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碧鸟静静听着师映川的话,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心爱男子在字里行间所透露出来的淡淡迷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皇皇碧鸟还是抱紧了对方,道:“我想,也许你做的一切只是想让自己不再感到恐惧罢,所以你追求力量,因为一切外力都是虚幻,只有真实的力量才能带给你所需要的那种安全感……小川,你本身是很难相信任何人的,也不喜欢依靠别人,你只相信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其实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的,没有改变过。”
“也许你说得对。”师映川默然片刻,就笑了一下,他松开皇皇碧鸟的手:“不说这些了,刚才在里面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太开心,是有心事?我是你夫君,你有心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皇皇碧鸟清澈的眼里闪过一抹郁郁之色:“我只是觉得自己没什么用,同样是你的妻子,花阁主可以帮得上你很多,而我却几乎什么也做不了,不能为你做多少事,这让我难免有些低落,要是换了你,也会有和我一样的想法罢。”师映川转过身,他注视着皇皇碧鸟略显惆怅的面孔,不觉就笑了笑,他笑着拍了拍皇皇碧鸟的头,就好象他们小时候那样,道:“胡思乱想什么,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她是她,你是你,没有比较的必要。”皇皇碧鸟忽然抬头看他,脸上的失落淡去,笑如春花:“嗯,我知道的。”
两人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师映川的伤虽然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还需要调养,当下就去了室内打坐,也就是这一次,时隔日久,迷迷糊糊间,他再次在梦中见到了连江楼。
此刻从连江楼的情况来看,显然就像师映川所想的那样,在前时的那场激战当中,他伤得比自己要重,眼下偌大的室中犹如死寂一般,连江楼正盘膝坐在榻上,穿一条白色长裤,赤着上身,左臂和胸口都有狰狞的伤疤,上面涂着一层厚厚的淡绿色药膏,看样子是在等着药膏被晾干,那露在外面的身体好看到不可思议,光洁细腻的肌肤隐隐泛着温润的光泽,肌肉结实而又不过分夸张,线条极其分明,如同一尊比例完美的雕塑,但从气色来看,不仅仅是外伤还没有养好的问题,显然内里的伤势也未曾痊愈。
师映川久久审视着对方,他凝视着这个自己心爱的男子,当自己遇到了命中注定的这个人时,才终于真正懂得了情爱的真义,当错过这个人时,就真正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
片刻之后,师映川就幽幽道:“你告诉我,究竟怎么样才能让我放下你?”不等对方有所反应,自己却忽然低低一笑,说道:“我知道了,倘若时光可以倒流,日夜可以不继,世上可以没有爱和恨,那么,我也一定就可以彻底把你放下。”这样说着,目光当中若有火焰微跳,忽然嘴角就微微抿起,走了过去,他一偏身,坐在连江楼身旁,一只手摸在对方胸前伤疤的附近处,他迷恋地去深嗅着连江楼身上混合着苦涩药气的体息,道:“果然,你伤得比我重……”
师映川眸光微凝,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雪白的掌心在男人结实的胸脯上缓缓游移:“当初最后那一下,你大概是损耗了差不多十年的寿元罢?”说着,指尖夹住一粒韧实的乳首,轻叹一声,微微闭上眼眸,流云般柔亮的黑发披散下来,他低头凑上去,张嘴就将那乳首含进了嘴里,全身顿时涌出了一股奇异的满足感,这是独一无二的,是无法从其他任何人身上得到的,甚至与欲望无关--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看起来类似于爱情,直到有一天峰回路转,有真正对的那个人出现了,才突然发现原本那些东西其实并不是爱情。
师映川猩红的舌头游刃有余地逗弄着那里,不时用牙齿微微咬磨,不太轻也不太重,直到这时连江楼才睁开双眼,浓黑的眉微皱,对方咬得并不算轻柔,而且力道拿捏得太好,使得极细微的刺痛中还带有一丝近似凌虐的快意,但他却并没有制止这个俊美矫健的绝色男子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结实的小腹下意识绷紧着,双眼微微眯起,以一种充满无数复杂情感的视线深深凝视着师映川,对方的长发拂在了身上,有点痒,清幽的发香却让人有些失神,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心跳得厉害,感受着对方火热的唇舌,呼吸也不知不觉地有些乱了。
与此同时,师映川轻眯凤眸,略略蹙起眉心,鲜红的瞳子里透着若隐若现的妖异之色,他很小心地没有碰到连江楼的伤,只是嘴巴开始一吸一嘬地用力起来,仿佛婴儿在吸乳一般,但连江楼是个男人,自然什么也吸不到,很快,师映川进一步欺上去,将对方压躺在榻间,随后火热的吻就如同雨点一样纷纷落下,落在连江楼的皮肤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亲吻着一朵初初绽开的白莲,是无法言说的温柔,过了一会儿,这才松开嘴里被吸得殷红微肿的肉粒,用一双炙热暗沉的红眸看着连江楼,此刻他氤氲着迷离情~色的眼睛犹如红宝石一般水润明亮,湿热的呼吸吹在连江楼的面庞上,道:“……听着,这次的事情,是有人将你我设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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