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戴上镣铐时,阮汗青转头看了那人最後一眼。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就当他们没有两年前,只有相聚的今日。
一干人走後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又有另一群人出现。
他们的首领一身血衣,手持长剑,纵然狼狈不堪却风度不减,此人不正是魏君年?
本来他和张宇早就约好接应的地点,并承诺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不料在途中遇到伏兵。他顿时明白这是个圈套,魏靖恒以处死阮汗青为幌子,引他出来好斩草除根,这就是所谓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当他好不容易解决了挡路的八个甲卫,赶去和张宇汇合,却只见一地尸体和血迹时,便知为时已晚,往前一路寻去,直到这里,才发现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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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66 彻底悲剧了- -
他不知道阮汗青在哪里,但是他找到了张宇。
他就靠坐在不远处的树下。由於雪太大,眼前模糊一片,那个人,他看得不太真切。
直到他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近,男人的面容终於一点一点的清晰。
走了几步,魏君年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那个人正望著他。目不转睛地望著他。睫毛上兜著一层薄薄的风雪。
他的表情是那样忧伤,仿佛有著不为人知的痛苦和绝望。他的目光是如此深情,就似一汪晶莹剔透、静止不动的水潭一样。
魏君年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後快速向他走去。就要走到他面前时,步伐缓了下来,似乎生怕惊扰了对方。
只见他在他面前停下,接著伸出手,盖住他的额头──轻轻地往下一拂。男人的双眼闭上了。
就在这时,他的身後,十几个属下,全部静悄悄地离开了。
只留下他们两人,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做最後的独处。
然而对於魏君年来说,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他的眼中始终只有他一个。
可以说,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已经把他放在了心间。
只是他感觉不到,也看不见。
他很想知道,这麽多年来,他对他究竟有没感情,如果有,又是何种感情,於是他利用他的弱点设置了一个圈套,只是和先前不同,这次他用上了怀柔政策,没想到他居然上了当,他永远忘记不了他动情的模样,同时也忘不了当时自己震怒非常心中盈满仇恨的感觉。虽然那
是第一次,他在他身下露出那种柔软的表情……然而他宁愿他对自己只有恨意!因此,在抵死缠绵之後,他狠心震断了他的心脉。看著他受伤的表情,那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心中充满了快意。
虽说震断了他的心脉但仍留了一丝余地,他只要不运功就会多活些时日,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再度相见时,男人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魏君年弯下腰,将他拦腰抱起。
一如他们还是少年,调皮捣蛋,玩耍嬉戏。
男人发上和脸上的雪渣随著他的动作飘散了一些,露出了苍白的容颜。
那张脸,完完全全地失去了血色,就像一块褪尽光泽的玉。
上面,有一颗凝固的泪滴。
小宇,我的小宇……
他缓缓低下头,吻住,嘴唇来不及辗转反侧,它就已经融化,变作淡淡的咸味。
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我现在才明白……
你的报应,就是我的报应。
纯白色的天地间,只剩下一个人抱著另一个人走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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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什麽都没有。
就在突然之间,多了一抹背影。
一抹颤抖的,似乎从地上缓缓撑起来的背影。
他看上去很痛苦,也很虚弱,但是又倔强地不肯倒下、不肯乞怜。
而地上全是那抹背影流出的血。
魏靖恒惊醒过来。
又是这个梦……
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额头,额上全是冰冷的汗滴。
至那天从血流成河的天牢回来,他总是做同一个梦,反反复复。
内在的潜意识不断地嘲笑他,唾弃他,提醒他,那化作一滩污血的,是你的孩子。
了无睡意,魏帝翻身下床,动作显出几分艰难,仿佛疲惫不堪。
桌子上还摆著没喝完的烈酒,今日他不知醉了几次。
而每一次醉酒醒来,他都想再醉一次。
过不了多久,那个人将在世界上消失,可在梦中,他们相会了一次又一次。仿佛梦境,就是真实。
但是每一次,他都背对著他,不肯转头,不肯弯腰,不肯屈膝,顽强地站著,就这样站得笔直,他还记得,直到自己离开,他仍是站在那里。背影中满是绝望和疏离。
“皇上,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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