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本能很快就控制了行为和理智,师映川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腰肢下意识地轻轻起伏着,去寻求更大的快乐,他的眼睛似眯非眯,喘息着低声道:“……我师父曾经告诫过我,身为武者,不要让……自己沉溺于任何的享乐之中……不过现在我发现,想要做到这一点,确实……有点困难……”宝相龙树忙碌之余无法开口答话,不过他因为轻笑而微微颤动的肩膀显然表明他喜欢师映川的这种坦白,从师映川的身体反应来看,自己这年轻的小情人很少有欲念勃发的时候,更没有肆意宣泄的经历,这让他很满意。
此时师映川感受着从身下传来的一阵阵强烈刺激,微张着嘴喘息着,就在这时,他突然间猛地绷直了腰,伴随着一声重重的低吟,他的眼前出现了片刻的空白……恍惚中,唇上被人用力一吻,师映川眨了眨眼,眼前逐渐清明起来,他看见宝相龙树正笑着凝视自己,甚至故意一面极其暧昧地用手指揩去唇边残留的白色浊液,一面说道:“为什么不能沉溺于享乐?你师父的话也没必要全都听从,有些事情是源于人的本能,是不应该压抑的,这与思想和性情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本性而已,就好比你师父,虽然他性情如此,但这与他身为男人的本能完全是两回事,不然他又怎么会有了你这个儿子?”
“你这家伙,倒是编排起我师父来了……”师映川不轻不重地在宝相龙树头上敲了一下,他坐起来整理着衣裳,笑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师父什么,小心我揍你。”宝相龙树有些吃味地捏了捏师映川的脸蛋,半真半假地道:“整日里师父师父的,怎么就不多念念我?”师映川哑然失笑:“那怎么能一样?你这人怎么总想着一些无聊的事。”宝相龙树将下巴压在师映川肩膀上,如此一来,脸颊便贴着少年的脸,感受着情人光滑如瓷的肌肤,低声笑道:“因为我不喜欢你心里记挂着其他人,除了我之外,我希望你不去想任何人,哪怕是你父亲。”
“你这个要求也未免太高了,叫我怎么可能做到?”师映川温言软语,随意开着玩笑:“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你是想把我关起来,不让我见到除你之外的人?”宝相龙树低低一笑,轻咬着少年的耳垂:“事实上,有时候我确实会这么想,我从刚认识你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念头,难道你不知道么。”
……
接下来的日子十分平静,白照巫与向游宫很快就离开了万剑山,接下来就是李神符一行人,纵然小侍人梵劫心恋恋不舍,但师映川终究不可能把神殿殿主之子留下,带在身边,因此最终梵劫心还是不得不随着师兄李神符离开,然后又是温渌婵二女,师映川自己则是每日除了练功之外,便陪着儿子季平琰玩耍,与宝相龙树和季玄婴兄弟二人一起聊聊天,至于宝相宝花却是经常见不到人影,师映川知道她应该是去连江楼那里了,也不清楚是不是会碰钉子,他自从那天与连江楼一番谈话之后,倒是没有再去见过对方,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师映川自己也未必说得上来。
这一日天气晴好,师映川懒洋洋地坐在湖边的一把椅子上,手边放着一支钓騀,正在钓鱼,他一副颇为闲适的礀态,而在他旁边,季玄婴手里摆弄着自己的佩剑,正在用一种特殊的药水给剑身做保养,至于宝相龙树,他的处境就比较麻烦,正在不远处愁眉苦脸地陪着季平琰挖蚂蚁窝,但他虽然样子愁苦,但实际上还是很喜欢季平琰的,他既然对师映川有了情意,此生已立意不会再与其他人有肌肤之亲,自然也就不会再有子嗣,而季玄婴是他的血亲兄弟,季平琰是他的亲侄儿,是宝相家的根,如此一来,家族就有了继承人,宝相龙树也因此没有了绵延子嗣的压力,更何况季平琰又是他心上人师映川的血脉,无论从哪方面讲,宝相龙树疼爱季平琰都是很正常的。
师映川几步外的位置还放着一把椅子,千醉雪舀着鱼騀坐着,眉宇间那种冷凝淡然的神情依旧如故,显然在这种环境下他并不是很投入,原本放松的钓鱼活动被他搞得倒有点像是一次任务。
千醉雪几步外的椅子上,师映川微阖着双目,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好象是打起了盹儿,千醉雪的目光朝那边扫了一下,看到师映川这个样子,便又收回了目光,对于师映川,他没有什么格外的情意,也并不讨厌,但不管怎么说,师映川现在已经是他的未婚夫,所以千醉雪近来基本上每天都会与师映川见上一面,对他而言,这有点像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时半透明的鱼线忽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只见钩子上正有一条鱼在拼命挣扎,但无论怎样努力也终究只是徒劳,径直被甩进了岸上的一只铁皮水桶里,兀自扑腾不休,直到这个时候师映川才睁开眼,弯腰去把钩从鱼嘴里取出来,这时千醉雪忽然将一条帕子抛了过来,显然是让他擦手,但这手帕刚刚被抛到半路之际,忽然间只见原本正在给佩剑做保养的季玄婴抬起头向这边看过来,同时右手食指一弹,一道劲风便无声无息地射出,将那条手帕直接按原路打回,轻飘飘地落在了千醉雪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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