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希希十七岁,本打算她二十一岁就出国留学,二十五岁召开小提琴独奏会,二十七八岁也许会结婚,三十岁也许会有她的宝宝,妹夫大概就是韩宇了,妹子肯定会很幸福的过一辈子。可希希永远只留在十七岁了。
洪十六点了三柱清香,摸摸希希的骨灰盒。转身进了厨房,拿出他的剔骨刀,锋利的五十厘米长的剔骨刀。
借着月色,在院子里一下一下的磨刀。
寂静的院子,安静的只有沙沙沙的磨刀声。
清水泼在刀锋上,用棉布把刀刃擦干,刀锋阴冷带着寒光。映出洪十六冷冷的眼神。
洪十六把刀别再腰后,开门,转身锁门。
李瑾庆祝劫后余生,他朋友多,喝酒耍牌玩小妞子开开心心的嗨皮到半夜,不过死了一个小丫头罢了,又不是他杀的,谁让那女孩不听话,谁让她一直挣扎,谁让她乱跑激怒了原邦呢,她要是老老实实的从了,事后还给她一笔钱呢,雏儿永远比夜店酒吧的女人有吸引力,关键干净,什么都不懂,青涩又害羞,真要是做一做,啧啧,肯定又紧又热,哭着喊着的最后瘫软在怀里半推半就。可惜啊,她不识趣,死就死了呗。
喝的有点多,但他还是开车回家,后半夜了不会有交警查酒驾的,就算是有交警查酒驾又有什么关系,花钱招人疏通下关系就行。
哼着小曲儿开着车,平时走的路突然多了一排道路维修禁止通行的路障,李瑾脑子转得有点慢,白天的时候没看到这里道路维修啊,这条路也没有什么地方坏了需要维修啊,算了,既然这条路走不通,干脆穿小巷横插过去,再开一个红灯也回到他的单身公寓了。
方向一转,车子进了小巷。
只要不是太偏僻的地方,就连巷子里也都有路灯,也会有监控,可今天这条巷子内路灯都灭了。
李瑾也没多想,继续往前开,开着开着,觉得车身倾斜了,奇怪。踩了刹车,开车门下来。
一看,前轮左边的轮胎已经扁了,什么时候扎的车胎啊。轮胎已经全瘪下去了,根本不能再开了。李瑾恼火的踹了一下车,拿出手机来看看,凌晨一点。给哪个拖车公司打电话这个时间也不会过来修车。他也不可能自己换备胎。这种粗活他可不干。
只好给拖车公司打电话,车在哪条巷子里,明天早点来人把车拖走换胎。
走回去吧,反正离他家也不远了,走二十分钟就能到。
溜溜达达的顺着巷子往外走,偶尔因为光线昏暗他踢到垃圾桶,嘴里骂骂咧咧的,什么烂地方。
抬脚踹了垃圾桶一下,垃圾桶倒了,一个瓶子就这么滚滚的滚出去,李瑾点了一根烟,视线顺着滚出去的瓶子往前看,看见昏暗的巷子中间,站着一个人。
“谁?”
李瑾问了一声。
他没有开口,也没有动。
“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吓唬人你他妈作死啊!”
李瑾骂了一句。
随后,李瑾不敢再骂了,吓住了。
天很阴沉,西北风凛冽,那个人微微叉开腿,高大的身形带来压迫感,右手亮出一把刀,发出惨白渗人的寒光。
“宰了你的人。”
他轻声开口,慢慢的抬起头,手里的尖刀刀刃朝下,慢慢的一步步的靠近李瑾。
李瑾的醉酒因为这句话猛的吓醒了,看看慢慢逼近的他,看看他手里的刀,吓得后退一步。
“我我我,我告诉你,杀人犯法,你敢动我,我他妈弄死你!”
他笑了,露出白牙,就像野兽露出獠牙。
“杀人不犯法!你不是做过吗?”
“你他妈到底要干嘛!”
“宰了你!”
“我他妈不信你能杀的了我!”
李瑾把手里的手机朝着他就丢过去,欺身而上,抡起拳头照着他的太阳穴就打过来。
他侧身躲开手机,也躲开李瑾的拳头,嘴角带着浅笑,可动作极快,在李瑾卯足力气这一拳收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抬手臂用肘关节狠狠砸向李瑾的脖颈,李瑾往边一踉跄脖领子被抓住又被扯回来,他抓住李瑾的肩膀下压,屈膝抬腿,用膝盖狠狠顶李瑾的胃部。
李瑾毫无还手能力,狠狠几下膝顶李瑾都吐了,狠狠一拳,李瑾被打的翻滚在地,就地翻滚,满嘴的鲜血,牙都掉了好几颗。
他,还是浅笑着,把收起来的剔骨刀捏在手里,站在几米外看着吓得满地乱爬不断后退的李瑾。
李瑾真没想到,也真的意识到了恐惧,和死亡就要降临。鼻涕,眼泪,呕吐物,鲜血,牙,李瑾也不管嘴里是什么拼命打的大口吞咽、
不断地往后缩着,坐着倒退,满地的胡乱抓着,不知道捡起什么朝着他就砸过来,一打滚就往车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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