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快把毯子拿来。”找到声源,阮重华非常激动,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下了轮椅,接过毛毯,在冰冷的雪地上跪著向那个孩子靠近,柳言简直口呆目瞪,首先,他不知道阮重华是怎麽找到这个孩子的,风雪这麽大,就是离他较近也难以听见他的哭声,何况两者的距离相隔百米,这只能用心理感应能解释。但这孩子并不像是他的,性子一点也不温顺,见到他们便咬牙咧齿,眼睛恨恨地瞪著,就像瞪著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他刚反应过来,想出声提醒阮重华,小家夥就朝伸过来的手腕咬了一口,重重的。
“公子!”柳言惊叫一声,忙将主子护在身後,一边捉住他的手腕查看伤口,阮重华却推开他,身子直往孩子那个方向窜,似乎不愿耽搁片刻,不管对方是什麽态度,“这点小伤没事,”说著,他已倾身过去将孩子抱在了怀中,用毯子紧紧裹著,小东西开先还死命挣扎,後来发现拗不过他加上这个陌生的怀抱真的很温暖也就由著他去了。柳言觉得十分奇怪,男人什麽都没问,比如孩子多少岁,像不像他之类的,就直截了当当做自己的宝贝疼上了,换个不了解情况的人会以为他得了失心疯。“这不知是哪家的小孩,怎麽会在这里……”见他不松手,柳言试便探性地自言自语地说,意思是叫他别胡乱寄托自己的感情了,但是阮重华偏偏一副笃定的样子,坦然而温和:“柳言,你能回去一趟,取点食物来麽?”
柳言傻眼了:“公子,你别这样啊,我知道你想孩子,但是你别看见一个孩子就认为是自己的啊……”
男人似乎知道他会怎麽说,且并不责难他禁不住所带的嘲讽口气:“柳言,你没当过母亲,自然不知道我为什麽这麽肯定。有句话叫母子连心,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如果我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我又凭什麽生下它?凭什麽怀胎六月?你想想这个道理。”
少年一边听他说一边细细打量他怀中冒出脑袋的孩子,圆圆的小脸,大大的眼睛,鼻子冻得通红,像根烂熟的萝卜,嘴角乌青,有小小的伤口,不知被人欺负了的,其实这个人还用说吗,在教中握有生死大权的,除了霍负浪还有谁?
☆、重华 番外 21 H~
阮重华回来以後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柳言也知道他心情不好,这麽小的孩子,顶多三四岁,却被人当做狗栓在树上,何况外面还这麽大的风雪,任凭谁都会感到心疼难当,愤怒异常。只是他生性安静,情绪从不溢於言表,换个人铁定大吵大闹恨不得立马找对方算账,而他不过是脸色不太好看罢了。
但是他知道他的内心一定很沈重,重得像一块搬不动的铅一样。
屋里好几天都显得格外寂静。直到霍负浪出现。此人出现的时候,一脸神清气爽,他简直怀疑阮重华会不会受到刺激,与他当面对峙,做出不理智的事。
然而他多虑了,男人不见任何异常。甚至丝毫没有提及那件残忍的事。这有些不可思议,即使忍无可忍,他也依旧能够忍下去,这到底是聪明的表现还是软弱的实质?
他还记得那天他是多麽舍不得离开,恨不得将孩子抱回来好生弥补疼爱,要不是听见脚步声,自己强行将他弄走,恐怕早就露了陷。小家夥显然有人看管,并非扔在那里自生自灭,据他猜测,不是受了惩罚就是丢在外头磨练。
只是他才几岁,就被迫懂得了成人才懂得的恨,被迫练就了不属於小孩的思维,甚是可怜又可悲……
“怎麽了?”霍负浪再迟钝,也不会没发现男人的情绪有些不对,毕竟对方太冷漠了,一点表情都没。
阮重华不开腔。沈默得跟一块石头一样。
“是怪本座这几日没来看你吗?”魔教教主自作多情地问,还挑著淫邪的眼神。
男人这才有了些反应,只见他微微一笑,但笑容有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森:“教主,我们能不再要孩子吗?”
霍负浪觉得奇怪:“为什麽?”这个要求到底含著什麽样的意味?
阮重华道:“没有什麽。只是厌倦了。而且孩子多了挺麻烦,你这麽忙,谁来照顾他们?”
“自有人照看他们。”霍负浪答道,“这种事,未必还要本座亲力亲为?”
阮重华脸上的笑逐渐变冷:“既然这种事,教主你从不放在眼里,又何必徒添累赘?连他人也别去劳烦了岂不是更好?”
魔教教主的眼神也开始变冷:“你不是曾信誓旦旦地对本座说,愿意为本座暖床,为本座生孩子麽?既然如此你尽管生就是了,不必说废话也不必担忧那麽多。”言毕,便将男人扯了过来,掀开他的下袍,手伸进那温暖的腿间。
52书库推荐浏览: 鼓手K99
一壶浊酒尽余欢
双性
生子
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