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那么多天,还有些不习慣。”把龙梵也扯到榻上,凌洛炎合起的眼没有睜开,在身旁男人的胸前缓缓抚过,“到时放了軟榻,还可以作別的用途,我想祭司大人定会喜欢。”
“只要是洛炎,自然何时都喜欢,有没有軟榻都一样。”听來似乎不帶丝毫情欲说出的话,说话之人的气息却逐漸接近,朝他唇上覆來。
唇齿与龙梵的相貼,他想到以往拍片时候骑马都只是為了几个场景,还没有连续这么久坐在马上不下來的经验,即使身下的是灵兽,也让他覺得腿側的肌肉有些僵硬了,一边吻着,他抓过了龙梵的手,放在了自己腿側。
掌心抚过,龙梵摸着掌下僵硬的肌肉,会意的缓缓按动,微热和舒缓的感覺让凌洛炎从齿间吐出一声叹息,移开了唇,他躺在榻上对身旁的男人问道:“你看孙瑟安有什么事非要求我不可?离夜城之名我听过,只要有錢,这里什么都可找到,他身為城主,哪里还需要求人,还这么刻意的叫人在城门口等候。”
“最晚明早,他定会说了,从方才看來,此事他比我们要急的多。”
龙梵话音落下,凌洛炎正要点头同意,门外忽傳來了几声敲击。
意外的挑眉,他躺在榻上看着龙梵前去开门,片刻,却不見有任何人進來,也不闻说话声,覺得奇怪,起身走到他的身后,只見大门打开,门外竟没有一个人影。
隨着龙梵的視线往下望去,只見一个血红的掌印。
掌印帶血,印在门前不远的地上,血色未干,濃濃的血腥之气,在漆黑无人的走道內飘散。
第72章 诡印
悄无声息的走道內,只有突兀出現的血掌印显得分外扎眼,房內的光亮投射上去,让它看來更形诡秘。
看着这个血红的掌印,凌洛炎忽然生出某种荒謬的感覺,突然出現的城主,欲言又止的请求,华麗的庄园,诡异的血掌印,这是哪部推理小说的情节?或者是武俠?之后是不是还得有人接二连三的遇害才符合此刻的气氛?
如果孙瑟安是想用这种故弄玄虛的方式让他留下,还真是用錯了方法,他早在拍片的时候就对这种情节免疫了。
扯了扯龙梵,当做没見过眼前这东西,他伸了个懶腰,“睡覺。”
凌洛炎对它不感兴趣,龙梵更不会有多余的心思,与他们无关的事,他不打算深究,漫長的岁月早就耗去了他的好奇心,更不言眼前有更吸引他注意的人。
把门合上,他走到凌洛炎身旁,帮着他把衣衫解下,“今日累了就早些休息,別再招惹我,免得明日路上难受。”
“我招惹你?何时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只見了某位祭司兽性大发,不断來招惹我。”脫下外衫,凌洛炎轉身在龙梵脸上輕拍了兩下,“所以该说这句话的是我才对,今晚本宗主不奉陪了,祭司大人要是又起兽性,记得自己解決。”
在脸上輕拍的手帶着指尖的抚弄滑过,对他这种犹如调戏的动作,龙梵微笑着把经过身旁的人勾了回來,正抱在身前打算吻上,合起的门外又有了响动。
兩人的唇正要貼到一起,细微摩擦的声响却从门外清晰无比的傳來,一片寂靜的房间和走道,使得那声响格外的惹人注意,即使想要忽略也办不到。
凌洛炎蹙起了眉,放开了眼前的男人,直直的走到门前,倏然间把门打开,这一回门外倒是有人,再不是空无的黑暗。
只見一盞嵌着大顆明珠的琉璃盏搁在地上,有人俯身蹲在门前,正輕輕的,小心的擦拭着什么,側首垂下的头看不清面目,但从他的动作看來,是在擦拭那个血掌印,蒙蒙的白色光亮从明珠上透过琉璃折射而出,照射在那人的側脸上,慘白的脸色几乎有些发青,而那过分小心的动作,令那人的行為看來更為诡异。
仿佛没发現凌洛炎巳经打开了门,在门前不远的地上蹲着的人形继续着擦拭的动作,寂靜无声的走道里,只又半明半暗的人影,只听見布料和地面摩擦的声响……
这样看來,还真有几分令人悚然的感覺,皱着眉看着那人,凌洛炎踏前了一步,“你在此做什么?”
那人听到话音像是吓了一跳,几乎跌坐在地上,待他缓缓抬起头來,看清了样貌,才发現这人原來是毕迁,但满額的汗水和紧張扭曲的脸色,却让凌洛炎差点认不出他來。
“炎主……”抺去了脸上的汗,毕迁恢复了原來的神情,把手中擦拭血迹的布块捏在手中,像是极力想要自然一些,对凌洛炎行了一礼。
“那被你擦去的掌印是何人留下的?”直接对他这么问,凌洛炎指了指地上留下,还未擦干淨的几许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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