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飞瞟了他一眼,道:“我要你去一趟後院。”
叶青点了点头,似是明了。转身就走。
然後刚到门口,就撞上一个人,这人正是多日不见人影的阮俊钦。
此人平时神出鬼没,又加之喜怒无常,除了阮重华对他特别关心,其他人都是一副不敢恭维、敬而远之的态度。而阮云飞有时会找他但通常找不到也只得作罢。
他把人撞退好几步,不仅毫无歉意,反而抬起一双溜溜直转的眼睛,盯着他不怀好意:“叶青你这是去哪啊,”见他不语,更是放浪形骸:“你成天干那不要脸的事也不怕人笑话?”
男人仍是不语。而不远处的阮云飞脸色沈下:“俊钦不可无礼,叶青有事在身,今日你不要缠他。”
阮俊钦皮笑肉不笑地:“大哥你替五弟想得这麽周到,可五弟他消受得了吗?”
男人这话分明意有所指,阮云飞只装作不懂:“我做什麽,是你能够质疑的吗?!”
阮俊钦脸色一变,过会复又笑起来,只是脸色颇有些怨毒:“大哥所言极是,是我这个小辈管得宽了。”他转头看了看身旁那个站得笔直的男人,声音有些变味,“秋高气爽,我还准备让你陪我出去游山玩水,不料你忙得抽不开身,真是让我太失望了!”语调越发阴狠,“不过也没啥,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对你那麽失望了!”
(强强生子) 第十八章
然而这个雷打不动的男人,身躯居然微微一颤。仿佛被揭开了罪行、戳中了软肋。
接着他抬起脚步,绕开阮俊钦走了出去。只是身形仍旧僵硬。眼里隐约闪过痛楚之色。
刚刚送走难缠的老五,又有人闯进门来。
要知道,薛凤和重华片刻不离,因为重华腿脚不便需要人时时看顾,如今他丢下主子只身前来,定有大事发生。
话说薛凤这人曾是五年前名动江湖的剑客,因为年少轻狂,在跟武当派首席弟子切磋武艺之时锋芒太露,失手将人家斩於剑下,事发後应当向武当掌门负荆请罪,然而他却逃之夭夭,大好前途夭折、从此声名狼藉不说,年纪轻轻就背上了防人追杀、提心吊胆、风餐露宿的生活。要不是遇到阮重华,他早就暴屍荒野了。
还好此人生性不恶,受重华感化,上武当山认了错,自废武功、断右臂,他与武当的恩怨这才告一段落。薛凤知恩图报,而阮家也没赶他走,於是留了下来成为老二的贴身奴仆,虽然不如以前风光,但至少衣食无忧。阮家上下对他依然敬重。
几年来,他和重华之间也有了深厚的感情,自是对阮家分外看顾。阮家人早就将他当自家人看待了,而薛凤也立誓要为阮家奋斗终身。因此大家都无隔阂,至於礼数,讲究或是不讲究都是无所谓的。
只见他面色焦急:“大当家,快跟我来。”
阮云飞脚步微动,飞也似地跟他去了。
来到大厅,看见几人围在一处。
阮云飞走过去,拨开挡住视线的人,待看清躺在地上的是谁,心里一惊。
伸手扶起那人,见他双目紧闭、脸色铁青,显然是中毒的症状,不由捏了把汗。
“今日汗青正好有空,我让他教我几手防身的功夫,哪知他刚在後院站定就倒下了。”薛凤三言两语便道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阮云飞双掌抵在男人背上,准备运功为他驱毒。其他人见状,悄声走远,皆知那人若不能马上得到救治,恐怕命在旦夕,因此不敢打扰。
唯有一人不知轻重,居然走近。阮云飞抬起眼,看见是沈擎苍,嘴里的厉喝这下压了下去。
“让我来。”说着他将阮云飞推开,论内力他自是要深厚一些,何况是什麽毒暂时不得而知,他怎能让男人冒这个风险?
阮云飞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也不和他争抢,只退到一边,默默看着。
半个时辰後,沈擎苍收住内力,将人抱回房中。
阮云飞紧随其後,待男人将三弟安置妥当,才问:“怎样?”
沈擎苍给床上的人拈好被子,转过头:“放心,令弟已无大碍。”
他本就面善,何况语气得当,言语中透着自信,叫人无法不信服。
“只是,”他微微凝色,“这毒无法拔清。还有少许残余。我怎麽逼也逼不出。”
阮云飞皱眉。
男人又道:“虽不知余毒留在体内会有什麽後果,但我想不会太严重。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解药。不过解铃还需系铃人,首先我们得找到凶手。”
阮云飞问:“你可知道凶手是谁?”
沈擎苍道:“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知道,曾有谁碰过汗青的身。”
阮云飞眼里精光乍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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