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抽插和他自己的手淫下,我们都射精了……他看起来已 经是精疲力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拼命地喘着气。可精神却好极了。
在浴室里,我让他躺在浴缸内,轻轻地帮他擦洗。我们聊起那个小女医生:「那女孩一直不停地看着你,很有点『意思』。」我调笑他。
他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她那么老!」他像想起了什么,接著说:「在医院里她告诉我说:『你昏迷的时候,你哥哥都快急哭了』。」他说话时带著点孩子似的得意,眼睛还有意地盯著我,像是在看我的反应。
我避开他的眼神,自我解嘲的微笑了一下。某种酸楚浮上心头:他真是容易满足!
他的确要的不多,可却是我最害怕给的。
我和蓝宇的关系进入了全新的状态,还有一个多星期他就要开学了,我虽然为生意的事心神不安,但还是拿出很多时间和他在一起。他再也没提过还钱的事,而且开始欣然接受我的钱,我的礼物,可我的感觉是:他是在让我高兴。
他从来没有提起那次我赶他走的事,也没说过这件事给他的伤害有多大我终于找到了个「傻瓜」,也算是熟人,他将我那批棘手的车全部买下。「杀熟」这种事我不喜欢做,但有时却不得已而为之。我无意中将这件事讲与蓝宇听,他嘲讽地说:钱能使人变得疯狂。
新年的钟声在我和蓝宇床上的狂欢中响起,激动之余,我发誓将一直和他在一起,没有其他人。可我并没有守住这个誓言。
那是不平凡的一年,无论对于我,还是整个国家。
第九章
二月十六号,我接到我小妹的一个电话:
「哥!爸快不行了!你快来呀!」小妹抽泣著说。
「什么时候?怎么回事?」我简直不能相信,两天前他还骂我不务正业呢。
「昨晚还好好的,可凌晨的时候妈就发现爸不行了!」小妹哭得更厉害了。
两天后,我父亲去世了,他死于脑溢血。我这个嫡子还没来得及为他哭几声,就开始忙他的后事。无论怎么说,老爸也曾是个有些影响的人物,追悼会、吊唁、慰问我已经疲惫不堪。我妈比我爸小二十岁,可几天之间竟苍老了很多,我不得不每天住在家里,也让她有个安慰。
那是个周末,蓝宇打来电话,问我回不回「临时村」,我的确想避开家里那悲伤的气氛,我告诉他晚上我过去。
我打开门,看见蓝宇著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他见我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关切地看着我问:「咱妈这几天好些了吗?」他从前称我妈为「伯母」,我告诉他北京的哥们之间称对方的母亲为「咱妈」。
「还行吧!」我无精打采地说。
「走吧,出去吃点饭。」我又说。
「算了吧,我想你一定没有情绪。我买了些熟食,就在家吃吧!」
我看到餐桌上放著好多纸包,地上居然还放著一箱「燕京」啤酒。他心真细。
我拿起一瓶啤酒,笑了:「我们大学的时候就这么折腾。」
「现在还一样。」他也笑着说。
几杯酒下去,我感到这几天从没有过的舒服。脑子里总是想著我爸,他的确死得太突然了。
「以前老爷子老绷著脸,没他在家倒觉得舒服。可现在觉得真冷清。」我像是对蓝宇又像是对自己说:「我从小就不喜欢他,他老训我,还打我,而且是不分地方,逮哪打哪我长大些,他好多了,他还爱找我说话,可我不爱理他我记得那年我自己考上了『南大』,他得意得都喝多了,说他那帮战友里,就他的儿子是自己考上的我从没觉得他对我好,可现在想想,我创业那几年,老爷子没少帮我」
我呷了口酒,看了蓝宇一眼,他聚精会神地听着,他是个最好的听众,我接著说:「他临死前,突然睁眼了,我想是回光返照。他看着我们每个人,最后眼光落到我身上,他肯定想说什么,可他说不出来,他心里可能真的喜欢我」我有点激动,说不下去。
过了好久,我听见蓝宇低声说:
「我想他去世的时候不会太难过的,咱妈、你、还有你两个妹妹都守在他身边。他应该是满足的」他停了片刻:「我母亲死的时候没有人陪著,她自己吃了一整瓶的安眠药」
我抬头看他,这是他第一次讲到他母亲的死,她是自杀的,难怪他从来不说。他表情有点怪,虽然很伤感,可带著冷漠:「我父母虽然住在西北,可他们都不是当地人,我妈妈是杭州人,父亲是东北人」所以他既有北方男人的轮廓,又有南方人的清秀,我看着他想。
「他们都是『工大』的老师。我小时候家里一直很好,我父亲特别喜欢玩。他总带著我和我妈妈玩,他教我拉二胡,带我集邮,还和我一起做算术应用题,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已经学完了初二的课程,都是他教我的。我妈妈不喜欢说话,她对谁都好。我以前从未听过他们吵架,唯一的一次是我妈妈说我爸爸大男人主义,家务一点也不帮忙,可后来她又笑着对我爸爸说『我不要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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