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青霄开辟了一个流派,叫做“走心流”。从某种意义上讲,易掌门也算一位开山立派的祖师了。
易掌门身后还有两个年青剑客,一个透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一个展现与年龄不符的活泼。成熟的年青剑客少年老成,眼观鼻鼻观心,立在当地不卑不亢,他很有可能成为青霄最年轻的仗剑长老。活泼的年青剑客则太活泼了,他不停地冲阎姑娘挤眉弄眼,可惜,阎帮主就是不理他。两名剑客的眼睛都睁得很大,当然不是走心流的弟子,不怪他们不贯彻领导思想,只因二人的授业恩师正是易掌门口中那位耳聪目明的师弟,师门传统保证他们有着正当的理由睁眼看江湖。
活泼剑客做鬼脸的同时心中暗想:师妹不过办了个帮派就可以落座,看来以后我也要弄个帮主来当当。
屁股贴在椅子上的四人代表了江湖一股庞大力量,人人都是有地位的,有地位的人一般不会轻易开口,所以大家都很有派头的没有率先打破沉默。易掌门离余帮主的脑袋最近,他以为余帮主撇向自己是有意让自己打破僵局,何况自己还是盐帮一干贵客中唯一带了俩小弟的人,自己起个话头应该不算僭越,所以易掌门说道:“各位远道而来,想必都是为了我那师弟吧?”
终于有人说话了,所有人都舒了口气。
唐门主“啪”地张开了扇子,扇子上的《仕女图》活色生香。唐胖子说:“这事委实棘手。”
余帮主说:“正因棘手,所以召集诸位。”
易掌门闭着眼,还是很准确地指着空椅子问:“还有哪位高人没到?”
余帮主说:“云剑圣是易掌门的师弟,是阎姑娘的师父,是唐门主的朋友,更是我们今日议事的关键,在下以为不妨开门见山,是以早先已给剑圣递了信去,邀他前来一聚。”
除丑男之外的所有人都很震惊。唐门主小心翼翼地问:“王兄弟怎么说?”
“他说好久未见老友,不妨来凑热闹。”
余帮主眉头紧锁。
“他会来?”漂亮姑娘首次开口。“师父要来啦?”活泼剑客同问,连鬼脸都不做了。
“哦,阎帮主也有不知之事?”丑男话锋一转,言辞之中意味深沉。阎姑娘娥眉一展,道:“昨日辰时得报,那人去往崆峒派方向,与此间背道而驰,怕是无意应邀了。”
余皮一凛,自己得到线报的时间竟比对家整整晚了半个时辰。虽然心中窝火,但余帮主还是说:“阎帮主经营有方啊。”
若把眉头舒展开了,相信语气还能真诚几分。
“余帮主客气了。若论经营之道,余帮主才是大家,小女子还要向余帮主多多请教。”
阎姑娘的语气比较真诚,要是面上不带那一抹嘲弄般的似笑非笑就更好了。
余帮主抚掌大笑:“阎帮主言重了。铁丐帮弟子混迹市井无处不在,敝帮自叹不如啊。”
可能动作大了些,余帮主右手戴的扳指被自己拍成了两截。
密会带上了火药味儿,而且偏离了主题。易掌门咳嗽一声,道:“如此说来,明珠师侄和余帮主都不知我那师弟来是不来?”
丑男和漂亮姑娘哑口无言。唐门主端起茶盏嘬了一口,道:“传言之中云剑圣性情大变,有人曾见到剑圣在曲州城和几个孩童弹石子捏泥巴,还有传闻说剑圣支身闯入武夷剑派,似乎要追查什么魔教余孽,言谈举止甚是无礼,淮阳子道长出面调解,剑圣却不买账,最后好像还伤了人,也不知是真是假?”胖子的小眼睛在余皮和明珠之间扫来扫去,意在征询二人见解。
若是以前,余皮的尊容无论如何也入不了胖子法眼,但胖子当了门主,不好意思直勾勾地盯着姑娘猛瞧,于是聪明地改为交替扫视,打探消息的同时拿余皮当掩护。
阎姑娘咬着嘴唇不言语,看样子是知道什么但不愿说,余皮则摇了摇头。唐砚松了口气,道:“既然余帮主摇头否定,看来此事子虚乌有啊。我就说嘛,王兄弟的脾气那是一等一的好,陪孩子玩泥巴还有点可能,这伤人的事情怎么也···”话没说完,却见余皮的脑袋摇晃得更加剧烈了,唐砚知道自己言之有失,于是讷讷住口。余皮说:“其实受伤的不止武夷剑派中人。当日,清凉寺的戴真言戴庙祝正在武夷山参与佛道两派的交流项目,刚巧赶上剑圣闯山。据传,剑圣气焰嚣张,戴庙祝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结果···”余皮住嘴不言开始揉眉心。阎姑娘脆生生地接道:“结果剑圣出手毫不留情,三招两式将戴真言打成内伤。淮阳子下场救人也没讨着好,现已闭关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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