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步律蹒跚却毫不迟疑地走出狱舍,我惊讶了好一会儿。我在青山监狱呆了3年,“鸟屁”被“鹰头”们折腾的有的是,还有比他肖海惨的,但象他这样不知死,不服软,不认命,不迎合的我是第一次见。大概是他太年轻,出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适者生存的道理。
那天肖海在下午3点时从采石厂被其他犯人抬回到他的床上。不是因为凄历的七级狂风吹的人东倒西歪;不是因为繁重的劳动让他的肩膀磨出血泡;也不是因为他早晨错过了吃两个窝头的机会,午饭又被甜甜恶意扣在满是泥水的地上,他仍然捡起唯一一个没有滚到水坑里,但已经变成黑色的窝头在身上擦了擦,然后吞咽下去;而是因为他的手腕脚腕肿得赶上了我的腿粗,尤其腿腕被汗水或是泥坑里的脏水浸泡已经发炎化脓,他终于没有坚持住,昏迷在一堆坚硬的石头上。
我第一次思考了一个与吃、喝、拉、撒、睡、金钱、权力、欲望无关的问题:人的意志究竟可以顽强到什么地步?
那次高烧了3天后,肖海年轻的生命力开始蓬勃地复苏。我看到他依然要强地自己去厕所,或者一瘸一拐地走到食堂吃饭;看到当498命令他打扫狱舍卫生时没央求任何人,自己用还很不灵便的双手将屋子清扫得干乾净净;看到他压抑着心底地或许是恐惧或许是厌恶,没有哭泣,没有弱者的哀求目光,平静地、沉默无言地承受着我并不是邪恶欲望的抚摸时,我知道我心底某一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我竟然被他男性的气息所打动,我决心要好好待他。
当肖海的身体完全恢复后,白天,我让他跟着我在采石厂记录其他犯人的工作份额,中午和晚上让他与我一起分享有细粮有油有肉的特别配餐,而且自从知道他偏爱米饭后,我总是让厨房的陈师傅多给些米饭,到了晚间,小海和我一起泡进头锅的洗澡水,让其他的犯人眼红得嗷嗷叫。肖海正式代替了甜甜、尼姑他们,成了大青山监狱的“新贵”。尽管他不象他们那样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得意地象其他犯人玄耀,甚至有时面露愧色,但当他享用这些特权时还是不自觉地有一丝开心的笑容,他笑时,那浓黑的眉毛下弯弯的秋水般的眼睛和两腮边很深的酒窝让我经常看得发呆。
我想肖海再强的个性,毕竟还是常人,毕竟还是个孩子。在这种极端恶劣的生存环境里,没人能抗拒人类最基本的物质诱惑。他开始跟我学抽烟、学喝酒,渐渐我感觉小海的烟瘾越来越大。
整个青山监狱没有人能想到,我和肖海间的较量依然进行着,当夜深人静,我的欲望健硕饱满时,我们的战争开始了。
每当我爬到肖海的床上,覆盖在他身上时,他虽然不再挣扎,但永远是如死人一样任我操作,接着闭上眼睛昏昏欲睡。他的表现几乎使我性欲丧失,自信心丧近。我不断地提醒、威胁他,甚至暗示他可以假装很享受的做出欲火难耐的样子发出呻吟,但他依旧没能改变。最后我不得不选择改变自己。我不再用我粗厚的手掌温柔地抚摸他,不用我灵巧的舌头亲吻他的肌肤。我改为先用手掐捏他的皮肤,他的乳尖,撕拽他的体毛,挤捏他的欲望,直到听得肖海痛苦的呻吟。然后手指放入他的体内,用指甲扣弄他柔软的肠壁,这样马上就可以得到他的回应--近乎哭泣的哀鸣,然后不需要任何辅助用品,只用手帮忙,用蛮力强行进入他乾燥的俑道。有时我从背后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头最大限度往后仰,我看到他的手几乎要挖破床单;也有时我高架起他的双腿,看着他紧闭的眼,发抖的双唇。
尽管这样,我仍得不到完全的快感,因为这根本不是我喜欢的作爱方式,却是我和小海唯一的性交模式。
那一夜我发泄后仍意犹未尽,趴在肖海的背上问他为什么从来不见他高潮。
“我象你这么大时,一天能打上十几炮。”我对他说。
“我疼得哪里能打炮。”他回答。
我惊讶地将小海翻转过来。因为这是我头次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在满怨我,并暗示我他也想爽。我盯住他似笑非笑的脸庞,如水的双眼说:“傻瓜,你怎么不早说。”
我吻上了他的唇,感受到牙膏发出的清新气味,和他的人一样淡雅清新。我不厌其烦用舌尖灵巧地在他的嘴里上下游走,用手轻巧地触及他胸前的突起,我可以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有力度,越来越发烫。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的舌头竟然开始蠕动,生涩地与我的舌尖嘶摩。
我突然抬头,小海因为口里的空虚而惊讶地看着我,我冲他笑,他尴尬地轻咬住下唇,牢房里光线太暗,我猜想一定有一抹红霞染上他的面颊。我的舌头开始抚弄他的乳尖,然后轻轻吸吮,小海虽然没有不安地纽动身体,嘴里没有泄露任何呻吟,但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出卖他。我的嘴离开他的乳尖,因为我感觉到我身下的坚硬,黑色卷曲、闪着诱惑光泽的丛林中,一柄宝剑直冲云霄,年轻的欲望竟是这样坚实、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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