这样哼著奇妙的旋律,往长廊那端跳舞似地离去了。
那之後的一次排练,罐子仍然缺席。
但听说他终於给女王打了电话,说是再等他一两天,等他处理好私事,一定会全力把之前的进度补回来,并且在女王破口大骂前火速挂断了。
据说他还慰问了一下习齐家人的情况,但女王火大没告诉他。
剧场几乎已经完工,纪宜在金属塔的最顶端,装设了由废电灯组成的霓红,通电之下,就像是残破的星空一般,彷佛随时都会断气似的,闪烁著衰老而诡谲的光芒。月光则由灯光室操控,调整成妖异的橘红色,在整幕戏中静静地悬吊在舞台上空。
习齐第一次试穿戏服。Ivy的戏服,是件破烂、宽大的斗蓬,正式演出後没两幕就会被Tim撕烂,即使如此,道具组还是很用心,甚至在上面做出线头和破损来。
道具组也帮Tim做了剪刀,为了在舞台上看起来醒目,做得比一般剪刀大了一些,金属质感的刀刃,刀柄是鲜豔的红色,尖端和刀刃的地方为了安全,都被磨圆了。
习齐把他拿在手上端详著,试著开阖了两下,剪刀发出清脆的交响,喀嚓喀嚓,习齐侧耳听著那声音,像在倾听悦耳的音乐一般闭上了眼睛,一时竟似著迷了。
他想像罐子、想像Tim拿著那把剪刀的样子,唇角不由得微笑起来。
堇换了新的韵律服出现在道具室,脖子上也包了绷带。经过上次那件惊魂後,堇对他的态度倒是没多大改变,只是平常对任何人都冷漠以对的她,竟对习齐多了几分关注。她看著习齐玩剪刀玩到不亦乐乎的侧影,一句话也没说。
下星期就是除夕,女王坚持要在除夕前和舞群配合过一次,音乐和灯光也要尽早加入排练日程里,毕竟新年长假後就是开学,开学後再过不久,就是公演了。
一切都在蕴酿的前夕,这出「剪刀上的蘑菇」已经跃然成形。
随著新年的脚步接近,天空也开始飘起了雨,这几天阴雨连绵,纪宜他们不得不把还在晒乾的布景搬回室内,在室内上亮光漆。但是雨还是没停,而且有逐渐加剧的迹象。
习齐把介鱼送他的那个玻璃罐放在病房的窗槛上,仰头看著一缕缕洒上玻璃窗的雨,在窗前伫立良久,才回头过去和习斋有说有笑。习斋的氧气罩已经撤掉,虽然四肢都还骨折不能动,也还不能进食,但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了。
学校每天都派人来探望习斋,那种带著愧疚的殷勤,再度掀起习齐的疑心。但是习齐现在满心只等著习斋的检查报告,学校方面也就暂时放过了。
「和那个时候……一样啊……」习斋睡著後,习齐看著窗外的雨呢喃。
那之後他为了拿自己的日用品,曾经独自回家过一次。经过前些日子替习斋细心设计的房间时,习齐不由得停下脚步。看著里面改装的书桌、拼凑出的帆布床、肖桓加装的扶手,还有自己亲手放到窗前的一盆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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