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遗憾地摇头:“你的大脑可以胡思乱想——思想不会犯罪,但语言与行为上别去害人。”
“是这个道理。”白源回吻了他一下,“一大早的可以不提那些讨厌的人吗,你想吃什么早餐?”
“唔,鸡蛋灌饼、葱油西兰花、胡辣汤,然后你送我去上班?”
“……鸡蛋我会煎,灌饼怎么灌?葱油西兰花是下锅炒,还是用油浇?胡辣汤里面要放什么?”
“……算了,还是我来做吧。”
白源有些惭愧:“晚上下班我去买几本菜谱。”
卫霖笑起来:“不必了,我还要拿早晚餐来抵房租呢。你只管吃就行。”
白源翻身压住他:“吃人嘴软,无以为报,拿硬的东西来报答吧。”
卫霖叫:“施恩不望报……你再耽误时间,就喝不上胡辣汤了!”
白源:“喝牛奶也一样。”
(我无所不能·完)
第五卷 世界五 神明在召唤
第126章 博物馆惊悚夜
秦横云独自穿过深夜10点钟的走廊。
钥匙轻响, 大门被打开, 廊灯的白光混合着安全出口指示灯的绿光透入展厅,仿佛从门外泻进一扇水银。门口附近的展台一半在光线中被照亮, 另一半黑黝黝地蹲守在阴影中, 像某种外形奇异的古兽。
秦横云亮起手电筒, 在庞大的展厅里逛了一圈,不时拿手电筒照照各个角落, 以及玻璃柜里的展品。
F省历史博物馆这三个月正在搞一个面向公众的大型文物展览, 叫“玉润陶章”,大幅宣传海报还贴在展厅入口的照壁上。展厅分为东西两个区, 分别展出新石器时代晚期的精品陶器和玉器, 不论是白陶鬶、黑陶盉、人面鱼纹彩陶盆, 还是各种玉牙璋、玉璇玑、玉璧、玉琮,无一不是珍贵文物。
为了增加名气与创收,馆长这回也算是花了大血本,几乎把新石器的库房搬空了一半。
馆员们的任务也加重了许多, 除了日常上下班, 还要轮班负责值夜, 确保展厅24小时有人值守。
秦横云是这博物馆里一名普普通通的管理员,26岁,个头不高,穿上内增高皮鞋也就一米六九,身材与个头很配套地纤细着,好在比例还算匀称。青涩的娃娃脸与自然卷的头发至少给他减龄了七八岁, 如果穿个运动款或休闲装,走在路上十次有九次要被人喊小弟弟。
从学生时代开始,他就是班级里个子最矮小的一个,十年如一日地坐在教室第一排,在寄宿中学里给班霸打了六年的热水和三餐外带宵夜。无数次地想着狠狠揍对方一顿,但从来没有实现过。
成年了走上社会,也总被人用俯视的目光看待。七姑八姨们介绍他相过几次亲,女方往往见了一两面后,回话“不想谈姐弟恋”“缺乏安全感”“没主见,说啥都听从”“感觉太随遇而安,生活态度不积极”,于是再无下文。
对此秦横云很遗憾,但也并不觉得特别难受。他知道自己没个性,也从没有过很强的动力想去做什么,与人交流时,不太分得清自己与他人的看法,所以特别容易被人带偏节奏,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呀,对生活又没有太大影响。
说起来,跟博物馆里的文物相处,比跟人相处轻松多了。今晚是他在展期内的第三个夜班,但并不觉得枯燥难熬。
手电筒的光亮从其中一个玻璃展柜上一闪而过,秦横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把光柱晃回来——
放在透明塑料托架上的一面铜镜,不知怎么的掉落下来,斜靠在架子脚上。
这是展厅里仅有的一件红铜器,官方名称叫“双虺水波纹镜”。本来嘛,新石器晚期,金属冶炼技术刚刚萌芽,铜器数量稀少,库房里也就两件。馆长说来个特别点的,于是这面镜子就给摆放在了陶器区的角落里。
镜子是圆形的,直径约15厘米,双面都已经完全腐蚀,呈现出褐泥一般的颜色,背面有凸起的桥形钮,两条残缺不全的虺龙头尾相连环绕镜钮,周围是一圈圈模糊不清的水波纹。
出土时,它被放在墓主的胸口位置,周围大量玉器环衬,可见墓主身份之高、此镜之贵重。
秦横云很想把铜镜放回架子上去,但他没有展柜的钥匙,就算有,按规定也要馆长在场才能开启,所以只能等明天一早上报。他转身刚要走,背后忽然啪嗒一声。
他回过头一看,铜镜滑落到了台面边缘,半个镜身已经悬空探出。
——见鬼,展柜玻璃呢?
他用手电筒照了又照,震惊地走上前,伸手触摸空气……展柜玻璃真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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