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这才将信将疑地跑去询问掌柜,之后才返回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姓黄,黄云天。”
云天心想赵海倾总不至于笨得连自己老婆的化名也认不出,他应该不会生气吧,只是请一顿饭而已……
段鸿方哈哈大笑:“黄公子没钱可以直说,一顿饭小爷也请得起。”说著便取出钱袋打算付账。
云天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说了我请就是我请!闫四,你回府拿银两来……”
就在这时,二楼悠然传来一道低沈的男声。
“──哦?不知道黄公子打算用什么来请?”
云天乍一听这个声音,浑身便是一僵。
闫四也难得出现慌张的神情,迅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明书慧玉二人吓得瑟瑟发抖,早已低头不敢去看楼上走下来的男子。
赵海倾身著一袭玄色降纹长袍,腰间束著镶玉带,挺拔俊美,仪表堂堂,庄重而不失优雅贵气,与云天因为付不起账而讪讪不安的模样形成天壤之别。
云天此刻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十分不愿意被赵海倾轻视,可他分明已经感受到了赵海倾玩味的视线。
小二忙殷勤道:“王爷,这位公子……”
赵海倾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云天,过了好几秒才道:“他确是本王的友人,就记在本王账上吧。”
“是、是……”
待得赵海倾走到面前,云天才绷著脸对他打招呼:“……王爷在楼上吃得可好?”
赵海倾附在他耳边,三分暧昧七分嘲弄地说:“比爱妃好上一些,至少不用担心付不起账。”
“……”云天越发窘迫,“我、我回去以后还你。”
“爱妃用什么还?变卖嫁妆?”赵海倾摇摇头,“罢了,你是本王的夫人,本王怎会与你计较这点银钱。”
他状似不经意地摸摸云天的头发,又道:“闫四,你先带明书慧玉回府,本王与这位黄公子再去楼上坐坐。”
闫四顿了顿,恭敬地答:“是。”
段鸿方一直以局外人的姿态看著他们交谈,直到云天被赵海倾带上楼梯,他才笑著唤道:“黄公子,我欠你一顿酒,咱们后会有期!”
云天已经不好意思再去看他,背对著段鸿方挥了挥手。
赵海倾莞尔道:“看来本王要发月例给你。”
“月例就不用了……其实变卖嫁妆是个好主意,我回头看看我爹都给了些什么东西。”
“本王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宁王妃居然变卖嫁妆,你想让本王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不成?”
云天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在心里把这个欠揍的赵海倾骂了十七八遍都不解恨,不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赚些钱来,经济独立才是真正的独立!
他一边幻想著破产的宁王跪在他脚边乞求支援的模样,一边被赵海倾带进了一个格调清静的雅间。
云天看见在座的人后,愣了一瞬。
桌边三个男子皆是一派华贵打扮,看样子不是官员就是富商;而最耀眼的不是他们,却是一位姑娘。
那姑娘穿著浅绯色烟霞衫,头戴一串简单雅致的芙蓉珠花坠,修长白嫩的颈上挂著一串圆润的珍珠,她身形曼妙,容颜清丽,眼波温柔得好似含了一汪秋水,乍一看并无惊艳之处,但却十分地有味道。云天说不清这究竟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她能吸引人一直一直看下去。
正中的男子约莫三十多岁,他瞧见宁王身后的云天,眼中登时闪过一道亮光,随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便立即摆出一副正经模样道:“王爷,这位是……?”
赵海倾拉著云天的手,道:“他便是本王的王妃。”
云天原以为赵海倾会说自己是朋友亲戚之类的,没想到赵海倾竟然这么爽快豁达地承认了,不由觉得有些赧然。
“哦──原来是宁王妃,幸会幸会!”众人纷纷起身见礼,不时打量著云天,显然没料到宁王妃竟会是这么一个俊秀佳绝的少年。京中美人不知凡几,但像这样好看到挑不出瑕疵的人倒确实少见。
那姑娘也温温柔柔地站起来,姿态优美地行了一礼,道:“奴家燕氏馨茹,见过宁王妃。”
燕馨茹的声音十分动听,如同空谷百灵,云天略一猜测便知道她是烟花之地的女子,便禁不住有些同情:好好一个漂亮姑娘,本该嫁个好人家,却沦落到这种地方,真是可惜。
他虽然是个断袖,可出于男人天性,对这种模样娇弱的女性还是存有几分怜惜的,于是云天坐在赵海倾身边,隔一会儿便看一眼燕馨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落入狼群的小羊。
就在云天第四次看向燕馨茹时,赵海倾忽然用力在他大腿上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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