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弯下身,遮掩着背脊的长发便往两边去了,莹白勾人的肌肤复又展露了出来,因他这一动作,胯骨全数从柔软的缎子中窜了出来,甚至有一点臀缝若有似无地落在季琢眼中。
沈已墨又直起身子来,依次穿上里衣、中衣与外衫。
待穿着妥当,他转过身去,手里捏着一张汗巾,朝着季琢不紧不缓地走了过去。
季琢面上一如往常,见沈已墨过来,掌心却泌出了细小的汗珠子。
沈已墨行至季琢面前,空闲的手覆上季琢的面颊,抿唇笑道:“季公子,你这般紧张作甚么?你且放心,我决计不会对你用强的。”
季琢不言不动,双目下意识地盯紧了沈已墨嫣红的唇瓣。
沈已墨轻笑一声,将汗巾塞到季琢手中,娇嗔道:“季公子,帮我将头发擦干罢。”
说罢,他拉了季琢的手,令季琢坐在桌案前,自己亦在旁坐了。
季琢冷着一张脸,抬手帮沈已墨擦拭着长发,虽面容冷峻,但因怕弄痛了沈已墨,他的手势却极是轻柔。
沈已墨见状,却是笑了:“季公子,我又不是易碎的瓷器,你无须这般慎之又慎。”
季琢知晓沈已墨取笑于他,无奈地道:“你背过身去罢,莫要乱动。”
沈已墨乖顺地背对季琢而坐,季琢擦拭着微微湿润的发丝,片刻后,不由地将那发丝全数拢在手中,露出莹白的后颈来。
这段莹白扎在季琢眼中,催得他定力全无,他再也忍不得,索性倾身吻了上去。
沈已墨半阖着眼,任由季琢摆弄着发丝,突地,后颈却是一热,紧接着,后颈上的一块嫩肉被衔在了口齿之间,细细地噬咬。
霎时,他仿若被咬住了咽喉的幼兽一般,半点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季琢摆弄。
也不知多久,季琢终是放过了那块嫩肉,一手揽住沈已墨的腰身,一手捧着沈已墨的后脑勺,俯首覆上了嫣红的唇瓣,探舌而入,轻轻敲打着雪白的齿列,但身下那人却并未松开齿列放他进去。
季琢微微直起身子来,低声道:“沈已墨,你不是要我吻你一回么?”
沈已墨已被季琢作弄得有些失神,闻言,乖顺地松开齿列,面上尽是丽色。
眼前的沈已墨双目紧闭,眼帘与眼睫却不住地颤抖着,全然是一副任凭他肆虐的模样。
季琢不善风月之事,上回亲吻,更是不慎咬到了沈已墨的软舌,是以,这回他并不即刻吻下,反是眉间微蹙,思索着如何亲吻才能令沈已墨欢愉。
沈已墨迟迟未等到季琢的亲吻,心下的欢喜渐渐褪去,滚烫的面颊也冷了下去,他不愿睁开眼去看季琢冷淡的眉眼,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只他还未想好要如何,因齿列松开得过久,却有一道银丝偷偷地溜了出来。
季琢被那道银丝所惑,再无思索的功夫,低首吻了上去。
柔软敏感的口腔陡地被闯入,沈已墨不由地抱住季琢的腰身,将自己的软得一塌糊涂的身子贴了上去。
季琢怕伤着沈已墨,小心翼翼地亲吻着,一吻毕,他如同运行了一周天的道家心法一般,额间皆是细小的汗珠子。
沈已墨在季琢怀中瘫软了良久,方仰首笑吟吟地道:“季公子真真是个守诺之人,假若适才我说的不是‘吻我一回’而是‘与我欢爱一回’,季公子,你当如何?”
季琢不理会沈已墨的言语调戏,取了丢在桌案上的汗巾,复又擦拭起沈已墨的发丝来。
约莫半盏茶后,沈已墨墨色的发丝才算干透了,他站起身来,伸手整理着凌乱的衣襟,含笑地唤了一声:“季公子······”
季琢还道沈已墨要说甚么羞耻的话语来戏弄于他,下一刻,那把甜腻得几乎要溢出蜜糖来的声音说的却是:“季公子,我穿这退红色的衣衫好看么?”
沈已墨生得精致难得,纵使穿粗布麻衣亦难掩其姿色,穿退红色自是好看,但季琢口拙,此生更是从未夸赞过旁人的相貌,他踟躇须臾,才勉强点了点头。
沈已墨方才被季琢吻了一回,又得了肯定,已满足了,也不得寸进尺,他寻了个乌木簪子绾了个发髻,而后靠在窗边,听了一阵子雨声,道:“那净思确实有些不寻常。”
季琢沉吟道:“你觉得他何处不寻常?”
沈已墨不敢确定地道:“他的皮相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童,但言语间却不显稚气,仿若是被换了个芯子似的。”
季琢不置可否,只道:“快到用膳的时辰了,我们且过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退红色:暗粉色
第84章 第五劫·第三章
沈已墨与季琢出了房门,由一小沙弥引着去了斋堂。
沈、季俩人到斋堂时,尚未到过堂的时辰,白眉白须的住持已坐在斋堂中央的法座上,僧众则分两边而坐,沈、季俩人分别坐在两边的最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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