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从一间屋子里同时伸出两个脑袋。
「帮个忙,有个同学要赶紧送医院。」我说。
他们一边帮我将蓝宇架起来,一边相互议论:
「这是几字班的?」
「是『建七』的,叫蓝宇,他今年也没回家。」
「哦!就是穿得像个小日本的那个,他好像北京有亲戚?」
「好像有,这人不爱说话,没什么来往。」
「您是他家人?」其中一个男孩问我。
「我是他哥。」我没有心思听他们议论。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第三医院」的急诊室里仍然人很多。一个年轻,秀气,带着眼镜的女实习医生正在给蓝宇检查。
「怎么这么晚才送来呀?」小医生细声的、不满地说。听起来好像没有希望了。
看着蓝宇紧闭的双眼和乾裂发白的嘴唇,我真的克制不住了,我抓住他的手,眼圈发红。
小医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得不掩饰著:
「这是我弟弟,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向我爸妈交代!」
小医生很理解,并同情地告诉我他可能是因为扁桃体化脓引起的高烧昏迷,而且严重脱水。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在蓝宇虽然极端憔悴,但仍英俊的脸上扫来扫去。
那是个不眠之夜。我整晚守在蓝宇身旁,不停地用酒精为他擦身,进行物理降温。我观察著他的表情,听着他急促不匀的呼吸,看着输液的点滴。小医生非常负责,每半个小时就为蓝宇量一次体温。直到凌晨五点多,小医生才笑着说体温已经降到三十八度,没有危险了。我一下子松弛下来,感觉好困,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真是年轻,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已经坐起来,饿得要吃饭了。下午我将他从医院观察室接到「临时村」。我将空调关小,先让他喝了一大杯水,然后让他躺下,为他盖上被子。他安静地看着我做这一切。
「你真够可以,快二十岁的人了还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烧了一个星期也不知道去医院!」自从他醒来,我一直想「教育」他。
「我到校医院看过了,还给了我好多药。」他回答。
「我还以为你是想找死呢!」我恶狠狠地说。
他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
「想我小时候,只要一生病就有好事:不用上学,他们每天守着我,还有想吃什么就给买什么。」
「操,和着你耍苦肉计呀!」我笑骂。
他笑,看起来很高兴。
我告诉他要多休息,再睡一会。我摸摸他的额头,凉凉的。我攥著他的一只手,坐在床上看冯意宽(我的一个副经理)给我的一份关于三十辆进口车的草签协议,那是他们前天晚上的战果。
蓝宇平躺著,过了几分钟他转过身,面朝著我这边。我感觉他的手很不老实,还用他的脚蹭我的腿:「别闹!好好睡觉!」我笑着凶他。
我低头看他,他正冲我笑。
「你怎么耍流氓啊?」我也冲他笑。
他更得寸进尺。
我猛的捉住他的两只手,举起来,两边分开,紧紧地按在枕头上,并翻身骑在他的身上。这个姿势有点强暴的味道:「你找死哪?你这可是自己找的,别怪我不客气!」我笑着,眼睛紧盯住他。
他又是那种迷恋的眼神,但带著更多的欣喜:「你要怎么样?」声音中带著男人的挑衅。
「我要干你!」我边恶狠狠地说,边俯下身吻他的嘴,动作十分粗鲁他做爱的时候很少出声,而且越激动越是没有话,只是急促地喘气。或 许因为他大病初愈的原故,这一次他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
我吻他的脸,吻他的脖子,吻他的前胸,吻他的阴毛,吻他的… …我两手抓住他的退,粗暴地分开,迅速埋头舔他…… 他的手伸到我的头发里,胡乱地抓着,我有一丝丝愉快的痛感。
我示意他翻过身,侧躺着,臀部弓起来,上腿略微抬起,我的手触摸他 的肛门,随着我的手的动作,他轻轻地扭动着身体,还用他的舌头添我的胳 膊。他转过头,痴迷的眼睛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知道这次不应该对还很虚弱的他肛交,但我的欲望早已淹没了思想。 …我沾了足够的唾液,缓缓地将阳具送进……
我也同时侧躺下去,双手搂住他的肩膀,然后整个胳膊搂住他的上身,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抱住他。我下身开始抽插,他居然也迎合我的动作 微微动着下身。这是他唯一喜欢的肛交姿势,可能这个姿势不会使他觉得难 堪。
我抓住他一只正在套弄阴茎的手,对他说:
“尽量不要射精,否则消耗太大。”
“不会的!”他丝毫也没有听我的劝告,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性爱的疯狂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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