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柱被激怒了,酥麻很快就遍布了全身。
当双手推开阁楼的大门时,我已经连小手指头都控制不了了,此时的剑圣已是王小柱了。
···
“王小柱就是个软蛋,见了狐朋狗友笑得跟癞皮狗一样,要紧事物却一句都不交代。”
我透过王小柱的双眼看着厅中诸人,感觉就那个闭着眼睛的家伙可以和我走两招。这些人眼神闪烁,语气吞吞吐吐,王小柱却始终不察,直到那个闭目掌门捅破窗户纸,王小柱才得知戴真言被打淮阳子重伤。我十分得意,暗道:正是小爷杰作。王小柱居然说要帮那二人找回场子,我嗤之以鼻:怎么着,难不成还要自己抽自己大耳刮子不成?
场面陷入僵局,还是那唐胖子机灵,叫王小柱回忆近日行程。哈哈,王小柱大部分的时间都浑浑噩噩,想得起个啥?偏生王小柱还不知死活地冥思苦想,终于触到了他想也不敢想的禁区,王小柱顿时变成了猛然见光的老鼠,忙不迭找了个最近的地洞钻了进去。我不费吹灰之力重掌大权,看唐砚是越看越顺眼,心说:姓唐的不错,唐门就放在最后“查探”吧。
先前看我状若癫痫,一干掌门帮主惊异不已,我感到了自己强烈的存在感。唐胖子干笑着道:“王兄弟说笑吧,别说江湖现在风平浪静,就算有些宵小,谁又敢来招惹剑圣?”
易掌门、余皮以及明珠的表情都在说胖子好蠢,云剑圣开谁的玩笑也不会开云瑶的玩笑,何况是涉及生死的晦气言论。
我没管唐胖子,直直地盯着余皮,道:“余帮主,王某归家之时,师妹气绝已久,师妹背后中了一拳,身上再无其他伤口。”
余皮皱眉问:“只有一拳?”我点头,余皮陷入长考,良久才说:“当今武林并无此等拳法高手,纵观过往,有如此功力者,余皮只知一人,可那是不可能的。再者,剑圣所在理应只有在下知晓,不知凶手如何潜入行凶?”我说:“王某居所虽然偏僻但不算隐蔽,魔教当年眼线遍布江湖,能够知道不算奇怪。帮主记忆中的那人莫不是昔日的魔主南宫墨吧?嗯,确实不可能是他,但那些苟延残喘的魔教余党呢?”余皮道:“正道之中确实还有几个魔教奸细,余某假装不查是想顺藤摸瓜。但据在下所知,魔教败落已极,教中再无能够比肩南宫墨的绝顶高手。”
我不言语了,所有人都不言语了。余皮在思考。天生天德以及唐砚神色僵硬,仍然难以接受事实。易掌门不仅没有睁开眼,反而用手捂住了面庞,或许是在伤心吧。明珠年少无忌,说道:“南宫墨不是还有个妹妹嘛,妹妹学了哥哥的功夫,想报仇又怕不是王二的对手,所以趁着王二不在找谢姑娘下手。那妖女叫南宫什么来着?”脑海深处的王小柱抽动了一下,然后归于死寂。我说:“她叫南宫小艺。她也确实知道王某所在。”
明珠一拍手,道:“就是她了。”
我转头问余皮:“余帮主以为如何?”奇怪,我竟有点不想接受这个眼下最合理的答案。余皮说:“南宫小艺确有嫌疑,但是···”我深深吸气,然后道:“还请余帮主告知在下南宫小艺的所在。”
余皮双手一摊:“眼下魔教龟缩南疆,正道数度扫荡收获甚微。这南宫小艺自然也在南疆,可详细地点余某也是不知啊。”
余皮没有理由隐瞒,看来是真不知道了,不过好歹指点了一条明路。我起身道:“如此,在下告辞。”
余皮正要挽留,却听易掌门道:“师弟留步。”
我顿住步子,道:“师兄有何见教?”易掌门说:“师妹的仇便是青霄的仇,师弟不必独自承担。”
开什么玩笑,若是不能亲手报仇,保不齐王小柱心中不甘,他不甘心就很有可能出来作怪,他出来作怪我还怎么策马江湖快意恩仇?所以我说道:“这是王某家事,恳请师兄不要插手。”
虽然我措辞礼貌,但口气很像警告。易掌门缓缓起身,道:“师弟心中悲痛,师兄可以理解,但无论如何,师弟不该迁怒无辜。”
这是在帮戴真言和淮阳子讨说法,还是要给清凉寺和武夷剑派一个交代?我走到易掌门跟前,歪着脑袋斜视他,然后不紧不慢地道:“人,我已经伤了,师兄意欲何为?”
名门正派最重长幼尊卑,我这挑衅师兄的行为可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易掌门心生不满,道:“师弟,你杀气太重,随我回山清修一段时日吧。”
说话间便来扣我脉门,我想也不想并指成剑,直戳易掌门掌心。见我竟然还手,易掌门彻底怒了,变爪为掌,拍向我的手腕,竟然用了七分真力。我有心较量,干脆正面迎上。砰地一声,我和易掌门各退三步,拼比内力好像不分伯仲。我见猎心喜,随后又是一阵失望,因为王小柱不会允许我真个和易掌门动手,于是我放弃了猱身再上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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